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辰雖然只看了兩行字,但馬上就能斷定這是一份劍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掌控乾冥之力的關鍵。
他找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乾冥劍譜”這四個字。他猜的是對的。他立馬從頭開始看起,一邊看,一邊默記。
原來,契約乾冥劍便可得乾冥劍譜,而要掌乾冥之力,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則必須習得整套乾冥劍譜。
乾冥劍譜分爲三個階段,三大境界。一爲“有我有劍”,二爲“無我有劍”,三爲“無我無劍”。每一個境界都有相對於的劍譜,就單單招式來說,君九辰一眼就能看懂,但是,真正的劍術,並非習得招數,而是對每一個境界有所參透領悟。
君九辰這個時候可無暇卻參透什麼。記住看到的每一個字纔是最重要的,畢竟,他並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還能見到這份劍譜。他必須一個字不漏地背下來。
一圈圈字牆包圍着他,好似一圈圈火焰,他不停的看着,不停地記,忘了時間也忘了自己。
這一晃便是三日之後。
君九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孤飛燕坐在他身旁,原本靈動明澈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紅得駭人。
兩人四目相對不過須臾,便同時出了聲。
“燕兒。”
“嗚嗚……”
孤飛燕撲到了君九辰懷中。三天的時間,根本不足以平復她的心情。她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那種即將失去的恐懼感。
她將君九辰摟得緊緊的,哭着說,“不要丟下我,以後再也不要了。”
君九辰沒說話,此時此刻,最好的安慰不是言語,而是給她懷抱宣泄。他抱緊她,任由她哭,任由她宣泄。他只輕輕啄吻她的額頭,輕輕吻掉她的淚水。
孤飛燕很快就主動吻了他的脣,吻得動情吻得忘我。唯有這份親密,才能感受他最真實的存在,才能驅散她的恐懼。
秦墨他們全都守在外頭。聽到屋內似乎有些動靜,錢多多連忙主動請纓,“我進屋瞧瞧。”
事發當晚,她呼呼大睡,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爲此心中一直很內疚。這三日她都寸步不離守着,屋內一有動靜,她就立馬進去。畢竟,她是女子,沒什麼避諱。
錢多多一推門而入,就撞見君九辰和孤飛燕相擁在一起,忘情地激吻,那脣齒交纏,像是要吃掉彼此。她和唐靜也算是在玄空江湖混大的,都是女流氓。兩人湊在一看經常分享葷段子,但是,親眼目睹這種激烈的畫面,還真真是頭一遭。她立馬停住,大叫,“啊!”
雖然,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君九辰還是停了下來,擡頭看來,而與此同時,門外的衆人都衝了過來,都以爲出事了。
“怎麼了?王妃……”
金子話還未說完,見君九辰也已醒,他遂是大喜。而他背後衆人也都驚喜。
錢多多早已低下頭,避開君九辰的視線。見大家紛紛上前,她暗想,這幫人什麼都沒瞧見,她也就假裝剛剛什麼都沒瞧見吧!要淡定!
見到靖王殿下清醒,她高興地大叫,這很正常嘛!
她一番心理建設,重新擡起頭來,正要開口,哪知道,背對衆人的孤飛燕突然摟住君九辰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君九辰不再理睬衆人,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爲主動,吻得那叫一個激烈呀!
別說錢多多了,在場一個個大男人全都愣了。但是,大家很快就緩過神來,非常自覺地退出去。
錢多多都看傻眼了,她不知道孤飛燕此時此刻的心情,她對孤飛燕燃起了一股崇拜之情。她想,就是“風流倜儻”的唐靜姐在孤飛燕,那都不值一提了!
直到她爹爹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才緩過神來。
金子低聲,“還看?”
無疑,他知道錢多多剛剛爲何而叫了。
即便面對爹爹,錢多多還是尷尬的。她都不好意思回答,連忙轉身,推開爹爹的手跑了出去。她慌張地跑,剛出房門就給撞牧然身上去。牧然反應快,急急抱住她的雙臂,站穩。否則,兩個人都得摔了。
錢多多擡頭一看是牧然,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愣了,本就紅透的臉就更紅了。
牧然脫口而出,“你跑什麼?”
“我,我……”錢多多又一次語塞了。她跑什麼,他能不知道嗎?他剛剛自己不也瞧見了!
她不回答他,直接掙脫開他的手。
牧然明明不想理她了,可也不知道爲何,竟嘀咕了一句,“大驚小怪。”
錢多多的耳朵尖,立馬聽到了。她明明是羞的,卻不甘心。她回頭看去,道,“又不是沒親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不過是因爲靖王殿下醒了,驚喜!不行嗎?”
牧然面無表情,道,“既是親過,那下次若有幸再讓我救,勞煩也別大驚小怪。”
他明顯不相信她,拿上一回的事情在譏諷她。
錢多多氣得癢癢的,反駁道,“跟心上人親和被討厭的人親,那是兩碼事!”
牧然立馬糾正,“我不是親你,少自作多情。”
錢多多又一次無言語對,她輕哼一聲,故作優雅轉身,實則是狼狽而逃。牧然看着她的背影,那雙寂靜地空洞的眸子竟浮出了一抹複雜。
這丫頭,有心上人了?親過?
此時,金子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眸中的複雜之色,可一點兒都不輸牧然呀!
君九辰能那般霸道地親吻嬌妻,必是沒有大礙的。金子站了一會兒,便令大家暫時去休息。
屋內,孤飛燕和君九辰剛剛結束激吻,正相擁,寂靜。君九辰並不着急告訴她太多,耐心地等她平復心情。
孤飛燕安靜着安靜着,只覺得暈眩感不停襲來,她都無力開口,漸漸地就閉了眼。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太累了,睡着了。
孤飛燕睡了一天一夜。她醒來的時候,君九辰已經將乾冥劍譜都抄了下來。她剛坐起來,君九辰就親自端了一水過來喂她。
他認真道,“內傷還未痊癒,勞累過度。我們多住幾日再走。”
孤飛燕還有些暈眩,她只當累着了,沒放心上,更沒有跟君九辰說。她的心情冷靜了很多,她環顧了屋內一圈,視線最後落在君九辰心口上,她問道,“乾冥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