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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君一閒下來就拉着顏語汐和黎霆走,“顏小君,你這是要 去哪裡?”顏語汐滿是困惑的看着顏小君,尤其是在他的“強烈要 求”下,來到一家醫院門口時,她更是疑惑了,完全不清楚顏小君 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小子,你生病了嗎?幹嘛有事沒事的來醫院?”關鍵是他的 樣子還好像很熟悉這裡似的,說明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黎霆瞅了瞅 顏小君,打心底裡喜歡他古靈精怪的模樣……
“呸呸呸……烏鴉嘴,我纔沒生病呢!我帶你們去見見我未來 的老婆去!”顏小君完全是口無遮攔,臉上還是一把洋洋自得。
……
“顏小君你……”顏語汐這一次是完敗了!狠狠的睨着他,他 卻是以他慣有的,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朝她搖頭,“NONONO……語汐 ,不要激動,你和大叔可以種草莓,我也可以呀,人人平等。”語 畢,蹭着雙腿火速的蹦進了一間房。
好半響,顏語汐都是愣在原處,對顏小君越來越難以招架了… …
“進去吧,看看我們未來的媳婦去。”黎霆則是顯得非常鎮定 ,似乎現在顏小君說任何話,都不會激起他的驚訝。他本來就不是 一個像其他孩子一樣,循規蹈矩,聽話的人,精靈的簡直就是小大 人,更活似一本十萬個爲什麼,什麼無厘頭的答案都可以從中找到 。
顏語汐橫了一眼黎霆,彷彿在責怪他,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 還有心情開玩笑?
“妞妞……我來看你了喲……可想死你了。”顏小君不改他煽 情的風格,見到病牀上的小女孩,那股熱情勁兒,和他學鋼琴的熱 情勁兒比起來,幾乎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得比。
顏語汐跟在身後,只覺得顏小君給她丟盡了臉面,面容上情不 自禁的緋紅了起來,“君君……”小女孩也奶生奶氣的叫着顏小君 的名字。她小小的身軀包裹在略顯寬大的病服下,看起來不大精神 ,手上還插着針管。
這樣的情形,也很容易讓顏語汐想到自己那段時間在醫院裡住 院的情景,記憶很清晰的被翻出來,最後,顏語汐的目光灼落在小 女孩旁邊的婦人身上,她應該是小女孩的媽媽吧。
“您是……”小女孩母親對於顏語汐和黎霆的出現,有點疑惑 。
此時此刻,顏語汐也自覺出現在這裡太唐突,冒昧了,“您好 ,我是顏小君的媽媽,不好意思,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顏小君是要來 醫院,所以……兩手空空的就來了。”顏語汐攤了攤手,顯得有些 尷尬。
依照此時顏小君對小女孩熱絡的態度,八成就是他口中最近天 天提到的“小MM”……
“您別客氣,小君和妞妞是同學,他最近經常來看我們妞妞。 也因爲他,妞妞在這裡住院的日子,纔不會那麼無聊,孤單。是我 要謝謝小君,謝謝你們纔是。”妞妞母親一看也是一個知書達理, 極爲講究禮貌的人,只是她的面容上似乎揣着濃郁的哀傷。
是因爲妞妞的病情嗎?
“請問……妞妞她……得了什麼病?”顏語汐有點小心翼翼的 開口,生怕觸及她的傷痛,但是,從妞妞母親臉上的愁容看來,應 該是比較嚴重的病吧。
“阿姨,醫生說我腦袋裡長了一個東西,要摘掉……”妞妞搶 在了母親的前面道,她稚嫩的面頰上看起來並不難過,純澈的眼眸 裡全是水汪汪的一片,長長的睫毛在晶亮的雙眸上撲扇着,的確是 一個很漂亮宛如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子,讓人忍不住喜歡。也難怪顏 小君這個色鬼會那麼熱情了……
整天開口閉口“小MM”掛在嘴邊!這個時候,顏語汐也不得不 承認,顏小君的色全是繼承了他爸的!所以,此時她也忍不住的瞟 視了黎霆一眼。黎霆卻是很無辜的瞠了瞠眼眸,小女孩腦袋裡長東 西,關他什麼事?又不是他讓她生病的?這一眼神,太過莫名其妙 了。
“咳咳……”他輕咳出聲,“我出去買點東西。”雖然空手來 的,但是現在出去補禮,也還不遲,況且他若是繼續待在這裡,顏 語汐勢必會繼續遷怒於他,這個時候,他還是閃人比較合適。
“快去快回,要記得買我們妞妞最愛吃的德芙哦。”顏小君補 充着。
“君君,我現在不吃德芙了,我們家給我治病後,已經沒有錢 了,買不起德芙,以後要節約。”妞妞打斷了顏小君的話語,低低 的語聲裡透着淡淡的傷。
小孩子,一句無心的話語,卻輕易的引起大人們的一陣心酸和 難過,顏語汐凝望着眼前這個小女孩,心疼不已,也竟然在這個時 候想起了流掉的孩子。
和黎霆在一起,她拿掉了兩個小孩,第一個……是黎霆不要, 所以,她不得不強制性的去醫院拿掉;第二個,在完全毫無預警的 時候闖進她的生活,又那麼毫無預警的離開。
“妞妞……”妞妞母親的聲音變得十分的哽咽,安靜的房間裡 妞妞母親的哽咽聲顯得有點突兀。
此時,門“卡擦”聲響徹,進來的是張警官,張警官的目光進 來的瞬間,就落在黎霆的身上,進而轉向顏語汐,他們……
看到他們出現在這裡,他不免感到有些驚訝,“你們想做什麼 ?”但是,除卻驚訝之外,更多的是防備。
“張警官……”顏語汐在回頭,凝見張警官時,也是同樣感到 吃驚。怎麼那麼巧,他竟然會在這裡出現?難道他是……正當顏語 汐猜測的時候,妞妞的呼喚替她解了疑惑。
“爸爸……爸爸,爲什麼現在纔來看我?是不是不喜歡妞妞了 ?”妞妞嬌滴滴的出聲,嘟囔着脣瓣,發出抗議。女孩,不比男孩 ,總是免不了要撒嬌。
原來是妞妞的爸爸!
張警官在聽到女兒叫喚他時,陰沉嚴肅的面龐瞬間柔和了不少 ,“妞妞,今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爸爸有點忙,所以……沒能來 看妞妞,現在不是來了嗎?”邊說着,邊躍至妞妞的身邊,寵溺的 攬住女兒。就算是再嚴厲,苛刻的人,在面對自己小孩的時候,總 是會情不自禁的顯露出溫柔的一面。
不過,張警官此時還是對顏語汐和黎霆有着非常大的戒備心理 ,丟下妞妞之後,目光略顯狠戾的望着黎霆,“我告訴你們,你們 別想打妞妞什麼主意!你們要是敢動妞妞她們母女兩人一根汗毛, 我饒不了你們。”
凌厲的語聲充斥在房間裡,霎時間讓房間裡似乎冷到了極致。
“你這是怎麼回事?人家好心好意的來看望我們妞妞,你這是 什麼態度?”妞妞母親急急忙忙的阻止張警官的躁脾氣,十分的尷 尬。
顏語汐和黎霆兩人在面對此時張警官略顯無理的指責時,竟然 都十分默契的不予反駁,好似他們都能體會到他愛女深切,對自己 家人的保護。
“爸爸……他們是君君的媽咪……是好人!”妞妞小小的手上 前握住張警官的手,柔柔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把滅火器,無形之中就 能澆滅心頭的怒火。“對了,君君……他是你爸爸嗎?”妞妞平素 只聽顏小君提起他的媽咪和舅舅。
顏小君的舅舅,她見過,經常來學校接他,自然就認識了,但 是黎霆……她沒有看見過。
顏小君撇了撇嘴,眼神裡似乎有那麼一絲一縷的不屑,好半響 都不出聲,黎霆也是靜靜的在等待着他的回答,表面靜靜的,內心 深處卻是無比盼望着他能正面迴應。
“算是吧!”片刻之後,顏小君才從喉嚨裡擠出這麼幾個字眼 ,好似很不情願。
不過,這對黎霆來說,也算是和顏小君之間感情的一次“飛躍 ”,至少他沒有說不是。
“君君,你爸爸長得很帥氣哩!比我爸爸帥氣!”妞妞如實的 回答。
“你們通通給我出去……你以爲哄妞妞開心了,我就會放過顏 語汐嗎?我……”
“張警官……”張警官還沒有說完,黎霆這一次十分冷岑的打 斷了他即將要說的,他不想讓顏小君聽到關於顏語汐殺人類似的話 語。即使顏語汐是清白的,但是在小孩的心裡或多或少會形成一些 陰影。
“今天來看妞妞,純粹只是巧合,我並不知道她就是你的女兒 。而且,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妻子在旁邊,她很清楚這一切。大人 的事,更不應該牽扯到小孩的身上。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
黎霆的臉上鐫刻着肅然,同樣也是對顏語汐和顏小君的保護, 此時此刻,宛如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而顏小君和妞妞則是聽得 一頭霧水,“怎麼了?妞妞,你爸爸好像不喜歡別人比他長得帥, 你看他現在好像挺有意見!你說話小心點。”顏小君湊近妞妞的耳 邊在嚼舌根。
“咦?我爸爸可是一個很好的人……”妞妞有點不解了。
顏語汐這個時候倒是相當的平靜,“小君,我們回去吧,改天 再來看妞妞。”語畢,視線落在張警官的身上,“張警官,不知是 你多慮了,還是你心裡有太多的心事,但是黎霆說得沒錯,大人的 事,不要牽扯到小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