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行,這樣做只能會打草驚蛇!”一個尖細生澀的聲音響起,這一對偷情男女臉色猛然一變,極爲難看,東方晴臉一黑,渾身猛然爆發出強烈的戾氣,冰冷刺骨的寒意鋪天蓋地般地瀰漫開來。
“又是你這個喜歡偷窺地老不死!”東方晴冷着臉,咬牙切齒地猛然轉過身,冰冷黑洞的槍眼就指向了尷尬地露出絲笑臉,渾身不自在的金曲。
“我剛剛來而已咳,什麼都沒看見,咳呵呵,呵呵。”
“金老,年輕時是做和尚的嗎?”凌飛撥開了東方晴的手,冷笑着看着訕笑的金曲。任誰被人窺視兩人世界,都會有所不滿的。
“殺了他吧!”東方晴忽然冷冷地冒出一句:“這裡不會有人知道!”
咯噔。臉色慘變的金曲下意識地刷刷兩下連蹦帶跳彈出老遠,其反應之迅猛敏捷,讓凌飛與東方晴咋舌不已。
“咯咯咯!象只頭上沒長毛地老猴子!”東方晴捉狎了笑了起來。頓時讓兩男眼睛一亮,千嬌百媚的嫣然一笑,似乎爲這寒冷的天氣帶來了一絲暖風。
“晴兒是在和您開玩笑!不過,金老,沒有下次了!”凌飛剮了這老窺視狂一眼,撇嘴哼道。手指用力握動一下。
乾嚥了口唾液。金曲尷尬地嘿嘿一笑,立刻岔開話題:“不管那小姑娘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內賊。我們都不能打草驚蛇。天使來了,遊蕩者也還沒行動。遊戲沒開始,如果我們貿然把她抓住的話,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這樣一來,我們還不如監視她,從她身上下手。如果飛賊要想裡應外合,她就會有所行動,盯緊了她。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是敵明我暗,那小丫頭很可能就是我們抓住其他人的誘餌。嘿嘿!”
金曲狡黠地笑了笑,伸出乾癟地手掌,表情猥瑣地搓搓手,垂涎着道:“再說了。她身邊還不是有個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小貓嗎?有他在,就算那是女飛賊,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呸!”東方晴杏眼怒瞪,啐了一口,蔑視着老頭道:“你還知道他已經被迷得暈頭轉向了。到時候別給那女孩整得他親自地把玉扇偷出來。就憑那隻野貓的本事和身份,真的要偷,我們沒人防得住!到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一槍砰了你,就當你是內賊吧!”
金曲被東方晴那猶如寒冬臘月一般冷森刺骨的眼神狠狠一瞄,一身老骨頭都不免有絲絲酸漲麻木,強忍着老男不和女斗的封建思想觀念,老頭兒轉過頭,看着凌飛道:“如果那個嘉穎的小姑娘是內賊,估計她是想借野貓隱蔽自己的行蹤,看似完美無缺,其實有利有弊。那夜貓子是被她迷暈了頭,可是你們想想,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跟野貓子說。有情報說飛賊要在奪取金玉扇的同時,殺人立威,對象估計就是這些傭人嘿嘿,你們說,就野貓現在這勁頭,會容許別人傷害他的小甜甜嗎?這樣一來,那小妹妹就慘了,如果她真是飛賊,後吊着這麼一個拖油瓶,我看她怎麼行動。沒有了內應,估計外面的飛賊就是兩眼一抹黑,別說要避開我們偷寶貝,就憑許家大院這盤兒大,也夠她們瞎走一趟,我們要做地就是拉好口袋等他們自投羅網了!”
“想得到好。如果她找個藉口,支開那隻野貓呢?”東方晴皺着眉頭,不過也有點心動了。畢竟金老頭說的主意很奸猾,就連凌飛也覺得如果被那隻貓纏上,估計自己腦袋也得大三圈。
“就怕她不動手支開那發春的野貓!何況,我們特衛隊裡還有個比野貓還要形影不定的幽靈在呢!桀桀”。
“你說的是海蛇草?”凌飛忽然想到了那個冷靜陰森,話不多,但是動作鬼魅,行蹤漂浮不定地年輕人。如果按照部隊的標準來看,那小夥子應該是屬於刺殺者一類的人物,冷靜、睿智而且非常冷血,有他在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金曲得意地打了一個響指:“賓果!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更合適的了。陳隊拉來地人手正好填補了兩人的空白,到時候只要我們能守住放置玉扇的地址,那就成功了!”
“奸詐,老子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慈眉善目地老頭,不但是個偷窺狂,而且還是頭奸得不能再奸的老狐狸!”凌飛看着恢復了往日神情,一副老學究模樣的金曲,暗暗唾棄一把。
“那這裡怎麼辦?”忽然間,凌飛想起了三人在這個區域所做的工作,東方晴也同樣一皺眉頭,看了一眼,忽然頭皮發麻地一顫,指着前方冷森道:“又有人來過,而且!”
凌飛虎目一沉,迅速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身體微微朝前傾斜,猶如撲食的獵豹,隨時發出致命的一擊。
“咳,兩位稍安勿燥,這不過是老頭我另一個妙計而已!”
未等兩人開口,金曲面色古怪地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相信到時候會給兩位一個圓滿答覆的。桀桀!”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似乎在爲今夜即將迎來的做一個鋪墊,臨近黃昏的時候,天空稀稀拉拉地落下了小雨點,烏雲滾滾滿天罩,不到七點,就已經一片漆黑了。呼嘯而過的北風更是讓人有種已入寒冬的感覺,也讓人感覺到了即將迎來的惡戰。
俗話說山雨欲來風滿樓,即使是外圍這些身經百戰的警察也都提起了膽,一對招子閃着雪亮的光芒凝視着四周的一切,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一陣騷動。
可是許家大院內卻沒有如臨大敵的氣氛,這些經歷過無數風浪的賞金獵人們貪婪地舔。舐着發苦幹涸的嘴脣,按照事前的佈置站好自己的位置,一雙警惕的眼睛凌厲地掃視四周,這並不等於他們就心慌。
隱僧靠在牆角,玩弄着P,凌飛叼着煙吧唧吧唧地猛吸,一邊還在發短信與東方晴,金曲正坐大廳,手中盤凱着一對漆黑的鐵膽,啪嗒啪嗒地撞擊聲不絕於耳,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特別刺耳,唯有被陳怡芬警告過的燕南天,瞪着一對幽藍的銅鈴眼,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的同時,那對招子卻始終沒離開過小嘉穎半秒,全身黑色服飾的海蛇草,冷森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手中卻不斷地翻弄着雪亮的匕首,他是唯一拿出武器的人,森森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就連平時最活潑地小嘉穎。也都不敢近他身。
“黑沼豹呢?”忽然間,金曲嚴厲地站起來,手中鋼球轉得劈啪巨響,衆人一愣,這才察覺,形如侏儒的黑沼豹卻忽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金老?”許文傑本來就已經坐立不安,忽然聽到這樣一聲吼,嚇得一個激靈跳起,急忙問道。
“奇怪,我剛剛還見到他的?”金曲環視四周,忽然冷笑一聲:“估計是上廁所去了。”說罷有直接坐下,繼續盤弄着鐵膽。在這瞬間,凌飛捕捉到了小嘉穎一絲肩頭的顫動,細小的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心裡不覺一笑,這個老偷窺。很懂心理戰術啊。不知不覺地,凌飛悄悄地朝裡移動了幾寸,封住了樓梯道口,金曲嘴角一抽,雙腿也悄然地朝外扳開。
一個小時過去了。眼看深夜將近。屋外忽然颳起了狂風,沒人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場面,黑暗與大風,足以隱蔽飛賊地的行蹤,而冷颼颼的夜晚。也會降低人的靈敏度,相信外面的警察很難守住行蹤漂浮的專業飛賊,幾人相視一眼。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嘉穎,變天了,你帶小姐先回屋休息吧!”許文傑關切地說道。
“爸!我怕!”許茹芸哀怨地皺着小眉頭,看着許文傑。
“許小姐,不必害怕,飛賊的目標不是傷人,而是奪寶嗯,夜貓子,你陪她們上去。小心看護着,這裡有我們!”金曲手一揮,燕南天樂得是眼都笑眯地成了一條線。三步並做兩步地衝上去,獻媚般地露出個恐怖的笑臉。
許茹芸輕聲應了一聲,水汪汪的大眼卻偷偷地看向了凌飛,心裡複雜的想到,爲什麼他不來保護自己呢?只有他才能讓茹芸感覺到安全。難道他就不能主動提出來嗎?帶着許遺憾和哀怨,許茹芸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