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封景深直接將許藝交給張帆,自己率先去找陸驍,就算許藝在身後怎麼可憐兮兮的叫喚封景深也沒有一絲猶疑,許藝恨得牙癢癢,氣急敗壞的踢了張帆一腳,尖尖的高跟鞋,踢得張帆冷汗直冒,心裡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還不敢表達半個字的不滿。
張帆忍着腿上的刺痛,全身僵直的當着許藝的柺杖,簡直生不如死,在許藝看不到的地方瞬間變成表情包,心中一陣痛苦哀嚎:靠,腳勁這麼重,哪裡是有事的樣子,BOSS,沒見過你這麼坑的,分明是你自己不想碰這女人,居然甩給我,我好歹也算是業界的金牌助理了,居然淪爲給女人當柺杖的地步,還是這麼一個沒有內涵的女人,胸大無腦,活該夫人不跟你走。
好在很快就有護士將許藝接過去,張帆像是擺脫瘟神一樣,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
“你很不滿?在心裡罵我?”低沉的嗓音,帶着似笑非笑的威脅與警告。
張帆瞬間就嗝屁,不會吧,總裁這是會讀心術,他能承認嗎,當然是不可能了,要是承認不是作死嗎,立馬站直身體,昂首挺胸,那樣子就跟新兵蛋子見到大將軍一樣滑稽,表情十分嚴肅認真的說:“報告總裁,我沒罵您,是您自己心虛,夫人在罵您纔對。”
“嗯,不錯,很好,你的推理邏輯能力很強,那就取消兩個月的假期,多爲公司做貢獻吧。”封景深看了張帆幾秒,好似真的很讚賞的在褒獎張帆。
張帆死死繃着面部神經,生怕自己再出一絲差錯,下半年的假期都沒有了,只能無語凝咽在心頭,淚灑千行。
“小藝,感覺怎麼樣?”封景深來到許藝的病牀前,關切的問真。
許藝沒有答話,低垂着頭,病房裡是死一般的寂靜,半響,就在封景深蹙眉,等的不耐煩的時候,許藝才擡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未語淚先流,神色悲慼,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無助又迷茫。
“景深,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怪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這麼冷漠的對我,我真的很難受,心疼得快要死掉了。”一句話,痛徹心扉,卻道出了許藝當下的全部心情,封景深的冷漠讓她明白,自己的小把戲早已經被看穿了,她不怕示弱,只要封景深買賬。
“小藝,別哭了,我相信你只是一時糊塗,我是對你很失望,可是這不怪你,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雖然路寧性格倔強,但是我瞭解她,她是絕對不會對人動手的,今天在法庭上她放棄了指證你,但你必須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封景深心軟,從一旁抽出幾張面巾紙,放在許藝手裡,心中也不好受,憋悶至極,一頭亂麻。
“景深,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因爲一己之私,就聽信了路智萱的蠱惑,景深,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失望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回國這麼久了,自從腿好了以後,我見到你的次數用一隻手指都能數過來,景深,我已經不能跳舞了,我不想連你也失去,我們堅持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苦,我就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爲什麼就這麼難啊?你當初跟我求婚還算嗎?我們是要結婚的吧?”許藝委屈不滿,可她愛封景深終究是真的,她願意認錯,願意變好,可是她也想要一個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