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唐心的秘密
我們的車離開古晶的別墅,已經八點一刻,小區怕我人手不夠,派了四個保鏢來幫我,,緊跟着我們。這種事情,人多是沒有用的,但是我卻是考慮到其他的事情,所以也不推卻,是個保鏢中的一個,就有高健在,四個保鏢在另一輛車上,想來派來幫我的這幾個人,都是相當優秀的。
兩輛車,一前一後往我兼職的大學開去。車子一路奔馳,馬俊峰知道時間非常緊,儘可能的把車快到最快。
在車上,我撥通了老任的電話,任天行接到我的電話非常意外,之前給他打的電話沒過半天,如今又再次接到我的電話。
我這次並沒告訴他我這邊的事情,而是把我心裡推測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他。
關於在研究所消失的盒子,那個盒子是曾經存放着那把詭異的手槍,手槍被拿出來研究,盒子被放置在一個沒有冷凍系統的保險箱裡,但是打開保險箱的時候,居然會莫名的消失了,而且保險箱裡居然有冰霜出現,就像是一個冰箱一樣。
出現冰霜之後,我們還有一個玄學家老杜曾經討論過這種現象,但是基本沒有結論,當我跟老任提起這個的時候,他驚喜的問道:“怎麼,你有線索了嗎?”
對於他來說,如今壓力一定不小,不只不小,而且可以說非常的大。
一個兵馬俑,一把二千多年前的手槍,四個神秘死亡的科學家,消失的盒子,這些全部都集中在一個地方,而他,偏偏是被上面派往這個地方負責這個事件的人,這壓力又怎能輕呢,接到我這個電話,他非常的欣喜,而且從我的話裡,聽出了我這裡有點線索,恨不得飛到我身邊問我。
我理了一下思緒,淡淡的跟他說道:“盒子的消失和那些冰霜,暫時只是我的推測。具體是否跟我推測的一樣,需要你去驗證。不過你首先要做一件事,做完了我才能告訴你。你要馬上檢查所有在研究所裡的人,記得,是所有的人。看看有沒有人有異常情況,就是跟往日不一樣的。”
我着重把“所有”兩個字重複說了兩次,就是讓他一個不漏的去檢查。從剛子的身上,我看到施展金錢咒和屍蠱的那個人,實在是太詭異,剛子因爲中了屍蠱,讓我逼出來的時候,嘴巴和鼻子處也曾有過出現結冰的狀況,如果這個現象跟研究所保險櫃出現的狀況一樣,那麼,老任那邊就有個查案的方向了。
老任的效率非常的高,沒到十分鐘,電話就打了過來,喘這大口的氣說:“長風你要我查這個有什麼用?”
“先不要問,說一下有結果嗎?”
“沒有,任何人都查過了,研究說包括王博士一共八十二人,其中那幫被派來的科學家22人,研究所人員一共30人,剩餘的都是負責保安工作的。”
聽到老任從電話那頭傳來的喘氣聲,我嘴裡喃喃反問道:“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有異樣的?”
“每個人我都親眼看過了,每個人都正常。”
“那些死去的人看過了沒?”我想起剛子的遭遇,如果研究所的保險箱有結冰的現象跟對剛子下手的人有聯繫,那麼一定有線索,這個線索非常的不起眼,也許在那幾個之前死的人身上有線索。
“死人?”老任愣了一下,我口中說的所有人,不知道所有人算不算包括死人,不過死人老任死沒看過,反應過來之後,說回頭給我電話,就掛掉了。
廣州這個城市,在晚上是最美麗的,有人說過,廣州的夜晚,猶如是美人出浴,到處充滿了誘人的芬芳。閃爍的霓虹燈和來往的車燈,就像是繁星一樣,那樣迷人。
我此時卻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這些美景,也許,這些美景,是屬於幸福的人的。
在車上,馬俊峰和王婷婷就像是串通好了,輪流的問我剛剛使的是什麼功夫,居然能凌空飄起,我解釋了很多次,是輕功,但是他們卻不相信,要是輕功,腿不彎如何借力?難不成我的腳在地上微微借力就能躍這麼高?還有就是,根據他們的經驗,居然看不出我的輕功門派,根本就不相信。
密宗的功夫跟中原的功夫本身練法就不一樣,而且基於一個誓言問題,我也不會告訴他們這個功夫的來歷。
王婷婷對我們中華武術的瞭解非常的深,她在車上跟我分析我們中華的武術特點的時候,讓我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大至少林寺的一葦渡江,武當的縱雲梯,小至各門各派的輕功,都一一說了一下,只可惜的是,幾千年中華的武術精髓,經過多年的歷史變遷,特別是我們中國近百年的國難,沒幾個真功夫能嫡傳下來,如今剩下的那些,基本都屬於花拳繡腿,沒有以前的光輝了。
王婷婷猜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沒有把我的輕功能說出來個名堂來,。而馬俊峰,也一一說出衆多秘密組織裡的輕功特點,特別是清代的時候,天地會、紅花會時期的那些武功,洪門,據說就是天地會在後期演變而來的。這個時代的輕功,就算能一躍兩三丈高(如今一丈三米),也需要借力施展。
他們最後唯一的解釋就是,如果我這個算是輕功,那麼我的腳勁一定非常非常的大,大的腳沾地的時候,施展輕功不用彎腰曲腿,只需要腳尖輕輕一點,就能借力。
腳尖能用多少力,把一個一百多斤的身軀彈起來,這種解釋,完全跟武俠小說裡那些大俠們一樣,不過如果不這麼解釋,他們已經找不到任何合理解釋的方法。我沒有去跟他們爭辯,難得他們猜出一個答案,只要不纏着我就OK了。
從明朝開始,中原就開始動盪,以至於很多種絕學都失傳,一直到清代的時候,朝庭還在幾十年內限制民間練武,從而使得中華武學一落千丈。清代之後,中國國難開始,長達百年的外族侵略,讓更多的武學失傳。但是,整個中國,受到動盪最少的,就屬西藏,特別是西藏的密宗,他們跟以前中原的武術比,有如班門弄斧,但是西藏密宗的武學一直都在發展,但是中原卻是衰退。
不過密宗的絕學,都是有限的人才能學,如果沒有天份,沒有資歷,根本就不能沾邊,所以密宗裡真正是高手的人也是有限的。
應付了馬俊峰和王丫頭之後,我不禁沉思了一下,張院士的死非常的離奇,在同一個時間內死於不同的三種手法,而且整個屋裡除了那瓣菊花花瓣和那幾個釘在窗口上的小孔之外,居然沒有任何痕跡。突然間我想起了李寶國說的話“行兇的人,腳步輕盈,甚至沒有重量,以他使出的力道和現場來看,這個人身高一米五上下,而且是男性,但是身上有一股菊花的味道。從此可斷定,有菊花味道的人,是不是他會用菊花味的香水?”
“一個男人,這麼矮的男人,如果喜歡噴香水,會是什麼樣的人。”一個沒人重量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車子轉過了十字路過,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幾天之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讓我心煩意亂。舒了口氣之後,感覺好多了,打開了車窗,看了一下路邊的風景。
車子馳過一個街道,我看到一個商店店面,心裡不由的一顫,大聲叫道“停車!”
車子“煞”的來了個緊急剎車,王丫頭驚訝的看着我,後面跟着的那輛車的保鏢也急忙下車,以爲我這裡出事了,四個人立即出來,從身上掏出了手槍,四個人圍着我們的車面向外面謹惕着。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對着他們說:“沒事,你們先回車裡去。”
街道兩邊的幾個商戶見到我們這個陣勢,都嚇的在一邊躲了起來。高健揮了揮手,見旁邊有人拿起電話要報警,對着旁邊的人大聲說道:“警察辦案!”
那幾個受驚的商戶聽到是警察,放心了許多,畢竟他們四個保鏢一下車手上就拿着手槍,如果不這麼說,倒不好解釋了,這個念頭,能拿槍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警察,一種是賊。
王丫頭和馬俊峰非常驚訝的問我:“怎麼了?”
我之所以停車,是看到了的外面一個商店,我指了一下那個商店,說道:“看到那個店沒有?”
隨着我的手指指去,那是一個賣花圈的“長壽店”,專門賣死人用的東西,元寶,蠟燭,花圈,壽衣等。
馬俊峰非常不解,疑惑道:“只是一個長壽店,有什麼特別的嗎?”
王丫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長壽店,好像明白了過來,突然驚呼道:“紙人!紙人!”
紙人沒什麼奇怪的,但是跟我們之前在西安遇到的一個怪異的事情聯繫起來,就有了答案。
李寶國曾經問過,一個沒有重量的人,是什麼人?
我看到這個長壽店裡擺設的那個紙人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沒有重量的人,是紙人。
紙人的重量,跟一個人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自然沒有重量。
車子啓動之後,我跟馬俊峰簡單的說了一下在西安的一些事情,當然,涉及兵馬俑的事情自然不能說,畢竟是答應過老任的事,還屬於國家特級保密資料的,所以只能說兇殺的事情,不過即使這樣,也讓他非常的感嘆。
沒過幾分鐘,老任回了電話,他一開口,我就聽得出他有了新的發現。果然,他非常興奮的說:“四個死人裡面,有一個人非常的怪異,死了之後,身體腐爛的非常的快,而且滿身都空洞洞孔,我記得我看過他們的屍體,死的時候根本沒有這個現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在死人身上開孔的,八成就是屍蠱在吞噬屍體,有這個現象,我非常肯定的告訴他:“那個人中了降頭術,屍蠱降。”
“降頭術?”任天行一臉驚訝,想必他也知道這個降頭術是南洋一帶的邪術,所以發出如此的聲音。
他急忙追問了一下相關的事情,我把在廣州剛子的事情前後跟他說了一遍,我之所以推測保險箱結冰跟剛子中屍蠱的事情有聯繫,那是我的預感,如今居然一一應驗了,而且還能肯定的是,下屍蠱的人,是九菊派的人。九菊派裡面,有一個會南洋邪術的成員。
研究所的事情,牽連上九菊派,這事情就鬧大了,九菊派是山口組的一個秘密組織,完全可以說是一個恐怖組織,而且這個組織秘密在西安和廣州做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特別是涉及了國家特級機密的事件,這個事情就不是單純的一個意外事件了,處理不好,說不定牽涉到某個政治上的鬥爭。
我非常肯定的告訴老任,在研究所裡死去的那四個人,有九成跟九菊派有關。還提起了殺死張院士的那個兇手,那個沒有重量的兇手,是一個紙人,只有紙人是沒有重量。
老任對李寶國這個人想來非常的敬佩,李寶國說的話他都十分的相信,所以當我說起李寶國口中說的“沒有重量的人”是紙人的時候,他突然間沉默了一陣。
車子到達我兼職的這所大學,大學門口的保安示意我們停車,正好借這個藉口,把老任的電話掛了,說有情況再聯繫,如果順利,我明天就能回去找他。
保安看到是我,雖然叫不出我的名字,但是卻是臉熟,我解釋了一下,說找幾個教授有事,他才讓通行,登記的事情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