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有嫌棄他,他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和利衍的緋聞不是她的錯,她只是爲了拯救爸爸的公司,但她生病卻是遭受了他的虐待,他不道歉就算了,還這麼對她。
叔可忍嬸不可忍。
安錦初越想越來氣。
憑什麼就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哭啊?
她到底哪裡錯得無可救藥了,南豆憑什麼要那麼冤枉她?
安錦初也是這幾年到處裝孫子應酬求人被壓抑得久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哭過了,哭過之後,雖然眼睛舒服,鼻子不舒服,但真的是神清氣爽,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目前的生活有多憋屈,但是這一刻,她迫切的需要找個人發泄。
自然,剛剛惹了她的南豆就成了她的頭號公敵。
她要不去爲自己討個公道,都對不起自己這幾年忍辱負重的憋屈。
不就是個男人,她安錦初有什麼好虛的。
安錦初扔咬着牙關艱難的起身,忍着雙腿的痠麻還有腳踝的刺痛,蹭到酒櫃邊上,拿起之前沒有喝完的小半瓶紅酒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啪”地一聲,她豪邁的將酒瓶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玻璃渣濺了一地。
酒壯慫人膽!
雖然腿麻腳踝痛很痛苦,但是此刻安錦初心裡只有熊熊的怒火。
是條漢子,她今天就要把話說清楚,免得以後再糾纏不清。
電梯裡,安錦初心裡暗罵雙腿麻了猛地動起來真他媽酸爽,安錦初在十八樓出來,站在電梯口走來走去,走了大概十來圈,她走到南豆家門口,“砰砰砰”拼命的敲門,要不是她沒有穿鞋,要不是她腳受傷了,她鐵定狠狠地踢門。
她這次是真的受了刺激,簡直是氣勢洶洶的,她今天一定要讓南豆給她道歉。
“砰砰砰——”
安錦初是故意放着門鈴不摁,拼命砸門的,不一會就累得滿頭大汗了,手臂酸,手掌心麻,都脹紅了,體力不支啊,最關鍵的是她腳踝疼。
終於,十分鐘後,門緩緩劃開,安錦初一副披頭散髮的鬼樣子,臉頰酡紅,似醉非醉的走進去,人未到聲勢造得很足,雙手插腰跟個犯渾的潑婦一樣,“莫南豆,你給我出來,道歉,道歉,道歉,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你今天必須給我道歉!”
南豆原本因爲安錦初離開心裡煩悶,正跟酒架過不去,地上已經摔了一地紅酒,滿室酒香四溢,讓人迷醉。
他懶散的靠在酒架旁邊,聞言,淡淡地擡起眼皮看向安錦初,眉心狠狠的皺起,不耐煩的趕人,“你來幹什麼?不是說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呵~女人就是口是心非,這又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了?”
南豆不屑的嗤笑一聲,不再看安錦初,垂眸定定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瓶。
“嘁!別以爲我想跟你牽扯不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過去的一個**而已,過去式懂嗎?game’over!嗝,嗝~但是今天我們必須把話說清楚,這幾年不管你怎麼羞辱我我都認了,但是今天這件事,關於利衍這件事你要跟我道歉,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安錦初從頭到尾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有不正當的……嗝……曖昧關係。
當然除了你,你是我自己招惹的,當初眼瞎了嘛,還以爲你是什麼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就是一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衣冠禽獸。你一個男人就不能積點口德嗎?我都沒有計較自己第一次給你佔便宜了,你做什麼像個守節的烈婦?是男人就乾脆利落地道歉!”安錦初一邊長篇大論,一邊還忍不住打個酒嗝,一副手舞足蹈的樣子,濁世像是在發酒瘋。
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她就是想爲自己的憋屈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