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你還不趕緊將人找回來?”漫不經心的模樣,讓某貨當即沉了臉。
藺滄溟:“……。”面色一黑,眸光剎那匯聚上一絲惱怒:“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在哪裡!”
“如果你連自己的女人也找不回來,那……你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跳湖吧!”迦藍涼薄的瞥了他一眼,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那丫頭之所以逃婚,大概就是因爲沒看上你!你還不趁機多表現表現,指望我?嗤……將來就算你將人找回來了,若是不收服她的心,說不定她還會給你上演第二次出逃,日後,你就有操不完的心,還能安生過日子?”
他算是看出來了,夏侯菲這丫頭就是一禍害,虧他之前還眼瞎的以爲她太過木訥,而今一瞧,天生就是不省心的禍,也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瞞得過那麼多人的眼睛,混到如今臭名遠揚的地步,嘖嘖,他甚至相信,她是故意藉助某些人的力量將自己的名聲搞臭!
“她居然還敢看不上我?”藺滄溟眸光一寒,陰測測的看着迦藍:“那丫頭這麼跟你說的?”
迦藍偏過頭,笑着問他:“你何時見我與她見面了?”
“那她是怎麼知道你還活着的?”若說之前都是她的猜測的話,這次,很明顯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了。
“你還敢說?那天若不是你與我爭吵將她吵醒,這丫頭能這麼快知道我的存在嗎?”藺滄溟聽言,微微一愣,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仔細想了下,很快就意識到他說的是夏侯菲臉被夏侯紫劃傷的那一天,他不說他還想不起來,那天,這丫頭的確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難怪……
“那你怎麼想的?她都知道了,還不認?”迦藍臉上笑意深邃:“那也得靠你啊,得把人給我找回來,我才能認不是?”
藺滄溟輕笑,眼角眉梢,皆是嘲諷:“你想的倒挺悠哉!”
“這是自然,我可是你的大舅子,以後對我好點兒。”某男得瑟的翹起了尾巴,故意忽視藺滄溟利刃般的視線。
“既如此,我想你是不會介意我派烏衣騎前去尋她的,對吧?”藺滄溟的話,讓迦藍眉眼一挑:“這句話你婚禮當天不是說了?”
“如果他們真的動手,你覺得你的妹妹能出得了京城?”藺滄溟的聲音輕的像風一般吹到迦藍的耳旁,迦藍下意識的眨眨眼:“這麼說,這幾天烏衣騎根本就沒有動手?”
“你以爲呢?”難怪,難怪烏衣衛找不到人,原來這廝還未真正出手,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欲擒故縱?”
藺滄溟眼眸裡映上絲笑意:“就看你那寶貝兒妹妹上不上鉤了!”
“小溟子,你丫玩兒陰的!”迦藍再也笑不出來了,一排銀牙險些咬碎。
“這才哪兒跟哪兒?看着吧,不出一個月,這丫頭絕對乖乖的回來……求我!”藺滄溟鳳眸如蘸了濃墨般濃的讓人看不出所以,迦藍看着他不似開玩笑的臉色,突然開始爲自家妹子的將來憂心:“一個月?爲什麼要一個月?”
“你不覺得,在她玩兒的最最得瑟的時候將她抓回來,是最令人發狂的?”藺滄溟緩緩勾起脣角,發出一聲輕笑。
可迦藍看到這抹笑,卻再也笑不出來,甚至還試探性的問道:“不止如此吧?”
藺滄溟深深的望着迦藍,俊若謫仙般的容顏上勾起一抹自信的淺笑,下意識的勾上迦藍的脖子:“果然不愧是自家兄弟啊,的確不止如此,你妹妹身上的毒將會在一個月之內徹底復發,即便用再多的藥,也無濟於事。到時候,她會被折磨的……嘖嘖,慘不忍睹!唯有我,才能救她,你說,她能不乖乖的跟我回來嗎?”
迦藍暗暗咒罵了一聲,這該死的小溟子,不但玩兒陰的,還玩兒毒計,菲兒這次,恐怕真的要……在劫難逃了!
“難不成你要親自去?”迦藍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藺滄溟紅脣輕揚,俊美的容顏綻放出妖嬈的笑容,如黑曜石般的瞳眸則蘊含着讓人無法看懂的詭異光芒,淡淡的拍了拍迦藍的肩膀:“自然,難得碰到一個肯與我對着幹的人,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自個兒把自個兒給玩死了,要玩兒,自然要大家一起玩兒才過癮,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迦藍聽言,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完了,這下完了,當大灰狼遇上大白兔,究竟鹿死誰手呢?菲兒啊菲兒,可得抓緊時間玩兒吧,恕哥哥無能爲力,不能與你通風報信,因爲……報了,也是無用,反而會增加你的痛苦,倒不如,就這麼着吧,反正,只要你不死,咱們就能有反.攻的機會,哥哥我,祝你好運了!
藺滄溟見迦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頓時覺得渾身都清爽了不少,他語重心長的攀上他的肩膀,“那這一個月,就辛苦你多爲宗裡和太子府這邊操操心了!”
迦藍英俊的臉龐佈滿冷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藺滄溟勾起脣角,眼中含笑:“放心,她可是我的愛妃,本宮,怎麼會捨得讓她吃苦受累呢?哈哈哈……”也不管迦藍是何表情,笑的一臉欠抽的離開了,留下某個自怨自艾的人爲妹暗自祈禱……
——
而此時,渾然未覺的夏侯菲已經被這崎嶇的道路顛的是臉色蒼白外加香汗直流,罵孃的同時終於受不了趴在車窗外吐了個天昏地暗,楊安一見,趕忙停了下來,一臉擔憂的看着夏侯菲:“小姐,您怎麼樣?”
夏侯菲一邊朝他擺手,一邊繼續吐,直到什麼也吐不出來時,才晃悠悠顫巍巍的下了馬車,靠在一旁的樹幹上小憩,楊安不忍打攪她,一個縱身消失不見,夏侯菲見她離開,迅速的走到馬車前從包袱中拿出了什麼來,快速的跑進茂密的樹林中……
楊安再度回來時,夏侯菲正靠着樹幹閉目養神,他趕忙將手中用樹葉盛着的水遞了過去:“小姐,您喝口水。”
夏侯菲嗓子眼兒正難受的緊,聽到這話,立馬感激的看了楊安一眼:“抱歉,讓你見笑了。”
楊安將水遞過去後,立刻朝她擺手:“是屬下的不是,讓小姐受罪。”
夏侯菲喝了口冰涼的泉水,頓覺渾身舒爽了不少,雖然下腹仍然難受的緊,可已經比先前好太多了,望着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她擰了擰眉:“這裡是哪裡?”
“咱們剛剛出了周縣,明天中午就能到六和縣的馮家鎮。”明天中午,天,這纔不過剛剛戌時(晚7點),明天中午,還要近乎一天的時間?夏侯菲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她可真是自作孽啊……
“小姐,若不然您上馬車上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再趕路?”楊安心細如髮,自然看得出夏侯菲的不舒服,便想着等到天亮之後再出發,這樣她也能多休息一會兒,不曾想,卻被她斷然拒絕了:“我沒事兒,咱們走吧!”
“小姐,您……。”夏侯菲拍了拍身上的土灰,給他一記安心的笑容:“沒事兒,真沒事,走吧,咱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這一路走來,太過平靜,平靜的讓她膽顫,她必須早日到達安平縣,否則就是睡覺,也難心安。
楊安見她堅持,自是不好多說,不過行車的速度卻不自覺間降了下來,夏侯菲早在牛家鎮的時候就感覺肚子下墜的痛苦,直到看到血才意識到這是她在古代的葵水初至,幸而在此之前詢問過靜雅,趕忙前去買了些經期必用的葵水帶,其實也就是取乾淨的布縫成一個長袋子,裡面裝上棉花,這是有錢人家才能買得起的,若是貧困人家,只能用她無法想象的草木灰,一想到那些髒污的東西,她忍不住閉了眼。先前幾個時辰的車程已經讓她精疲力竭,如今再趕路已經到了她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可是她不能停下來,多停留一分鐘,就會多一份危險,藺滄溟這個人,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說不明的邪氣,她不得不防!
“小姐,您還好嗎?咱們已經到了馮家鎮了。”意識混沌中,似乎模模糊糊聽到楊安的聲音,夏侯菲緩緩睜開眼,刺眼的光線讓她很不適應的閉上眼,耳邊,楊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夏侯菲張了張嘴,卻覺聲音嘶啞的難聽:“我沒事兒,馬上,馬上下來。”
當眼睛逐漸適應這裡的光線後,夏侯菲小心翼翼的坐起身,趕緊檢查了自個兒的身下,直到安全無虞才長長的吁了口氣,緩了緩神,方下了馬車,看着陌生的院子,楊安趕緊解釋說,這裡是客棧的後院,夏侯菲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在楊安的指點下快速進了房間。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楊安搖了搖頭,轉身去了廚房的方向。
不多一會兒,就有人將濃濃的紅棗羹以及熱水送到了夏侯菲的房間,看着桌子上那碗熬得恰到好處的紅棗蓮子羹,夏侯菲眼神不由自主的飄遠,這個楊安,眼睛還挺毒的!
十年前楊安的家鄉發大水,父母爲了救他們兄妹被洪水捲走,若不是明月心所在的月神宮收養他們,說不定早就在那場瘟疫中死去。而他的妹妹,第一次來葵水時,嚇得去找他哭,說她快要死了,那個時候的他哪裡懂得這麼多,趕緊去找月神宮的大夫,結果……自然是鬧了個大紅臉,自那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每個女人都要過這道坎,且,成年後,每月都會有那麼一次……
在牛家鎮的時候,她曾經出去買東西,他雖遠遠的跟着,但因耳力太好,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雖然一路之上他已經減緩的車速,但是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來勁兒,能將一個人折磨的如此憔悴。因此入住客棧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爲她安排熱水與補血的食物。雖說他一大老爺們兒做這些有些難爲情,但既然錦秋姑姑將她家宮主交給了他,他自然有責任有義務爲她設想周到。
想通了這一點,也就覺得天經地義了。
夏侯菲吃過東西后美美的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待她剛剛洗漱完畢,店小二敲開了門,夏侯菲大眼一掃,一碗紅棗蓮子羹,一碗紅豆粥,幾樣小菜,倒是豐富,這個楊安,真不愧是月神宮的人,照顧人來也挺有一套。
夏侯菲也不客氣,舒舒服服的填飽餓了一天的五臟廟,正待下樓去找楊安時,他卻率先敲了門,夏侯菲睡了半天*,自然精神不錯,楊安看後,暗自鬆了口氣:“要不小姐再休息一天,晚上再趕路?”
夏侯菲望望外面的天氣,想到那蒸籠似的馬車,果斷的點頭應下。看他似是從外面回來的樣子,趕緊問道:“怎麼樣?外面可有動靜?”
楊安搖搖頭,“很奇怪,異常的平靜。”
夏侯菲垂下眸,凝神思索了片刻:“先不管這些,京城呢?可有什麼消息?”她給哥哥的信,應該到了吧?
楊安一聽,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少主給您的信,您慢慢看,如果有吩咐儘管叫我,就在隔壁。”
夏侯菲擡眸,一臉感激的看着他:“楊大哥,這兩天,謝謝你了!”
“小姐客氣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楊安面上一紅,不再停留,趕緊退了出去。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臟還在‘咚咚咚’的跳動着,暗自搖了搖頭,一臉黯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侯菲打開信一瞧,這才明白爲何豹王寨的那些人能夠明目張膽的供奉他的靈位,以及練武場中藺滄海那個渣男無處不在的名字,原來,但凡她看得到的這些,在白天是不復存在的,只有到了晚上,他們纔是所謂的豹王寨,而白天,不過是一戶普通的地主老宅,也難怪夏侯焰尋找這麼多年,也未尋到他們,不得不說,這兄弟四人的深謀遠慮。鑑於他的現身會引起諸多不必要的麻煩,豹王寨那邊他自會先派人前去會和,以保證他們不會衝動之下做出什麼等等關於豹王寨的一些瑣碎事。
直到最後,她才知道原來爹爹平安度過了她所帶來的那一可怕災難,並攜眷去了安平縣安營紮寨。讓她路過之時,前去磕個頭報個平安。
關於太子那邊的事,這混蛋居然一個字都沒提,夏侯菲氣的肝兒疼的同時不忘咒罵他兩句。正待將信封撕碎扔出去時,卻摸到一塊兒硬邦邦的東西,倒出來一瞧,居然是一個精緻漂亮的小瓶子,這是什麼玩意兒?打開細細一聞,一股暖流涌入心頭,讓她下意識的摸上右邊那條長到脣角的粉色痕跡,經過這些日子的塗抹,傷口早已結痂並脫落,到如今,已經只剩下一條淺淺的粉色痕跡,假以時日,定能夠完好如初。祛痕膏,早在兩天前就已用完,沒想到,他哥哥居然還惦記着她,這瓶藥用完,她臉上的傷定能夠完好如初,真是沒想到,太子這混蛋的藥這麼好用。依着他們兩個的關係,她哥哥總要向她透露一些太子那邊的事吧,爲什麼這傢伙卻什麼也不說呢?
一想到這裡,夏侯菲就忍不住吐槽,連帶着剛剛的那點感激,也消失不見。
申時末刻,夏侯菲收拾妥當出了平安客棧,剛預備上馬車,卻被突然竄出的一個人影撞的秦葷八素,險些甩趴在地,若不是楊安眼疾手快將她大手一撈,指不定現在就與眼前這個穿着破爛的糟老頭子一樣摔趴在地上了。
“讓開,快讓開,少爺,人在這裡呢,在這裡!”
“好你個糟老頭子,不要命了,居然連我家少爺的錢包也敢搶,來人,將他給我綁起來!”
小偷?夏侯菲下意識的看向那個趴在地上直哼哼的老頭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啊,打人了,打人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居然敢打我,哎喲,哎喲,要人命咯,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快停手,快停手!”就在老頭子被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收拾的慘不忍睹之際,一個長相流裡流氣的人搖着扇子走了過來,一臉厭惡的掃了眼趴在地上的老人:“老不死的,小爺我的錢袋你也敢偷?找死!”話落,朝身邊的家丁擡了擡下巴:“錢袋呢,可找到了?”
家丁聽言,幾個人上上下下將老頭兒身上搜了個遍,居然什麼也沒找到,登時,那個少爺怒了,衝着老人的腿就是一腳:“臭叫花子,說,爺的錢袋呢?”
那老頭兒大熱天兒的被這幫子人追了幾條街,早已汗流浹背、臭氣熏天,而今又被他們這般猛揍,哪裡還能吃得消?抱着肚子可憐巴巴的蜷縮在地上直哼哼,看情況,打得不輕,再這麼打下去,恐怕不死也殘。
夏侯菲皺了皺眉,不待她吩咐,楊安已經三兩下就將那幾個打手製服,眼底泛着冷的光芒看向那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不知你丟了多少錢?”
“五十兩!”那公子哥兒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楊安,趾高氣揚的擡了擡下巴:“怎麼?有問題嗎?”
楊安微微一笑,“自然……有問題!”話落,隨手將離他最近的一個打手提溜到公子哥兒面前,衆人不明所以之際,一個錢袋子‘啪’的一下掉落在地,圍觀的人羣中忽地有人高聲呼喊:“快看,那裡有個錢袋!”
那公子哥看到錢袋的一瞬間,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如刀子般的眼神兒射向那個還在不停掙扎着的下人,揚手就是一巴掌,登時將人打的是眼冒金星,噗通跪地:“狗孃養的,原來爺的錢袋是被你偷了?”
那下人更是一臉迷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數個拳頭已經朝他揮了過來,根本就不給他張嘴說話的機會,看到這裡,夏侯菲若是還不明白,就白活了。
她親自走過去將老人扶起來,一臉關心的詢問之後,冷眼看向對面那個準備開溜的公子哥兒,“怎麼?人被你打成這樣,一句話不說就想走?”
那人轉身的動作一僵,猛地回首,對上戴着斗笠,看不清樣貌的夏侯菲,冷然一笑:“你想怎麼樣?”
“第一,道歉;第二,賠錢!”那人不屑的掃了眼夏侯菲,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夏侯菲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下一秒,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後,剛剛還趾高氣揚的人瞬間被扔到了老人的面前,楊安一腳踩在他的腦門兒上,壓着他朝老人猛地磕頭,磕的眼冒金星、鮮血直流還不算完,剛剛被他撿起的錢袋居然被楊安硬生生的扯走:“這裡面的銀子,權當給老人看病了,滾!”
那小子被下人架起來時,還嘴硬的指着楊安道:“你給小爺我等着,等着!”話落,人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下人們擡走了。
圍觀的百姓趕緊朝楊安道:“這位少俠,趕緊走吧,那個小霸王可是鎮長家的兒子,再等一會兒救兵到了,你們可就走不了啊!”
楊安道完謝後,瞥了眼旁邊的老人,看向夏侯菲,夏侯菲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果斷的對楊安道:“將他帶上車,走!”
楊安還想說什麼,卻被夏侯菲的眼神制止,於是,無奈的將老人架上馬車,卻只放在車門的地方,夏侯菲上車坐穩之後,他一揚馬鞭,迅速離開。
馬車中,夏侯菲倒了些水到乾淨的布上,開始細心的爲老人擦洗,卻在擦了一半兒後,被老人制止:“小丫頭,別忙活了,我老頭子沒事兒。”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兒?”夏侯菲不理會他的嘴硬,依舊忙前忙後的照顧,那老人無奈,不得不坐直身子,一臉認真的看着夏侯菲。
夏侯菲被他這般無禮的盯着,立馬不悅的擰起了眉:“老人家,如果您沒事兒的話,就請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