王芝還是沒有說話,渾身因爲劇烈的痛苦而變得扭曲,死死的瞪着我們,好像要用眼神將我們千刀萬剮一樣。
大黃看了老貓一眼,問道:“老貓師父,你這個手段,不夠給力啊?”
老貓淡淡說道:“沒關係,再泡他一會。”
說着拿起了童子尿,將童子尿從王芝背後的傷口緩緩倒了進去。
青煙直冒,王芝的慘叫聲震耳欲聾,但是這老傢伙果然堅挺,幾乎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老貓倒了一會,看王芝幾乎已經要煙消雲散了,終於放棄了用刑,搖頭說道:“不愧是三大長老,雖然人品下作了點,骨氣還是有的。”
說罷老貓將空瓶子扔了出去,說道:“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如君應該沒有走遠,咱們自己去找找看吧。”
我看了一眼已經被老貓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王芝,問道:“這老傢伙怎麼辦?”
老貓淡淡說道:“他無法掙脫紅繩,等到陽光出來,他自然就會散去。”
我點了點頭,的確,對付這些心狠手辣的厲鬼沒必要那麼仁慈,於是我和老貓大黃趕緊朝着遠處的方向追去。
沒走進步,王靜就開着車追上了我們,我們跑起來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汽車,開車去找的確是個更好的方法。
上車之後,我沒看到王子豪,不由得嚇了一跳,問道:“小靜,王子豪呢?”
小靜說道:“天快亮了,子豪自己找了個角落休息去了,這一次他受傷很嚴重,只怕很久都無法復原了。”
我嘆了口氣,王如君在這個情況下,竟然還有人願意死心塌地的追隨她,也算是很幸運了。
車子發動,一直朝着前面開去,我們開了足足有十分鐘左右,一直開到東方已經泛出魚肚白了,我心裡頭越來越絕望,對找到王如君也越來越迫切。
王靜嘴上不說,但是我看到她也已經汗流浹背了。
然而就在這時,王靜忽然“啊”的叫了一聲,之後猛地加速,朝着前面開去,我定睛一看,只見不遠處的山路旁邊,一個孤單而又倔強的身影正在緩緩前行。
單薄的衣衫,消瘦的身材,赫然就是王如君的背影!
“如君!”我搖下車窗,大聲喊道,希望這一次真的是讓我們找到了,而並不是認錯了人。
那身影聽見我的喊聲,立即停下,之後轉過身來,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王如君的身影和臉龐,熟悉的眼眸,熟悉的微笑,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山窮水盡的情況小,她
竟然還能露出這麼淡然的微笑。
看到她微笑的那一瞬間,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如君果然沒事,那些厲鬼長老就算再陰狠,再狡猾,也始終沒能將王如君斬盡殺絕。
我們連忙停靠在路邊,小靜幾乎是衝了過去,緊緊抱住了王如君,問道:“如君,你沒有受傷吧?你還好嗎?”
王如君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沒事,只不過子豪這一次爲我犧牲了很大。”
老貓默默地走下車,點燃了一根菸,輕聲說道:“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了……”
大黃瞥了老貓一眼,問道:“師父,怎麼感覺你不太喜歡王如君啊?”
老貓說道:“沒,你感覺錯了。”
我則連忙走上前去,看了看王如君,發現她身上的確並沒有傷痕,而且這個距離也大概能夠推算的出來,在王芝他們感到之前,王如君已經預料到了危險,讓王子豪留下掩護,自己則沿着山路逃逸。
這樣的判斷能力和決策能力,不愧是王家上一任族長。
我連忙說道:“如君,明君的屍體,我們已經帶回來了。”
王如君點了點頭,微笑說道:“謝謝你們,子豪怎麼樣?有沒有出事?”
小靜連忙說道:“子豪被王芝他們破了功,現在很虛弱,但是還在,沒有被打散。”
王如君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以子豪的資質,本來很快就能成爲青五品的高手,可是如今的情況,只怕他以後永遠都不會再進步了……”
我看王如君神情蕭索,不由得感同身受,說道:“在這樣一場突發事件之中,能倖存下來已經是萬幸了,我想就算再讓子豪選擇一次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救你。”
王如君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掩飾自己心中的愧疚。
老貓這時候叼着香菸走過來,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做?如君,是不是要給你妹妹挑一塊新的墳地下葬?”
王如君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咱們必須找一位懂風水堪輿的高人,幫明君選出一塊新的風水寶地,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我一聽見只不過三個字,心裡頭就知道準保沒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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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如君說道:“只不過這風水堪輿的高人倒是好找,可是我妹妹早已亡故,生辰八字又時隔太遠,能夠給她斷定風水陰宅的高人,可就真的很難找了。”
老貓深吸了一口煙,將菸頭遠遠拋出去,說道:“急什麼,
反正現在咱們已經暫時安全了,先上車,找個地方吃早茶,邊吃邊聊。”
說着我們全部上車,如君坐在附件,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則擠在後面。
老貓畢竟廣東人,對早茶有着刻骨銘心的愛戀,興許讓他不找女人可以,但是讓他離開早茶,那是萬萬不能夠的。
好在王靜對早茶文化也頗有了解,我們駕車去到了最近的一家唐宮,三男兩女坐開,便開始享受早晨時光。
沒想到昨天晚上還是一副狼狽的我們,現在竟然過起了舒適有情調的生活。
除了我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帶着一些傷口和污跡,引得服務員頻頻側目,其他地方,我們倒還真的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如君雖然微微有些狼狽,臉上身上還帶着一點血跡,但是畢竟顏值爆表,旁邊的幾個中年男人還不停側目打量。
估計如君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只是笑笑,也不說話。
老貓一見到早茶,一下子就放下了自己高冷的情懷,抱着一份腸粉、一份乳鴿,吃的不亦樂乎。
大黃更是饕餮本色,本來就是個吃貨,更是毫不掩飾。
如君和小靜則淑女的多,安靜地啜着杯中沏好的宮廷普洱,順便還看了看一旁播放的早間新聞。
我最沉不住氣,沒等他們吃完,就問道:“如君,你妹妹到底要怎麼安葬,有什麼講究?”
王如君說道:“明君畢竟下葬過一次,當初下葬因爲是新葬,所以選址看風水都還簡單,如今明君的遺體被他們挖了出來,壞了之前的風水,再下葬算是二次,所以要講究的問題就會更多……”
我聽得雲裡霧裡,最後得出結論道:“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咱們必須得找個最牛逼的風水大師?”
如君聽我說的輕浮,掩口輕笑,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大黃一邊啃着一支鳳爪,一邊說道:“那個啥,我覺得咱們不光得找個風水大師,還得找個厲害的保鏢,你看這些天,王家那些厲鬼始終陰魂不散的,我真怕再來幾個,咱們仨就不是對手了。”
我忽然想起了瘋道人,問道:“大黃,你那瘋子師父現在在哪?你能聯繫上嗎?”
大黃扔下了鳳爪,抹了抹嘴,又抓起了一隻叉燒包,說道:“肯定聯繫不上,那老東西,連個手機都沒有,我總不能用腦電波聯繫他吧?”
王如君也笑着說道:“罷了,瘋道人對風水並未有什麼造詣,八大高人之中,若說是風水,可能還要找另外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