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還是先送許藝去醫院吧,可別真殘廢纔好,我還有事,回見!”路寧癟癟嘴,故作瀟灑的擺擺手,直接回絕,雖然封景深意外的沒有直接給她定罪,可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他對許藝那副關懷備至的樣子已經狠狠刺到她的心了,剛剛在徐律師的說動之下生出的孤勇有些泄氣。
“隨你。”封景深沒有回頭,語氣愈發決絕,許藝在一遍哼哼唧唧的直叫疼,封景深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怎麼的,索性打橫抱起許藝,輕輕的放進車裡。
“封景深,我晚上在家等你回來。”在封景深即將坐入車裡的時候,路寧衝動的大喊一句,既然這次他相信了她,她也願意相信他一次,願意等他。
封景深身形一僵,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斂住眼眸,收住情緒,躬身坐進車裡,黑色的車子如離玄的箭一般,絕塵而去。
路寧就木然的看着車子離去的方向,心裡空落落的,他沒有回答,是默認還是不屑,終究倔強還是抵不過心中的失落,他帶着舊愛,她參和一腳算什麼事情,可是她剛剛還說要爭取,還大放厥詞的說要這個叫封景深的男人,現在就開始退縮了。
“既然放不下,爲什麼不勇敢留住他。”話語溫柔,清冽如泉。
“耗子?你怎麼還在這裡?”不用想,路寧就知道這熟悉的聲音是誰,轉頭一看,果然是安昊初,雙手酷酷的擦在藍色的西褲口袋裡,眸光擔憂,兩人相視一笑,有些勉強,路寧的眼底帶着失落,安昊初的眼底則是悲傷。
“我怎麼放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走吧,帶你去吃飯。”路寧眼底的失落全部落入了安昊初扥眼裡,他心疼路寧,儘管她那麼努力的掙扎,還是落入了一個叫封景深的深淵,同時,他也爲自己的愛情感到絕望。
阿寧,你在乎他,我只在乎你,不管怎樣,只要你幸福,我就能感同身受,儘管,你心裡想要爲你感同身受的那個人不是我,沒關係,我現在孑然一身,自由了,以後我會專心守護你。
安昊初生硬的別開視線,不想再看到路寧繼續爲別的男人傷心的表情,他的心裡已經荒涼得如狂沙過境,寸草不生,轉而輕輕的拉起路寧的胳膊,往自己的車前走。
“耗子,我不是不想開口挽留,我只是怕,我怕自己被拒絕,畢竟,在他心裡,許藝一直都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就像今天的庭審,他從頭到尾沒有爲我爭取一句,大概也是爲了包庇許藝。”路寧垂下頭,順着安昊初的力,慢吞吞的往前走,語氣沉悶低落,只有在安昊初面前,她才能毫無保留的露出脆弱的一面。
安昊初苦笑,蕭索的身形一震,心口像是被大石碾過一樣,疼得窒息,他的小丫頭向來沒心沒肺,在他眼裡,她就是最好的,他想將她視如珍寶,可惜她卻走得太遠了,如今她也在愛情面前膽怯至此,他們還真是同病相憐,誰說他們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