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回來,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呢,這麼就想走嗎?”
李金龍跑過去想要抓她的衣服,但是她稍微一躲便把李金龍給晃了一下。
“你是誰?”
又出現一個奇怪的人,而且李金龍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很久的人就是她。
風,雨,霧,三個人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氣質也差不了太多。
“去忙你的吧,我們有緣會再見面的。”
李金龍這次也沒有攔她,只是自己一頭霧水。
“有病。”
“你們纔有病吧。趁着我虛弱的時候竟然都想殺我。”
小白嘟囔了一句,它現在正處於升級蛻化的關鍵階段,原本它出來是想吸取點天地精華的,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完全不講道理的風。
“你趕緊滾回去吧。我要趕路了。”
小白活了這麼久還真沒受過這種氣,之前它所寄生的人哪個知道它的身份不是恭恭敬敬的,李金龍倒好,真把自己當寵物了。
“行,你等我蛻化完成的。到時候老子一定讓你好看。”
小白重新鑽進了李金龍的懷裡,李金龍也沒有再搭理它,誰知道它會蛻化成什麼樣子啊。
李金龍穿好自己的衣服繼續趕路,這一路上似乎太過於平靜了。因爲納蘭王爺的人除了那個紅楓之外再沒有人過來阻攔,這顯然不是納蘭王爺的風格。
他之所以走的這麼慢其實就是在等納蘭王爺的人來。可是越是平靜那就說明納蘭王爺的準備越充分,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東北勢力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李金龍對於別人還是缺乏信任。所以對於澹臺雨跟王鶴年他基本就沒有抱有什麼希望。
功夫不負有心人,蘇暖和覃明竟然追上了李金龍。
“主子,我們追上了。”
覃明很高興地說道,終於不用再這樣奔襲了。
“阿姨,我們見過吧?”
李金龍看着蘇暖問道,因爲之前在陵城的時候兩個人是見過面的。
“是見過。”
蘇暖示意李金龍坐下來,李金龍看了一眼覃明沒有說話。
“阿姨,您這是要去哪啊?”
“要去東北有事情,沒想到遇到大雪,所以只能步行了。”
蘇暖笑着說道。
“那這位覃小姐是您的人?爲什麼要霸佔我們家的老宅啊?”
李金龍點上一支菸,指了一下覃明說道。
“是嗎?還有這種事情?”
蘇暖這就太假了,自己下面的人做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您不知道啊,那就讓這位覃小姐來解釋一下吧。”
覃明看了一眼蘇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覃小姐不想解釋一下嗎?我們李家雖然仇人不少,也有很多人惦記我們家的老宅,可是敢直接這麼做的你可是第一個啊。”
李金龍猛的站起來,屁股上還帶起很多雪花來。覃明下意識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阿明啊,有這種事情嗎?”
蘇暖繼續裝傻。
“主子,倒是有這件事情。但不是霸佔,而是簽過合同的正常轉讓罷了。”
“是嗎?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轉讓一分錢都不給的?”
李金龍冷笑一聲,他這一冷笑讓蘇暖看到了李龍象曾經的樣子,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果真沒錯。
“這件事情恐怕你要去問你的妻子上官晚晴了,是她願意轉讓給我的。”
李金龍也不再深究。
“那兩位就好好休息吧,我還要趕路,就不陪二位聊天了,對了,覃姨,李家的老宅我是必須要回來的。到時候可能會用一些雷霆手段,還希望您不要太介意。”
“好啊,隨時恭候。”
覃明不甘示弱,她也就是在蘇暖的面前示弱,在整個京城還沒有人可以讓她用如此態度對待呢,李金龍自然也不行了。
“既然我們那麼有緣分,幹嘛不多聊一會呢?”
“阿姨,這要看就要過年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做完自己的事情回家陪老婆孩子過年,所以時間很寶貴,如果以後有緣再見。”
三十年衆生牛馬,而李金龍今年正好是三十歲,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夠了牛馬,只不過這六十年諸佛龍象能不能做就看造化了。
“你是叫李金龍吧?我認識你的父親。”
“這麼巧,我也認識,可是我跟他關係並不好。而且他已經躺進了墳包裡面。生前多風光,死後就有多淒涼,據說還是被他老婆,我那個所謂後媽給殺的,挺扯淡吧?”
李金龍扔掉一個菸頭,然後又點上了一支。
“能給我一支菸嗎?”
蘇暖看着李金龍,眼神複雜,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不能。”
很乾脆的拒絕,讓蘇暖有短暫的錯愕。
因爲李金龍也快沒煙了,所以他不想浪費一支,但是他懶得解釋。
“你跟你父親關係這麼緊張嗎?”
“這跟您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我跟他關係再不好也算家事不是嗎?”
說完李金龍就要走。
“我認識你母親。”
蘇暖這次是鐵了心阻止李金龍繼續前行了。
“很不巧,我不認識。所以咱們兩個沒什麼共同語言。”
李金龍這話一下刺痛了蘇暖的心,因爲在李金龍剛懂事的時候她便離開了,至於是生是死他不知道。
“她現在還活着。”
蘇暖猶豫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哦。”
李金龍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蘇暖內心猶如針扎一般,心痛地厲害。
“竹杖芒鞋輕勝馬,大雪飄落天涯。若得此生安穩,誰願意顛肺流離。無論什麼原因捨棄自己的兒子,這樣的母親您覺得如何?”
李金龍揹着蘇暖說道。身體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前行。雪又下的緊了起來,還伴隨着呼呼地北風。
“說得沒錯,這樣的女人確實不配爲人母。”
蘇暖眼角含着淚水,聲音有些哽咽道。李金龍神情肅穆,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能轉頭。
“那無論如何也是你的母親,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正如你說得,若得此生安穩,誰願意顛肺流離。世界上哪會有一個母親無緣無故舍下自己孩子呢?”
覃明異常憤怒站在李金龍面前。
“你是誰啊?大道理誰不會講,沒有經歷過別人的事情就別想着勸別人善良,否則在別人眼裡你就跟傻逼沒什麼區別。”
李金龍直接暴了粗口,覃明愕然,這是她跟了蘇暖之後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年輕人,跟長輩就這麼說話嗎?”
覃明手裡的武器已經拿了出來,準備隨時教訓一下李金龍。
“你不是我的對手,也別耽誤時間了。像你這種人還不值得我動手。最煩就是隻會談大道理的人。”
李金龍又點上一支菸,蘇暖示意覃明別動手。
“主子,他這麼羞辱您,您怎麼能忍得住?”
覃明可是知道蘇暖是多愛李金龍,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有葉倩什麼事。
“他說得沒錯,這些年走過來他的苦沒人能體會。這樣說都算是輕的,滿肚子的怨氣總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發泄一下。”
蘇暖苦笑一聲,恐怕身爲母親最痛苦便是遇到這種場景吧?
“阿姨,既然您認識她,那就麻煩您告訴她一聲。我不恨她,但是這輩子也不想見到她。”
李金龍回頭說了一句便又開始趕路。
“好,我會替你轉達的。”
蘇暖大聲說道,眼淚從眼眶而出,臉上卻帶着笑容。
“畜牲,找打。”
覃明實在氣不過,跑過去對着李金龍的後背襲擊。
軒轅劍直接把她的攻擊給化解了,李金龍轉身的時候劍在他的手裡,劍尖指着覃明的脖子。
“我告訴你了,你不是我對手,如果再有下次我便會要了你的命。我的父親是可以拋棄自己糟糠之妻找小三的男人,我媽是可以無情拋棄自己孩子的女人,我是畜牲也不足爲奇啊。”
李金龍收起軒轅劍,這個時候上空傳來了飛機的聲音。這明顯就是保衛局的飛機。
“看來這是溫華給納蘭王爺派來增援的啊。”
李金龍擡頭看着天上的飛機說道。
很快飛機停在他們的上空,幾十個保衛局的人從上面藉着繩梯下來了。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拿着武器把李金龍圍成了一圈。
“這算是納蘭王爺歡迎我的方式嗎?我都進入他的地盤兒那麼久了,怎麼這纔出現啊。”
那些人還是不說話。
“看來訓練有素啊,我就不掃興了。你們要想殺我就直接開槍吧。如果我躲一下,就算我輸,如果你們這些人一梭子子彈沒有把我殺了,就放我繼續前行可好。”
那些人還是不說話,這明顯就是在等人啊。
沒多久,掃雪的機器便遠遠開了過來,後邊還跟着幾輛黑色的奔馳商務。
“正主來了。”
李金龍自言自語了一句。
“金龍啊,怎麼來東北我不跟我聯繫啊?你不是有我聯繫方式嗎?”
納蘭王爺從車上走下來,那些人讓開一條道,納蘭王爺臉上的笑容就好像見到自己親爹一般。
“你看看,我手機沒電了。不過在王爺這一畝三分地還能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您安排這個歡迎儀式到底什麼意思啊?我膽子下,被你給嚇到了。”
李金龍握住納蘭王爺伸過來的手,臉上也掛着笑容,兩個影帝級別的演員啊。
“對了,給你介紹個熟人。”
澹臺雨從車上走了下來。
“熟人?這分明是王爺您的得力干將啊,怎麼就成了我的熟人了?”
李金龍接過納蘭王爺遞過來的煙笑着說道。
“啊?不是啊,小雨不能因爲想認識金龍這樣的青年才俊就編這麼一個理由,這樣可不好。”
納蘭王爺就當兩個人不認識重新介紹了一遍。
“這位是李家李金龍,你在京城活動,肯定聽過李家的風雲歷史吧?”
“這位是澹臺雨,我在京城公司的負責人,我準備退居幕後一切都交給她打理呢。”
納蘭王爺依舊笑得很開心,蘇暖跟覃明也趕了過來。
“納蘭若海,借我車用一下唄,我還以爲你在東北有多大勢力呢,沒想到就這種水平啊?”
覃明站在納蘭王爺面前說道。
“是京城有名的明姨吧?若海招待不週,來,把這輛車送給明姨。”
納蘭王爺指了指其中一輛奔馳說道。
“等到了市裡,我來做東,也好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再說吧。”
覃明扶着蘇暖上了車,回去的路就好走多了,畢竟納蘭王爺已經把雪都給打掃乾淨了。
“金龍,走吧。咱們總不能在這荒郊野外說話吧。正好我在家準備了火鍋,回去吃火鍋吧。”
“還是算了吧,我怕有人會給我下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很悲劇了。再說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吃火鍋。”
李金龍直接拒絕了納蘭王爺,這已經不是不給面子的事情了,而是直接打臉,而且還是在人家的地盤兒打了人家的臉。
“那就送給你一輛車,這樣步行太慢了,我作爲長輩看着心疼。”
納蘭王爺心裡很憤怒,可是臉上還是笑容,不說如沐春風也差不了多少。
“不用了,我怕上面會有**。”
李金龍再一次拒絕了納蘭王爺。
“那行,咱們在市裡見吧。”
納蘭王爺手下給他點上雪茄,然後準備上車。
“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這狗裝狼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
李金龍這話正好被他聽到,他上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才上了車。
“殺了吧。”
那些在保衛局的人留了下來。直接開槍,不過都被軒轅劍給擋了下來。
“你們輸了,你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應該欺負老實人,而是應該去保護更多的人。”
“我們也是在執行任務。”
終於有一個人開始說話了,他們也不想幫助像納蘭王爺這種人,但是奈何上級命令,不這麼做又不行。
“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不要把命浪費掉。”
“我們只能選擇執行命令,這是我們的天職。”
果然都是執拗性格,當然這也只能說是下面人,上面很多的人已經忘記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