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再次搖搖頭,“公主,桃花酒只怕是釀不出來了,你若真的想要,大可命令下人釀好送去蒼國。”
楚憐玉不解,“爲何?”
囚身心有些猶豫,最後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說道:“公主天生就不是凡人,楚國的桃花因你的離開而綻放,蒼國的桃花因你的到來而枯敗,你若在此刻回去,必定會讓楚國的桃花在一夜之間全部凋謝。”
楚憐玉的心啊,就跟冬天的水,冰涼冰涼的,但囚身心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怪不得她。
楚憐玉深深吸了一口氣,百般無奈,她嘆了嘆,“既然如此,也只能這麼做了。”
兩人一路相互攙扶着,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囚身心忽地止住了腳步,她看向楚憐玉,認真而嚴肅,“公主希望此時是在蒼國還是楚國?”
楚憐玉的心一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獨孤聿,但一個即將大婚的女人似乎應該矜持一些,尤其是她,楚國的公主。
“你知道這是哪裡?”
囚身心點點頭。
楚憐玉問,“說吧,無論是蒼國還是楚國都好,只要我們真的離開了絕境。”
“蒼國的皇宮。”
楚憐玉的心中燃起一股異樣,那是一種自內心深處流露出的似涓涓溪水般的喜悅,一點點流淌,流過心間,流過每一寸肌膚和每一滴血液。
囚身心卻面色平靜,隱隱中泛起一絲不安。
“公主,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何說不得的?你快快說吧。”
“蒼國似乎正在舉行大婚。”
囚身心的聲音有些小,看楚憐玉的眸子也是閃爍不定。
楚憐玉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囚身心眸子裡的變化,腦子裡心裡想的全是獨孤聿。
她期待着再次和獨孤聿相遇應該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想着想着,楚憐玉情不自禁的笑了。
在楚憐玉心裡,這場大婚似乎是爲她準備的……
囚身心卻面露愁容,欲言又止,她實在不忍心打斷此時幸福的楚憐玉。倘若不能留住幸福的笑容,就讓這笑多持續一會。
兩人一路走來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楚憐玉那顆心歡呼雀躍着。
穿過庭院,來到熟悉的地方,楚憐玉攙扶着囚身心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腳下的步伐快了幾分,“原來我還在蒼國的皇宮。”
楚憐玉的內心是無比激動的,似乎下一刻就能見到獨孤聿一般。
囚身心道:“心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憐玉淺笑,“你若真當我是你的主人,你大可直言不諱,你若依舊把我當做仇人,自然可以什麼也不說。”
楚憐玉的話讓囚身心更堅定了跟隨她的決心。
“公主,蒼國和楚國,楚國沒有任何大婚的預兆。”
楚憐玉疑惑了,“你的意思是蒼國大婚有楚國無關?”
囚身心點點頭,“心兒是國師的人,略通天理。只怕這場婚事並非公主想象中那般美好。”
“你的意思是獨孤聿並沒有向楚國提親?可自從他將我從楚國帶來蒼國那一刻,我便不再是楚國的公主,如他所說,我是他的女人,他要娶我,與楚國並沒有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