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四人迴光返照兩個時辰?
南宮玄羽俊眸微微一眯,瞬間明白蘇冷袖想出了什麼辦法洗清這次的不白之冤了。
“我家袖袖就是聰明。”南宮玄羽好心情地揉了揉蘇冷袖的腦袋瓜子,展露一抹邪魅惑人的淺笑道:“不過,袖袖怎知蕭家有這聖靈水可令死者回光返照的?”
饒是他曾身爲玄月皇朝之主,卻也不曾知道這等奇藥呢!
只怕,梅谷桑也不甚清楚。
“小白告訴我的。”蘇冷袖笑得開心,“不過,我看那蕭掌門似乎自己都忘了藏寶閣裡有這物什,只怕……婁家也不記得了。”
對於婁蕭兩家來說,這聖靈水絕對不是什麼寶物,幾乎沒有機會用得上這東西呢!
畢竟,對修煉無益。
“我發覺,袖袖的運氣算是天下無敵了。”南宮玄羽好笑地執起她一雙素手,眸色燦若星辰,“袖袖和那魔獸長老約定讓小白露面,不過是爲了掩飾小魔王身份,卻又誤打誤撞得了這好處,真是令人羨慕呢!”
蘇冷袖噗哧一聲:“你得了!你要什麼沒有?還會羨慕我?”
論得天獨厚,還有好運氣,非他南宮玄羽莫屬吧?還用得着羨慕她什麼啊!
南宮玄羽輕笑一聲,捏捏她軟滑臉頰,曖昧眨眼道:“那……若我要袖袖呢?”
囧……蘇冷袖怎麼聽着那個‘要’字感覺不是很對味,急忙轉移話題道:“咳,天明之後你就帶我出去好了,我們一起面對。”
然後,將真相公諸於世。
看那些陰險的婁家人還能耍什麼花招!
南宮玄羽沉吟了一下,淡笑道:“不急。待我安排好一切再露面。”
貿然露面,只會讓那些居心叵測落井下石以及不明真相的人嗆聲,必須要搶佔先機才行。
“好,聽你的。”蘇冷袖點頭,她對南宮玄羽的安排是一點都不懷疑的。
在對付那些文武大臣的手段上,他比她有經驗得多了。
天色漸明。
蘇冷袖和金金等人留在宅樓裡等消息,南宮玄羽說了,安排妥當之後黑霧就會回來帶她們前往皇城府衙,將真相揭穿。
“蘇蘇,你說那些婁家武者醒來之後,會不會將真相和盤托出?”金金現在最爲擔心的就是這點。
古代人十分講忠心,那些死去的武者就算是真的死於婁家人之手,恐怕他們也未必肯吐露實情。
如果他們死守秘密,不願出賣婁家,那一切功夫可就白費了。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蘇冷袖面色淡淡,眸中閃過一抹冷光:“但你似乎忘了,我對心理戰術也有一手。”
金金一怔,頓時勾脣笑了。
是啊,她怎麼忘了,她家蘇蘇最擅長的就是打心理戰?
前世多少敵人被蘇蘇給忽悠得人財兩空,啥也沒撈着?
想必這一次,她也用不着太過擔心的。
兩人正說到這裡,黑霧進了正廳。
“蘇小姐,金金小姐,主子已經安排妥當,只等兩位小姐前往皇城府衙了。”黑霧稟道。
“好。”
蘇冷袖站了起來,與金金一同跟黑霧出門。
很快,三人便到了皇城府衙門口。
只見不少大臣都在府衙等候,南宮玄羽坐在側座上,風華絕代,俊臉透着一股冷峻的森嚴,令人不敢直視。
門外圍着許多百姓,個個神色憤怒,但此刻似乎由於南宮玄羽在此坐陣,並不敢造次,手裡提着的菜籃子裝滿雞蛋番茄等,卻沒有朝蘇冷袖扔出來。
蘇冷袖當然不知道,南宮玄羽是有言在先的:凡是在真相未查明之前亂來者,一律視爲挑釁朝廷,按欺君罔上之罪論處。
南宮玄羽在玄月皇朝的冷酷殘殺那是出了名的,於是衆人還真不敢貿然挑釁他的權威。
“大膽蘇冷袖!你殘殺無辜,可知罪?”
蘇冷袖一走進皇城府衙,就看見死者家屬全都跪在大堂之上,個個哭得死去活來,不過由於是在公堂之上所以強忍着低泣而已。
知府大人的這一聲斥喝,令蘇冷袖擡眸望了一望,然後淡淡冷笑。
“知府大人可有人證?可有物證?何以斷定就是我蘇冷袖殘殺無辜?”蘇冷袖冷冷地看着知府大人,眼露譏笑:“還是說,知府大人乃上仙神祗,不需要人證物證就知道是我殺了這些武者?”
知府大人一愣,瞬間就有些惱羞成怒:“大膽!這是公堂,本官乃主審官,你豈可在本官面前放肆?信不信本官治你一個擾亂公堂之罪?”
“原來這裡是屈打成招的公堂啊!”金金不屑地冷笑:“我看改名叫‘私堂’算了,是你知府大人一個人的私堂。”
“胡鬧!你又是什麼人?見了本官還不快快跪下!”知府大人怒拍驚堂木。
蘇冷袖是南宮玄羽的女人,知府大人怎麼也得懼怕夜王殿下三分,所以不敢讓蘇冷袖當着南宮玄羽的面給他下跪,但金金可就免不了了。
知府大人將氣都撒到金金身上,心裡打定主意若金金不跪的話,就打她一頓板子。
自始至終,南宮玄羽一句話都沒說。
區區一個知府大人,他的女人自有辦法對付。
只要不刑罰加身,他便用不着開口。
“跪你?”金金噗哧一笑,然後神色不屑:“我呸!”
知府大人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這下去他還審什麼案?氣都被這兩個刁婦給氣死了!
“來人!給本官將這刁婦……”知府大人狠狠一拍驚堂木,決心拿金金開刀。
就在這時候,蘇冷袖淡淡出聲,打斷知府大人的吆喝:“知府大人,這位可是東越國的未來太子妃,也是東越國馴獸師一脈的唯一傳承人,東越國皇帝皇后十分疼愛她。知府大人確定要責打她,挑起兩國戰事?”
狂暈!
金金一下子就傻了。
她啥時候變成東越國未來太子妃了?
她若是太子妃……那豈不就是……就是東方錦越的老婆?
呸呸呸!怎麼可能!
她堂堂七尺姑娘,怎麼也不能找一個小盆友當老公,還是個傲嬌的小盆友。
但這時候,蘇冷袖卻遞給金金一個忍耐的眼神,彷彿在說:你就
犧牲犧牲吧!計劃需要。
於是乎,金金吞嚥了一口口水,忍了。
“東越國未來太子妃?”知府大人也是微微傻了一下眼,驚堂木握在手中頓時不敢再拍下去了。
那兩邊已經掄起棍子準備下手的衙差們,也是怔愣當場,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棍子藏在了身後。
這罪名太大,他們可擔不起……
這時候,一道冷沉的蒼老聲音響起:“胡說八道!東越國何時有這麼一位太子妃了?”
衆人循聲望去,頓時心中一凜!
原來是婁家掌舵者,婁老爺子到了,隨後跟着的除了幾名高階武者之外,還有婁家第一高手婁二爺子。
一羣人氣勢洶洶,面色冷沉,一看就來者不善。
人羣紛紛讓開道兒,婁老爺子等人很快到了府衙之上。
“原來是婁老爺子和婁二爺子,快給兩位老爺子看座!”知府大人頓時起身,態度客氣地拱手,隨後令人看座。
衙差立刻上前,給兩人看座。
金金輕笑一聲,懶洋洋地道:“這趟來玄月皇朝也不虧,因爲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一臉奴才相’了。”
很顯然,金金罵的就是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臉色再一次漲紅,狠狠地瞪了一眼金金,卻礙於金金不是玄月皇朝的人而不敢發作。
“這個女子,並非什麼東越國太子妃。”婁老爺子冷冷地看了一眼金金,對知府大人淡淡說道:“知府大人不用顧忌她,方纔她們不過是在胡言亂語以求自保罷了。”
“啊?”知府大人一聽乍喜,若不是東越國太子妃,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蘇冷袖微微一笑,看向婁老爺子,認真問道:“婁老爺子和東越國皇室很熟嗎?”
婁老爺子臉色一變,冷冷道:“胡說八道!我甚少出門,怎會與東越國皇室很熟?”
婁老爺子焉能不知,如今東越國皇室已經被星樓的人控制,名存實亡?
若他承認與東越國皇室很熟,豈不是與逆賊也很熟了?南宮玄羽還在這裡聽着呢!
蘇冷袖又是微微一笑:“既然婁老爺子與東越國皇室不熟,又怎會知道東越國皇室的事情,直接斷言我身邊這位金金姑娘不是東越國未來太子妃呢?”
婁老爺子臉色又是一變,眸光陰冷地盯着蘇冷袖半晌,才泰然道:“若東越國有這麼一位太子妃,東越國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玄月皇朝也會得到消息,何以只有你二人知曉?”
“其實今日我們是來將前夜之殺人案的真相公諸於世的,而不是糾結於我身邊這位姑娘是否真是東越國未來太子妃。不過……若婁老爺子實在要較真,我可以請出東越國太子,親自來作證,婁老爺子以爲如何?”蘇冷袖淡淡而笑,一臉自信。
衆人譁然。
也許詔書沒下,但太子妃人選已經私定了呢?這是有可能的。
所以若東越國太子親口證實,那就沒有假了。
但,蘇冷袖說得一點都不錯。
今天是來公審婁家武者血案的,不是來調查那位姑娘是不是東越國未來太子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