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天烈和水如塵二人的追擊先頭部隊,很快就遭遇到了穆少龍派出去的人馬,頓時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頗爲慘重,立刻便進行了退卻。
煬天烈和水如塵二人得知了情況之後,心裡不由得氣急,但是卻也沒有辦法了,只好重新將所有人馬集結起來,一方面則是立刻派人橫掃幷州境內各地。晉陽城的正面方面,暫時留下的只有水如塵的玄水軍進行對峙而已。
他們之所以這樣心急着要搶佔地盤,無非是因爲他們的軍隊裡面後勤補給非常吃驚,長孫無忌那邊其實幾乎沒有糧草可以供給給他們。他們現在必須佔據幷州,從幷州強行徵糧。
何況,這本來就是長孫無忌那邊一開始就制定的策略。
如此一來,長孫無忌的人馬的行爲,逐漸弄得幷州境內哀鴻遍野。先前他們也就只是搶奪各種糧草物資而已,後來行爲變得越來越大膽,那些膽敢私藏糧食的人,很多不是被殺,就是家裡的婦女被士兵所強暴之後,放了一把火,直接就把人和家一併毀滅。
長孫無忌的人馬在幷州境內所做的一切,簡直就是慘絕人寰,後來激起極大的民憤。
穆少龍的晉陽城這邊,本身的人馬加上張天涯帶過來的人馬,基本上已經跟水如塵的人馬數量持平。而且,馮武久最終也留了下來,並未繼續帶着他的一千多騎兵卻追中山王張民鍾。
武宗列此時則是已經被送入晉陽城裡面療養傷勢,只是人迄今都是昏迷不醒。西平國第一高手陸高軒,因爲本身傷勢也很嚴重,也沒有跟隨張民鍾回去帝都,而是也選擇進入晉陽城裡面進行療養。
穆少龍那邊很快就得知了敵軍在周邊進行燒殺搶掠的事情,心裡不由得感覺大爲義憤。這裡是他的治下,絕對不允許敵軍如此恣意妄爲。
於是,他立刻就命令幷州軍出擊,向水如塵那邊的軍隊展開了最爲猛烈的進攻。應該說,這是西平國的軍隊,繼青龍軍團最後那次失敗的主動出擊之後,對敵軍所發動的最爲猛力的一次主動進攻了。
雙方隨即在陣前鏖戰了整整四天的時間。
穆少龍、常玉清和張天涯等人連續四天都不敢閤眼,因爲雙方的戰況實在是太過激烈了,簡直已經都殺紅了眼,誰也不願意後撤一步的樣子。
幷州軍現在有保家衛國的責任,水如塵那邊則是有穩住陣腳,等待煬天烈的人馬將糧草收集回來的重任要完成。
四天之後,水如塵那邊終究是頂不住。就這異常戰鬥之下,她已經損失了將近一萬人的人馬,平均下來,那就是一天要死傷二千五百人的士兵啊!她當真是傷不起。
於是,水如塵終究是不得不命令軍隊將戰線後撤到了四十里之外重新下寨。
她是個很會打仗的女人,即使是要撤退,也不肯撤退出太遠的距離,準備即使不斷遭受幷州軍主力部隊的猛烈進攻,她也會步步爲營地進行撤退。只要煬天烈的人馬能夠及時收集糧草回來,那麼她那邊就可以有恃無恐地展開反擊了。
穆少龍、常玉清、張天涯和馮武久、徐其正幾個人一合計之下,很快就看穿了水如塵的打算。
馮武久忍不住嘆息道:“要是我們現在手頭上有一支上萬人的騎兵隊的話,就水如塵的軍隊實力而已,末將保證可以在三天之內徹底將之擊潰。”可惜,馮武久原本手頭上的四千騎兵,如今僅剩下了一千八百人,餘下的數百人則是全部在接受治療的傷患。
穆少龍則是微微一笑,笑的是頗有些深意,說道:“馮將軍不要如此喪氣,即使是我方如今的兵力而言,應該還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的,只是,我軍現在需要趕快找到可行的辦法,在煬天烈的軍隊重新跟水如塵的軍隊回合之前,就先將水如塵的軍隊擊敗。”
張天涯想了想,說道:“現在還能夠怎麼辦?晉陽城的軍隊不能夠將軍隊分散出去,只能夠謹守晉陽城前方,抱住幷州的後方地區。所以,我軍現在只能夠從正面突破擊敗水如塵的軍隊了。”
穆少龍點了點頭,最終似乎下了非常大的決心一般,對衆人說道:“大家今天就回去做好準備,本官決定在一天之後就跟敵軍決一死戰!”
衆人都想不到穆少龍的決定如此之果決。常玉清忍不住問道:“穆大人,你的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快了一點?水如塵雖然暫時敗退了一陣,但是他們可是攜帶者擊敗青龍軍團的餘威過來的,現在軍隊的士氣依然還非常旺盛。”
穆少龍說道:“不。我幷州的軍隊現在因爲家園被敵軍所荼毒,士兵的心中也都個個是義憤填膺,士氣方面應該不會輸給對方。何況,我軍的戰鬥力本身就勝過對方。我軍這次有很大的機會取得勝利。”
馮武久說道:“但是到時候即使取得勝利的話,本身的損失必然也不小吧?”
穆少龍沒有直接回答,沉默了下去。他的心裡很清楚,這是最快將敵軍幹出西平國,幷州所必須承受的代價。
決定已下,所有人全都出了穆少龍的營帳,各自回去傳令自己的所部人馬,趕快做好備戰的準備。
當夜,張天涯和常玉清二個結拜兄弟同榻而臥,聊起了最近各自身邊所發生的一切。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如此的時局,當真是令人感慨不已。
第二天,在穆少龍的統帥之下,全部西平國的軍隊都出動了。
穆少龍的幷州軍戰鬥力最爲強大,佔據了軍陣的中央和右翼二個方位,張天涯的人馬也有三萬多人四個萬人隊,佔據了最爲脆弱的左翼位置。
青龍軍團第一萬人隊被放置在左翼軍陣的最前方,徐其正親自在指揮。
後方則是佈置了張黑山等人被收編的軍隊。他們如今被分成了三個萬人隊,張黑山、李恪和趙大虎三人分別出任萬夫長,看起來倒也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