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白衣女子本來就生得美麗絕倫,雖然一向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如今這樣高高站立着,卻顯得是那樣超凡脫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
張天涯對此,也只能夠在心裡暗自感嘆着:我老人家早就說過,這女子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卻是絕對非常的漂亮。她要是能夠變得待人再熱情一點,絕對就是迷死人不償命的一代人間尤物了!
那些武修者見到即將得手的天麟蟒內丹,就這樣在最後關頭被人給搶走了,心裡的憤怒不用想都可以知道。
於是,他們之中立刻有人就向着白衣女子高聲喝道:“兀那婆娘,你快把天麟蟒的內丹交還給我們!”
張天涯差點笑出聲來,取笑那個說話的人當真是自己在找死。
他想起來當年他在啓天宗的時候,就想要罵這白衣女子“臭婆娘”,不過當時卻被她那冷冰冰的目光,給瞪得不敢說出口。
不過,現在這些武修者這樣罵白衣女子,張天涯的心裡忽然感覺一陣神清氣爽,好似憋屈在心裡好久的鬱悶,一下子都釋放出來了似的。
張天涯的爲人,有時候果然不是那麼有男子氣概,甚至於近乎猥瑣了。
那白衣女子似乎有所感應一樣,忽然扭頭看向張天涯隱身的地方。
張天涯連忙壓低了身子,才未被發現行蹤。
白衣女子扭過頭去,冷冰冰地說道:“就你們這樣的身手也想要得到內丹?簡直是不自量力!”說話依然是那樣不給人留一絲情面。
那三十六名武修者臉上都顯出憤怒之色。他們重新組織起來,迅速對白衣女子形成一個包圍圈。
其實,即使是在剛纔白衣女子剛剛得手的時候,想要強行離開這裡,也是極爲困難。
只要那三十六人之中,有幾個肯拼出全力纏住白衣女子,她就肯定難以走不出這相對封閉的地下洞穴。
此時,那三十六人的包圍圈,距離張天涯隱身的地方不是非常遠,大多數人都是面對着張天涯的方向。
張天涯一下子就認出其中的幾個相識的人,居然都是啓天宗未出事前的宗主門派,也就是天下第十三大宗派東華宗的門人!
這些人居然從南方,大老遠地跑到這西秦帝國來奪寶?張天涯感覺有些吃驚之餘,但是其實心裡也是非常的不滿。
當初啓天宗出事的時候,東華宗卻從來沒有出面爲啓天宗來討一個公道!這樣的宗主算什麼宗主?
張天涯要不是現在看對方現在人多勢衆,否則他一定要出去教訓這些狗雜種一番,才能消氣。
白衣女子冷冷地說道:“你們這些正道人士,總是標榜正義,真是虛僞得很。你們現在聚衆來謀奪我一個女人家的天麟蟒內丹,簡直就是見利忘義!”
東華宗的武修者哪裡還會容忍得了白衣女子繼續大放厥詞,立刻有人破口大罵道:“臭婆娘……”
那個東華宗弟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啪地一聲,胸口位置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血洞!
他在發出一聲慘叫後,就從站立的岩石上掉落了下去,摔進水潭中,血水同天麟蟒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這婆娘出手還真是快得要命啊!”張天涯暗道,“我老人家只是感覺她的手掌輕輕地動了一下而已,那人就斃命了!”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屍體,淡淡地說道:“你這樣一張臭嘴只會污染了這世界,不如早些死了的好!”
東華宗的門人,見到師門的兄弟死的這樣慘烈,個個義憤填膺,立刻有人下令道:“大家一起出手,滅了這妖女!”
“好!……”
數十個聲音響起來,那三十五個武修者同時出手。
一時間,飛劍之類的法寶和各種暗器,紛紛飛向白衣女子。
卻只見那白衣女子手中一晃,出現一掛紫金色的鈴鐺,造型極爲精緻,閃爍着溫潤的光澤,上面還繫着一條白色的細繩子。
這鈴鐺看起來,便知道不是凡品。
“讓你們看看姑娘的紫流鈴的厲害!”白衣女子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被這三十五個男人居然如此不要臉地圍攻她,而動怒了。
白衣女子手中一晃,紫流鈴上面發出一道紫光,罩住她的身體。
空中,不時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擊打聲。
那些法寶和暗器一撞到那紫色光罩之後,不是被反震出去,就是被震得損毀。
這個紫流鈴恐怕是級別極高的法寶,否則不可能這樣強大。
那些人,見到圍攻居然打不到對方身上,就有一人站出來喊道:“擺出天罡劍陣!”
“可惜你們這些新一代的弟子實力太差!否則發動這天罡劍陣,倒是可以跟我一戰。”白衣女子言談之間,極盡輕蔑之意。
那人高聲喊道:“手底下見真章吧!天罡劍陣·長風一擊!”
白衣女子冷漠如霜的臉上,顯出一抹極爲不易察覺的冷笑,用出了“流鈴金煥”。
她手中紫流鈴再度輕輕地搖晃兩下,發出一陣悅耳的鈴聲。可是極爲奇怪的是,那鈴聲聽起來並不大聲,整個洞穴裡面的任何地方,卻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感覺腦袋裡面有一陣劇痛傳來,身上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即使是張天涯也不例外。
至於那天罡劍陣的什麼“長風一擊”,當然就再也發動不出來了。
很快地,十數聲慘叫聲傳來。那些功力比較低微的東華宗弟子,抵擋不住紫流鈴的威力,紛紛從岩石跌落到水潭裡面去,顯然是都受到了鈴聲的傷害!
張天涯現在即使頭痛得要命,卻也是絕對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雖然他的身上有三寶,但是自忖沒有哪個能夠跟那個紫流鈴匹敵,到時候被發現的話,那白衣女子說不定不會再放過他。他的一條小命可就要留在這中流山中了。
裝下縮頭烏龜,總比壯烈犧牲的傻瓜要好吧?張天涯現在,也只能夠這樣在心裡安慰自己了。
看到東華宗弟子如此不中用,白衣女子不屑地說道:“果然是一羣飯桶!”
她也就並不想要再理會東華宗的門人,身形凌空而起,向着洞外而去,留下滿地哀嚎的東華宗弟子毫不理睬。
當飛過張天涯藏身地方的旁邊的時候,她還莫名其妙地向着那裡看了一眼,似乎對於那裡是否有什麼動靜心裡存有懷疑似地,嚇得張天涯連大氣都不敢出,哪裡還敢探出頭去到處亂瞄。
直到過了一兩刻鐘之後,張天涯的頭痛感才消失,心裡卻在大罵那個妖女真的是陰魂不散。
也直到這個時候,張天涯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