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茫茫,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楞候看着這一望無邊的大海,這跟他漂流的感覺一樣。
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不、知、道、方、向、該、怎、麼、走……”老烏龜一臉迷茫的看着汪洋大海。
……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天色也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暗了下來。
赫連夜嘆了一口氣:“天色已晚,明天咱們再想辦法吧。”說完赫連夜便找了一塊潮溼的地方躺了下去。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只、能、朝、着、一、個、方、向、走、了。這、樣、雖、然、到、不、了、小、阿、拉、德、大、陸,也、能、到、了、另、一、片、大、陸。”
老烏龜看着絕望的四人說道。
“恩,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千羽兮月點頭說道。
“明天就朝着一個方向航行。”
就這樣,疲憊的四個人瞬間進入了夢想。
夢裡,赫連夜又來到了一個屬性的地方,這個地方便是斯頓雪域,冬天的斯頓雪域。
寒風呼嘯,東邊的啓明星慢慢的籠罩斯頓雪域。
天矇矇亮,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傳到了赫連夜的耳邊。
“快來人啊!雪怪又來……”了字還沒說出來,他就被一雪怪一腳踩成了肉沫。只見二十多個巨大的雪怪,在斯頓雪域的村落大肆破壞,見到樹屋就砸,看到人便踩。
衆人聽到喊聲之後,成羣結隊的跑了出來。
正在熟睡的赫連夜聽到聲音之後也爬了起來,他正準備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誰知一個白色的拳頭直接砸在他的身旁,這個拳頭放在地上比赫連夜的身高還高。
“海雲波!”赫連夜喊了一句之後,拿起旁邊的巨劍咬牙刺進雪怪其碩大的拳頭,由於赫連夜用力不小,整個巨劍都刺進雪怪掌心,只能看到劍柄。
“嗷!”一聲痛吼自雪怪的嘴裡噴出不少黏糊糊的唾液,厚長的獠牙格外顯眼,雪怪蔚藍的眼睛怒吼一聲之後立馬變得通紅,它甩其碩大的拳頭,帶着赫連夜的巨劍瘋狂的朝着剛纔的樹屋砸了過去!
“不好!快!控制住這頭雪怪,四個小夥子還在裡面!”格瑞特大喊,赫連夜他們睡得樹屋距離雪山的警衛線還有一段距離,格瑞特以及衆勇士的樹屋在警衛線最近的地方,他將赫連夜等人安排到百姓住的地方就是爲了赫連夜等人的安全,雪怪自雪山跑出來之後首先攻擊的都是最近的地方,這是常理也是這幾天得出來的結論。格瑞特哪裡想得到這雪怪竟然繞到了後面直接破碎百姓居住的樹屋。
其中一白鬍子法師聽到格瑞特的吶喊之後,纖細的手指着跳躍在空中的雪怪:“冰法:玄冰牆!”白鬍子法師話音剛落,幾塊巨大的冰牆將發怒的雪怪死死控在其中,動彈不得。
“火法:……”白鬍子法師剛念出倆個字,剩下的二十多頭雪怪舉起碩大的拳頭同時錘擊地面,雪怪們這合力一擊山搖地動。所有的勇士都被震飛在空中,白鬍子法師也不例外,他的火法也沒施展出來,就被這震動打斷了。
趁着所有勇士離地的幾秒,二十多頭雪怪狂奔而來!還有一頭雪怪舉起拳頭跳在空中朝着冰封雪怪砸了過去!它竟然在解救它冰封的同伴,本以爲雪怪的智商沒那麼高,沒想到,它們如此有條有序。
與此同時,被震飛在空中的白鬍子法師指着空中的倆字雪怪大喝:“火法:地獄火!”
嘭!一道圓筒形的地焰自地底蹦起,直衝着倆只雪怪,空中的倆只雪怪剛聽到嘭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地獄火蹦個粉身碎骨。
冰法:玄冰牆
一個巨型玄冰牆將狂奔的雪怪硬生生分割開來,這堵牆有二十多米高,長有一百多米,光厚度就有二米,如此巨大的冰牆沒有覺醒的法師根本放不出來,空中施法也是法神特有的技能(法師覺醒之後尊稱爲法神)。
這白鬍子法師是阿拉德大陸第一法師,施法速度跟施法距離控制的遊刃有餘,當然他還是西海岸魔法學院的校長。
在一秒之內能放出倆個如此強大的魔法,不愧稱之爲爲阿拉德大陸第一法師!
咚咚咚!
一陣混亂的錘地聲將巨大的冰牆振開一道裂縫。
“奈斯,你掩護我,我去救那四個小夥子!”格瑞特說完帶着一隊人就朝着赫連夜等人的樹屋跑去,赫連夜他們住的這個樹屋是獨立的,跟其他的樹屋有些距離,這裡之前是放哨的地方,所以比較獨立,而且這個樹屋還加固過。
“恩。”白鬍子法師簡單迴應了一句之後,吩咐其他法師先放冰牆將雪怪空在其中,然後再放地炎來打出法師最高的一套的爆發。
衆法師在五秒之內就將二十多隻雪怪空在其中。
“火法:……”
其中一法師剛念出火法二字就被奈斯打斷:“慢着!等格瑞特救出那四個小夥子之後,再放地炎(法師覺醒之後才能放地獄火,沒有覺醒的法師只能放地炎)。”
冰牆跟地炎是法師最高的一套爆發,但是地炎會破冰,若不能講雪怪直接秒殺,其後果可想而知。
“是!法神。”在阿拉德大陸不管你是土豪,還是阿拉德大陸的國王、官衣,只要見到法神,劍聖以及覺醒後的其他職業,都要尊稱一聲法神或劍聖……而且他們還不需要下跪行禮,只需拱手相稱便可,可見高手們在阿拉德大陸的地位。
格瑞特雖然也是劍聖但他不是阿拉德大陸第一劍聖。(第一劍聖——阿甘左。)
冰法:冰牆
只有法神纔可以釋放玄冰牆,玄冰牆比冰牆厚實五倍之多,可見覺醒之後會有多大的提升。
格瑞特帶着一行人跑到樹屋之後,瞬間傻了眼,只見赫連夜跟楞候有些慌亂的跪在海雲波的粉碎的屍體面前,眼睛的淚水時不時的自臉頰滑落到地上,倆人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色,與此同時,楞候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這打擊太大了。
“快!去救另一個小夥子,把他般到安全區!”格瑞特指着東方宏喊道,東方宏的一隻腳被砸個粉碎,而且人也暈了過去。
“是!村長!”倆個士兵搬起東方宏的屍體朝着奈斯一羣人跑去,法師是對付大型怪物最有力的職業,不禁可以控制,而且爆發極高。
“冰法:玄冰牆。”
“冰法:冰牆”
……
奈斯以及衆法師一直釋放冰牆來維持格瑞特的營救時間。
破爛的樹屋內格瑞特跪在赫連夜跟楞候的中間,他輕輕拍了拍赫連夜的肩膀,什麼也沒說,他深刻了解赫連夜此事的害怕跟痛處。
五十年前,他親眼看着自己最親的師弟死在班圖族的面前,而且卻什麼都做不了,他的師弟爲了救他被班圖族人殘忍的撕成倆半,而這一切真真實實的看着格瑞特的眼裡,更可怕的是他師弟的血以及一些東西甩在了他的臉上。
當時的格瑞特嚇得哭都哭不出聲來,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更不知道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件事整整影響了他一輩子,直到現在,他晚上還在做同樣噩夢,而且每次都能把他嚇醒。
“格瑞特!快點……!”奈斯在外面大喊,他們施法及其耗費體力,而且施法面積越大體力成倍的消耗。
聽到奈斯的聲音,格瑞特才從幻想中走了出來,他只是回想了一下,腦袋上就沁一層冷汗,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把他二人擡出去。”
“這……”其中一士兵看着海雲波的屍體,說了一個字就跑到外面吐吐去了……
“放在盆內……火葬!”就連格瑞特如此見過世面的人,說着手抖有些顫抖,被雪怪砸成這樣子的人太多了……格瑞特咬着牙親自收拾海雲波的殘體,他在想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卻無能爲力。
“不要動他!他還活着!”赫連夜臉色煞白的掙脫士兵,爬到海雲波身旁。
“他……已經死了。”格瑞特說着眼角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赫連夜的表現跟他當初一模一樣。
“不!他沒死……”赫連夜嘶吼着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他只知道海雲波還活着,赫連夜說着將海雲波的屍體攏了回來,他緊緊的抱在身下。
格瑞特看着如此赫連夜,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現在能做些什麼?他本想給他們找個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卻把他們害的如此慘烈。
……
看着老淚縱橫的格瑞特,在看看無辜的海雲波。飄在空中的赫連夜不禁落下了一滴眼淚。海雲波是赫連夜唯一虧欠的人,若不是他的決定,海雲波絕不會如此。
就在赫連夜傷心欲絕的時候,海雲波的靈魂飄了出來。他的嘴角漏着微笑,然後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用手指着東方的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