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心情開朗的走了,而沈樂樂陰鬱了一天。她隱隱的感覺這樣的鬆口是對程諾的一種殘忍,猶如在撒着慢性的毒藥,起初沒有發覺等發作的那天痛不欲生。
吃過飯沈媽拉着沈爸去了隔壁居家串門,問她去不去,她嫌棄的搖了搖頭轉身回了房,去見那些三姑六婆無非就是問她有沒有對象,什麼時候結婚,她去了等於就是給自己挖坑自己往裡跳。
晚上時她又神乎乎的上了線,每次她上線的時候“那天,丟失了肋骨”都在,她發了個煤炭表情過去
不一會兒,他就回了消息
怎麼了?
刷的,她突然有種想傾訴的衝動,她就對着他聊了起來
我答應了一個無法給出承諾和感情的人一起約會,我感覺我這是在犯罪。
是的,這種心情跟犯罪般提心吊膽隱隱的愧疚,隱隱的懺悔。
呵呵,哪有那麼誇張。
她頓時就蔫了,苦着張臉,打了字回了過去
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他半響都沒有發信息來,久久後消息過來了
木已成舟不要再多添麻煩了。
突的桌上的電話響起了,她看了看是程諾打來的,她猶豫了會還是接起了
“喂,程諾。”
“樂樂,明天記得穿得漂亮點,我帶你去我們偉大的母校。”他的聲音很輕快,她知道他是笑着跟她說的。
“好的,我知道了。”相比之下她就冷靜自持沒有那種期待的感覺。
“記得早起,別我去了你還是睡覺。”她點頭恩了恩,程諾又說了起來:“記得穿漂亮點。”她又恩了恩。程諾又叨叨了起來,她覺得程諾這叨叨的話都快趕上沈媽了,蹙着眉打斷了他的叨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早起的,沒事我掛了啊。”
程諾也聽說她的不耐煩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明天見。”
“恩,明天見。”
電話掛了,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心情似乎更鬱悶了些,再看屏幕時他發了消息問:
知道會在哪約會嗎?
時間在十分鐘前發的,她回了過去
母校。
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他發信息過來,她再也沒有玩遊戲的心情的下了線,轉身進了浴室。說實話她到現在都沒有正式的約過會,她跟許皓雖然也出去過但是像程諾說的那麼正式,那樣的邀請她。
每次都是她拉着許皓一起去買東西,東求求西求求他才蹙着眉頭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在程諾對她發出邀請的那個瞬間她內心動搖了下,有被他所打動。
她洗完澡坐在書舊前拿着毛巾擦着未乾的發,思緒在遊移着,桌上的那張照片裡的兩個人依舊笑的陽光燦爛。
擡頭看了看窗外零零點點星星,她靜靜的發着呆。
她曾拉着許皓的手在星星的面前許過願,她許的願是:
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
願望就是願望,只是願望沒有實現。她現在還只是一個人孤單的望着天空上的星星,唯一變化的是天空上的星星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