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還從來沒見過齊欣這樣抓狂的時候,想到這是在辦公室,動靜鬧得太大影響不好,趕緊示弱道:“別別,別啊齊大中校,你別那麼衝動好不好?那照片上的都畫着濃妝,咱媽要那照片純粹是作爲藝術收藏,沒人會說你像男人婆的,再說了,你現在不也不是了嗎?”
這話哪裡是在示弱,分明是在火上澆油嘛!偏偏齊欣聽了之後破天荒地冷靜了下來,她看着鄭北突然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容看起來別提多詭異了:“鄭大隊長,您說的沒錯!”
“呵呵!那是!你看你,終於開竅了吧?多難得!啊喲……”鄭北似乎沒有察覺到這是危險的前兆,嘻皮笑臉地說道,冷不丁又發出一聲慘叫。
“你,你,你屬狗的,怎麼咬人呢你?”鄭北趕緊放開鉗住齊欣拳頭的手,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婆了嗎?”齊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應該慶幸我沒有一套組合拳打得你滿臉開花!哼!不就是幾張照片嗎?姑奶奶我還不稀罕要了呢!”
說罷,齊欣瀟灑地轉過身去邁着貓步走向門口,那情景把鄭北震驚地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過最後的那一聲摔門聲又徹底讓他恢復了正常。
鄭北揉了揉被咬的手腕,看着清晰可見的牙印,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不是男人婆就要咬人啊?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仔細想了想,鄭北還是覺得心裡美滋滋的,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伸手拉開抽屜,一本包裝精美的相冊赫然出現在眼前。
齊欣在鄭北辦公室碰了釘子後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碰巧白羽過來,看到機長氣鼓鼓的樣子不用問也猜到了七八分。
“機長,明天是週末了,你有什麼別的安排沒有啊?”白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啊?有什麼事嗎?”齊欣爲了轉移情緒,拿了一份文件擺在面前。
白羽搓了搓手明顯有些不自在,侷促不安地說道:“我明天想去一趟烈士陵園!”
齊欣的手突然僵住,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你凝重起來,目光也轉移到了桌角的檯曆上,過了好久才嘆了口氣說道:“明天?時間過得可真快!你,真的決定到最後才告訴他們嗎?”
白羽的雙手頓時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因爲用力過度手上的關節變得泛白並且不停地顫抖起來,她咬着嘴脣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怕我到時候會捨不得離開!”
“白羽,我尊重你的決定!”齊欣咬了咬牙,坐直了身體看着白羽說道,“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記住,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有勇敢去面對問題纔會讓你得到成長!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這樣處理問題!”
“是,機長!”白羽點點頭,鄭重地說道。
齊欣輕嘆了口氣,手指在文件上輕輕地敲了兩下,說道:“李樂軒的三提綱飛行訓練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階段,爲了不影響訓練的質量,我和鄭大隊長反覆討論過,希望你能帶完李樂軒的訓練。這樣的話,也不會和你的計劃起衝突!”
“謝謝機長!請機長放心,我會繼續帶完李樂軒的訓練的!”白羽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對了機長,這個給你!”
齊欣微微一愣,猜想着白羽給自己的是什麼,帶她接過來一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這個應該你自己留着啊!怎麼給我了?”
原來白羽給齊欣的正是她在鄭北那裡沒有要到的天鵝湖劇照片。
“機長,這些照片我都導入我的電腦了!”白羽解釋道,“我到部隊的這幾年您一直都很照顧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這些照片可以說是你人生轉折,我都可以去面對以前不敢面對的事情,相信您也可以成爲軍中最美的小天鵝!”
聽了白羽的話,齊欣不覺有些尷尬,笑道:“行了,你肉麻不肉麻,不就是一本相冊嗎?我收下了!真是什麼將帶什麼兵!”
“嘿嘿!”白羽頑皮地笑道,“機長,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齊欣假裝生氣地白了白羽一眼,拿着相冊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