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知行了多久,只是越發的冷了起來。
楚憐玉還好,身上披着狐裘,倒也暖和,只是囚身心卻被凍得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楚憐玉解下了身上的狐裘,披在囚身心的身上,淺笑道:“心兒披上這狐裘,可真漂亮。”
楚憐玉還沒收回手,囚身心動作粗魯的一把抓下狐裘,遞給了楚憐玉,“這是爲你準備的,你還是自己留着用吧。”
楚憐玉道:“此處愈發寒冷,你就披着吧。”
“我說了,我不用。”囚身心有些沒了耐心,光一個醉一生就氣得她抓狂。
倘若楚憐玉再喋喋不休,她遲早會發瘋的。
楚憐玉好聲好氣的說道:“心兒,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去救辰兒,你若受了風寒,身體弱了,單憑我一人,還怎麼救?”
楚憐玉一門心思的惦記着獨孤辰,讓囚身心頗爲感動,她咬了咬下脣道:“綁匪說過只要你一人上山,辰兒是否能得救都靠你了。你身嬌體弱,若是再生病了,還怎麼去救辰兒?”
面對囚身心的這一番話,楚憐玉無力反駁。
她不能告訴囚身心她早已不是當年的楚憐玉,雖然還沒達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這麼一點寒意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爲了不讓囚身心起疑心,楚憐玉只好將狐裘披在身上,但又擔心囚身心受涼,就一直緊握着囚身心的手不放。
不知行了多久,當馬車停下來時天色已黑,楚憐玉和囚身心下了馬,環顧了一番,四周白雪茫茫,一望無垠,遙無邊際。
醉一生頭一仰,喝了一口酒。
囚身心問,“這是哪裡?”
“雪地啊!”醉一生語氣輕鬆,似乎是見得多了,所以纔對眼前的雪地見怪不怪。
楚憐玉問,“那今夜我們要住哪裡?”
醉一生眉頭一挑,“眼前有一家客棧,可是念雪山腳下唯一一家客棧。”
楚憐玉和囚身心同時面露喜色,囚身心仰起頭,傲氣的說道:“那你還不快帶我們去?”
醉一生雙手抱於胸前,“你真的要去?”
囚身心道:“這裡冰天雪地的,當然要找一個地方睡上一覺,恢復體力才能繼續上山。”
“你們要上山幹嘛?聽你們在馬車裡說要去救一個叫辰兒的人,莫非這個辰兒就在念雪山上?”
囚身心冷聲道:“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醉一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可是你說的,既然與我無關,那我們就此別過吧。多謝你們載我一程!”
說罷,醉一生躬了躬身,轉身就要離開。
楚憐玉連忙叫住了他,“醉公子請留步!”
囚身心狠狠的咬了咬牙,她恨不得醉一生能立馬從眼前消失。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醉一生對念雪山十分熟悉,否則也不會說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話來。
“美人你還有事?”對待楚憐玉,醉一生的語氣總是格外的溫柔,臉上更是時常掛着笑意。
楚憐玉淡淡一笑,“既然我們都到了這裡,醉公子又何必獨自一人上山,將我們留在這雪地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