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後,赫連諸瑤和赫連諸宇同時驚呼出聲,這兩人倒是真的平日裡被周顏熙這個女人,折磨的太慘了,赫連諸宇好在還是一時的,而這周顏熙對赫連諸瑤造成的恐懼之情,就算是讓巧舌如簧地說書人來說,怕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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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對這女人的厭惡之情倒是統一的很,而這周顏熙,可是處心積慮地想要靠近赫連諸瑤,以保證她自己登上皇后之位,從此便能夠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皇兄,太后要去寺廟祈福,想必也是爲小皇孫。”
赫連諸宇的這話,倒是提醒了赫連諸瑤,若是就此順藤摸瓜,興許就能找到小皇孫的藏身之地,如此這番,便也可以多了個籌碼。
果不其然,不多時木然宮便來人。而這時候尤菱早已經將那面具重新戴上,回了霜染宮。赫連諸宇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還是假裝說道,“我好像也很久沒有去霜染宮了,便讓我前去看看那桃花開了沒。”
赫連諸瑤也不揭穿,心裡卻在暗自馬道,“嘖嘖,這宇兒真是愚不可及,這桃花怕是要等到明年纔會再度開放吧!
木然宮來人正是一直照料太后的青兒,而這青兒一出現,赫連諸瑤也已經料想到,想必太后是有什麼事情想要交代給自己吧,但是這話倒是說的沒那麼含蓄了。
“皇上,太后有事情召見。”
赫連諸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閱着案牘之上已經被批改完的奏摺,只覺得,赫連諸宇倒也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日後若是自己同霜兒外出遊玩,便可以讓他頂幾天,這想法甚妙。
以至於赫連諸瑤都沒有注意到,青兒便已經告退了。
待到無人之時,楚肆遍從暗處現身,“主人,您還是準備一下去木然宮吧。”
赫連諸瑤卻是不急不慢,“待朕畫好一幅丹青便好,更何況,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太子了。”說話間他已經將宣紙鋪好,不緊不慢地開始畫,不多時畫中遍出現了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
將筆擱下那個的那一瞬間,赫連諸瑤只覺得畫中人,似乎此時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他的心情也瞬間好了許多。
對於赫連諸瑤來說,無論什麼時候,賀南霜都是解毒聖品,無論什麼症狀,但凡她出現,便能然後自己渾身輕鬆。
來到木然宮後,赫連諸瑤果然看到了周顏洗的身影,她似乎是等在那裡已經很久了,就連太后對赫連諸瑤的態度也是親暱的很,親暱到赫連諸瑤覺得,先前發生的一切事情,不過是一場虛妄罷了。
“母后,你若是前去的話,這後宮之中恐無人能執掌大局。”
赫連諸瑤畢恭畢敬地說道,雖然母子之情早已經出現了裂縫,但是表面功夫,卻是需要的,不然,又該如何。
兩人一直在寒暄着,問東問西,赫連諸瑤也一直再畢恭畢敬地回答着,可是這太后卻像是在藏着掖着,總也沒有說到重點上去,這讓赫連諸瑤有種錯覺,太后似乎將自己喊到此處,似乎真的只是爲了同自己加深母子情誼。
“哀家出宮後,顏熙便拜託你照顧了,哀家也看着顏熙這麼久了,顏熙是個好女孩。”
太后說了半天后,忽然將話鋒一轉,這話題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雖然皇上平日裡日理萬機,但是這種事情,就不需要哀家多操心了。”
這一番話說得似乎也有那麼一些道理,可是赫連諸瑤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周顏熙這個人的排斥,無論表面功夫做得多到位,但是心是不會騙人的。
赫連諸瑤滿口應承道,“母后所言極是,兒臣一定多加註意。”
周顏熙聽聞這話更是覺得,自己當皇后這事情,怕是在不久的將來便可以實現了,這一件事便是如同鐵板釘釘一般的事實。
周顏熙看向赫連諸瑤的神情都多了幾分羞赧,可是赫連諸瑤可是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兒臣方纔想起來還有些奏章需要處理,先行告退了。”
赫連諸瑤不過一會兒便想着臨陣脫逃,這方法倒也是獨一無二,畢竟作爲一國之君,還是朝堂之上的事情比較重要,若是沉迷於兒女私情,反而也會讓太后抓到把柄,在這一場明爭暗鬥中,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保證自己的存活,若是不管不顧,怕是早就敗了。
而另一邊,賀老一天到晚都在勸誡自己的乖女兒,“女兒,你可是皇后,不能一直待在爹爹身邊的,不然你的皇后威嚴可要不見了。”
賀老爲了勸自己的女兒回去,可是沒有少下功夫,就差沒有將這暄昭國開國之初的歷史從新講一遍了。
“老爹,你大病初癒不適合說這些話的。”賀南霜試圖將賀老爹勸住,卻發現一個文官真的是可以舌戰羣儒的,不僅是舌戰羣儒,若是將他放在戰場之上同敵方主帥交鋒,怕是會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一座城池拿下。
“行了,老爹你別講了,我回去還不行。”
聽到這個讓他心儀的答案之後,賀老爹立馬躺在那不想再動了,不過使喚人的樣子,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若是能嚐到西山的梨子,那麼我就是死而無憾了。”
每每爲了點蠅頭小利,賀老爹便將死不死拉出來說一遍,可是偏偏賀南霜如此吃這套,每次都是含着尤槐同自己前去,在五毒峰的時間也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就這樣的時間裡,倒也是將這周圍地地勢給摸了個一乾二淨,就連尤槐有時候都會說上一句,“小姐,你實在是太把賀老的話放在心上了,我看這賀老足足胖了一圈。”
尤槐的話賀南霜也是聽進去的,可是總是想要將最好的贈予這個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畢竟是我老爹,便就這樣吧。”
“對了,尤槐你有沒有告知尤菱,我們後日便會去了。”賀南霜手中正清洗着剛剛去摘的梨子。
尤槐一把將梨子接過,“我早就飛鴿傳書給她了,小姐,這個便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