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一聲巨響,兩個深坑,戰傀老王還有小紅被直接轟落在地,但身爲戰傀那強悍的肉身,讓他們看起來沒有太大的損傷,只不過只有他們自己清楚,自己體內的能量核心,已受到巨大破壞。
“靠,該死的,如果要是給我一塊道石作爲能量核心的話,老子我打到她連北都找不到。”
感受體內破損情況,戰傀老王冷哼一下,憋屈至極,這具身軀乃戰傀,需要能量來驅動,而能量核心的強弱,也決定了他們能發揮的實力。
他們現在所使用的能量核心,只不過是這如今蒼穹界內能尋找到的諸多合適能量中較好的一種,只不過,比起上古時代的道石,還差得遠。
這也導致了他們無法完全發揮出實力。
“說這些有個屁用啊,想辦法逃走吧。”
就在兩人想要離開時,帝君卻輕哼一聲,滔天魔氣運轉,化作兩條黑色鎖鏈,如巨蟒般飛了出去,速度快若奔雷,轉瞬便將他們捆綁起來。
遠處,況修與江白看到這一幕,無比驚訝。
“極致三重天巔峰修爲,乖乖,這深淵居然能夠誕生這種級別的大聖強者,真讓人驚訝。”
江白還好,畢竟是從上古紀元中活到現在的人物,連悟道者都見過,別說帝君這種修爲了。
只不過驚訝帝君居然能夠在深淵這種環境下能達到這等能爲,這才情,已不輸於上古人傑。
但況修就不一樣了,瞳孔劇烈收縮,眸光中滿是凝重之色,道:“她比起百多年前更強了。”
秦涯聞言,有些好奇,“師尊你見過她。”
“自然,百多年前,她在深淵內鬧出腥風血雨,將上一任魔主離昧給擊敗,成爲新一任的魔主,這樣的存在,自然被蒼穹神殿緊密關注。”
“在她成爲魔主不久後,便想離開深淵,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便前去阻止,雙方打了一架,當時的她,還遠遠沒有像現在這般強大。”
“後來,她說出自己是去尋找離昧,並說出離昧當時在尋找一種名喚做始魔之氣的東西,一旦被找到,將會給整個蒼穹界帶來不可想象的災害,我們一番談判,暫時同意她離開深淵……”
況修將百年前的一段往事娓娓道來,但秦涯卻眉宇微蹙,本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還未等他多想,兩道身影落到他們面前。
這兩道身影,卻是戰傀老王,小紅。
而上空中,帝君正俯視着諸位,秦涯連忙走上去,道:“回帝君,這幾人都是我的朋友……”
帝君眸光一閃,隨即一股魔氣席捲而出。
如潮水般的魔氣浩蕩席捲,將那些企圖靠近的魔族們都給震退,隨即帝君的聲音緩緩響起。
“都給我退下。”
所有魔族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聽話。
緊接着,易碧柔的身影出現在她身旁,帝君朝她淡淡道:“帶着暗部,封鎖霄雲殿方圓百里之地,不容許任何存在窺視,違者……殺無赦!”
“是,帝君。”
易碧柔聽完後,立即消失不見。
而帝君深深望了秦涯一眼,道:“我給你們時間,我在主殿內等你,到時候給我一個解釋。”
說完,她也離開了。
況修,江白皆是有些疑惑,沒有想到帝君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分明就是在維護秦涯。
“你這少帝,當得還真是不賴。”
江白摸着下巴,臉色有些古怪的望着秦涯。
而況修深吸了口氣,沉聲朝秦涯道:“將你來到深淵後的事情告訴我,尤其是少帝這身份!”
秦涯苦笑一聲,道:“好……”
緊接着,幾人進入霄雲殿內,而魅兒及小虎兩魔清楚事情輕重,不用秦涯說便自行退避了。
“自我那日被困深淵後……”
數個時辰過去了,秦涯將自己這些年在深淵中的經歷一一道來,提到自己這少帝身份時,他不禁沉吟了一會,隨即道:“帝君,是我母親!”
聽到這話,江白,況修幾人皆是心神一震。
況修的臉色更是陰沉如水,道:“好你個逆徒啊!竟然認一個魔族做母,你簡直妄爲人族。”
怒極之下,況修身上再無半分儒雅。
而秦涯見狀,頓時知道況修誤會了,連忙說道:“不是認的,是真的,她真是我生身之母!”
這麼一說,況修等人不禁更爲訝異了。
仔細看了一下秦涯,發現那眉宇還真的與那帝君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眸子,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般,魔族的兒子,竟會是一個人族?
“這麼回事,仔細道來。”
“我母親她,曾經是個……人族。”
一番沉思後,秦涯知道眼前這些人,不顧深淵危險,進來尋找自己,這一找便是好幾年,由此可見,這些人是真心待自己,乃是可信之人。
於是,便將事情大概闡述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過,衆人不禁大感到驚異,而況修更是眸光閃爍,喃喃低語道:“難怪了,難怪當年她會向我們說出那樣的秘辛,原來是這樣。”
而秦涯聞言,眉宇微蹙,問道:“師尊,你剛纔說我母親當年曾與你們談判,究竟是何事。”
況修沉吟了一下,隨即道:“既然帝君乃是你生母,那我便不滿你了,當年你母親想離開深淵追擊離昧,除此外,還向我們說出某件秘辛。”
“而那秘辛,關乎深淵以及蒼穹這無盡歲月來的紛爭,甚至蘊含結束這紛爭的關鍵所在。”
況修雙眸綻放着精光,道:“她曾說,深淵乃是元魔界操控的一個次空間,只要擺脫了元魔界操控,便可以結束紛爭,她也能成爲真正的深淵之主,只不過這擺脫的辦法,她卻沒有多說。”
“嗯,你們難道沒問嗎?”
秦涯追問道,元魔界,乃是一個世界,而深淵只不過是一個次空間,要想擺脫一個世界的控制,談何容易,更別說,元魔界爲了能夠吞併蒼穹界,有無數大能在暗中觀測,豈會輕易放手。
帝君能爲雖強,豈能夠擺脫那些存在呢?
“我們問了,但帝君卻沒有多說。”
“是嗎……”
秦涯心中微沉,不禁替帝君有些擔憂起來。
他深吸了口氣,道:“我現在去找帝君,你們先在此住下,待我回來,再商量離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