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夜很久沒來了。柯藍喝着咖啡,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中午,柯藍在吃着飯,喝着咖啡,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親愛的讀者們,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不能代表柯藍喜歡安凌夜,不能代表柯藍習慣安凌夜的存在,也不能代表她至少有一點點惦念,因爲柯藍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而且她也已經過了這種敏感的年紀,她那麼想,只是在想,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從自己的生活消失了,是不是真的不會騷擾自己,她需要平靜的、正常的生活,並且會吃飽飯,有豐厚的存款,還有一棟滿足自己所有夢想的房子。還有一個——乖巧的、聰明的,會在自己老的時候給贍養費的女兒,後者,是關鍵。
慶幸的是,所有的事情都實現了。
她在喝咖啡,面前放着茄汁意大利麪,最新款的銀灰色平板手機放在一旁,身上是天藍色的職業套裝,頭髮被挽成職業的髮髻,不好看也不難看,眼鏡是銀灰色的最新款,她就坐在這家優雅的店裡,看上去是個幹練的職業女性。
“可是如果這個方程那麼解的話,老師不是說這個小方程不是要分開運算嗎?而且這樣一堆數據拉下來噢噢,下課了。”祁紫月挫敗的放下本子,停止詢問同桌長長的方程式解法,因爲小小都是按時下課的,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
小小開始收自己的課本,祁紫月也開始收課本,祁紫月看到她的課本,圓滑的寫着小小兩個字,她沒有姓嗎?祁紫月奇怪的看了一眼,忍不住問:“你姓小嗎?”
小小鄙視的看着她:“你認爲這個世界有姓小的人嗎?”
“那你?”“我姓柯。”小小這樣說,然後背起書包,說:“我要走了,一起嗎?”
“哦,好啊。”雖然不順路,不過帶着走幾步也不錯,一個人實在顯得有些孤單,幸福很久沒來上課,這樣讓祁紫月很鬱悶。
走出教室,小小走在祁紫月旁邊,她個子嬌嬌小小的,臉頰是漂亮的粉色,不過臉龐看上去卻是面無表情。“喂,小小。”旁邊的教務處的老師出來叫她,表情有點古怪,她說:“過來,你爸爸來了。”教導主任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擔心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祁紫月明顯也看出來了,說:“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小小那樣說到,然後自己過去了。
祁紫月有點擔心,就一直呆在門口,靠在牆上,眉頭緊皺。
裡面傳出謾罵聲,祁紫月捏緊了拳頭,頭低着,像是在忍着些什麼。
後來又傳出教導主任的勸架聲,不過奇怪的是小小並沒有發出聲音。後來,門被大力推開,傳出更爲巨大的謾罵聲。
“你是那個賤女人的女兒,一點用都沒有,有了有錢人撐腰想幹什麼!那個有錢人在哪,帶我去找她,快點!”出來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的男子,他拉扯着小小,小小的身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瘀傷,不過她看上去並不想反抗,只是一味的順從着,或許是,她沒有這個力量反抗。
教導主任在後面,看上去想阻止,可是看上去,她拉不住那個暴怒的男子。那個中年男人穿着白襯衫,頭髮凌亂,看上去有點瘋狂。
雖然看的不是很明白,但是祁紫月至少知道小小需要幫助,然後,她上去攔住那個暴怒的男子,說:“有話好好說啊,小小沒有做錯什麼啊!”
那個男子看着她,眼睛通紅,說:“你知道什麼!你知不知道她媽媽捲走了我所有的錢!她和她媽媽一樣,只會花我的錢!我養她那麼久,她給了我什麼!”
“如果你養她只是爲了錢,那麼你沒資格做她爸爸!”祁紫月吼着,然後靈巧的把小小扯過來,等那個男人反應過來,小小已經在她那邊了。
男人反應過來暴怒,然後用力去扯祁紫月,說:“你把那個人給我!”“不要!”祁紫月把小小護在身後,結果狠狠的捱了一個巴掌,祁紫月飛快的退步,生怕那個男人靠近。那個男人生氣了,從旁邊拿過一個裝飾用的小花盆,狠狠的丟了過去。
祁紫月先是推開小小,然後跳開,躲開那個小花盆,然後飛快的跑到小小面前護着。
她選擇先推開小小,因爲她沒把握拉着一個人躲開。
男人正想要衝上來打她,幾個保安衝過來,把罵罵咧咧的他拉走了,幸好教導主任事先打通了保安室的電話。那個男人被拖走了,叫罵聲迴響在走廊,不知不覺中,周圍已經圍了很多同學了,同班同學看到小小身上出現了傷痕,開始圍過來關心,臉上是淡淡的擔憂,小小還是面無表情。
放學了,人陸陸續續走了,留下小小和祁紫月坐在那裡貼創可貼。
“聽說以前你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很好。”“恩,對,是幸福。”祁紫月給她貼好創可貼,慢慢微笑。
“那個叫幸福的女孩子據說是很冷淡的,可是跟你卻特別好,我大概可以猜到原因了。”“?”疑惑的看着她。“因爲你很會照顧人。”小小擡起自己瘀傷的手臂,祁紫月楞了一下,笑,說:“那也不錯啊!”
校門口還站着那個男子,祁紫月領着她走了後門,小小說要去吃飯,祁紫月送她到了飯館前。
是很豪華的餐館!祁紫月擦汗,怪不得那個男人說小小被什麼有錢人收養了呢。
小小走近這個餐館,禮貌的服務生把她帶到柯藍的位置,柯藍在處理着文件,她已經吃好了。柯藍淡淡的掃了小小一眼,她的瘀傷很明顯,不過柯藍並沒什麼反應,繼續處理着文件。
小小也不打算說,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一些能吃飽的東西。
晚飯就這樣安靜的度過了,柯藍因爲今天家裡煤氣管道檢修所以出來吃飯,等了很久纔等到小小,她不覺得該問她發生了什麼,既然她不想說,她就沒有權利干預。
晚飯就這樣安靜的過去,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魔城安德里
“明凌,你怎麼上線了?”糖糖看着突然上線的明凌問到,明凌說:“沒什麼,只是想上來看看,你們沒事吧?”“基本上現在還算平靜。”糖糖聳聳肩說到。“哦。”明凌說到,然後問杜麗要了清心丸就出去了。
然後,敵人的營帳裡傳出受“屠”的消息。據說一神秘人士潛進去殺了幾個小隊隊長然後就走了,糖糖聯想了一下,應該是明凌乾的。
看樣子,明凌似乎心情不佳。
“解藥的研製還是沒什麼進展。”聖穿着盔甲,跟正在喝茶的青衣這樣說到。青衣微笑,說:“就算有進展,裡面那個製毒師也會很快換了毒藥品種,能改變整個瘴氣結構,那個人很厲害。”“那一堆製藥師也那麼說,可是並沒有作用。”聖皺眉,看上去有點苦惱,這樣久攻不下,他們幾個領頭的玩家名譽會很受損,加上昨天的營帳內士兵被殺的事故更是讓外界對這次的征戰不給看好,這樣下去很糟糕。
“的確。”青衣蹲下來,**着泥土,然後說:“這裡的泥土結構很鬆散,加上附近是矮人族的聚居地,所以地下地質結構也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你的意思是?”聖看着他,似乎有點明白。
“召集二職玩家之中土系的,然後發動一些士兵,大概三天可以開出甬道,據記錄,這裡到安德里是36公里。”青衣說完,然後站起來,聖點頭,轉身去召集人了。
青衣選擇了下線,昨天的會議出現了奇怪的女人,雖然是遊戲裡認識的玩家,可是並不熟悉,不過現在他有必要去熟悉一下了,因爲那個女人似乎和那位vill家主很熟悉,就好像情侶一樣,加上司君的出現,青衣大概可以推算出他們的關係了。
聖應該可以處理這些事,所以他就選擇了下線,這次是難得的機會,那個人出現了,帶着一身的光環,毫無保留的隱去了他的光輝。他,只是仿冒品。因爲那個人而存在,是那個人的複製,從一出生就被打上那個人的烙印,無可奈何的接受,只是仿冒品,他青衣,只是那個名叫司清的人的仿冒品,可笑,卻笑不出來。
從小到大,那被剪輯的影片,一遍一遍放着,模仿那個人的形態,微笑,語氣,母親那樣殘酷的眸子裡,只印的出那個人的存在。長大到五歲的時候,被送去整容醫院,一遍又一遍,模仿着那張臉,做出完美的臉龐。從小到大,他經歷的整容手術有百場之多。慢慢的,像到,連母親看着他的時候都會有一刻的失神。
有時候,醉酒的母親甚至會抱着他吐露愛意,然後,他就微笑,推開,看見母親受傷的眼睛,有復仇的快感。憑什麼,他要做別人的替身!
如果那個人死了,那麼他就不再是替身了吧,而是獨一無二的完美存在,是唯一的青衣!
“老公,我一直很想問你,那個跟你很像的青衣和你是什麼關係啊?”我坐在沙發上,很認真的問。司清微笑,說:“是青家族的小孩嗎?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青家族的人了,如果說關係,我們只有利益關係。”“你們真的很像哎,怎麼會像到這種地步,真的不是私生子嗎?”我總算問出正題。
“那個小孩子幾歲?”司清微笑着問。“恩,差不多和司君一樣大,十八歲左右吧。”“那十八年之前,我在哪?”“在,我身邊?!”“那個時候我有離開你超過一個星期嗎?”“沒有。”“那我上哪裡去和青家族的小姐生私生子呢?”“恩或許那個小姐來了中國。”“你需要我拿青家所有小姐的出入境記錄給你看嗎?”“額算了。”我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繼續說:“你只要拿青衣媽媽的出入境記錄給我看就行了。”
司清點頭,說:“那我現在去準備。”“我開玩笑的,我很大方。”“看不出來。”“老公你太小看我了!”“恩,這點我同意。”“”繼續看電視去。
司君走在長長的走廊上,看到迎面而來的青衣皺眉,青衣的到來總是讓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很不祥。
“攻城的事情不順利?”司君先入爲主的問,青衣點頭,說:“是有點麻煩,不過應該沒問題。”“那就好。”他沒有那麼好心告訴老媽她的城池快要被摧毀了,因爲他得爲自己的利益着想,遊戲裡,可沒什麼母子關係啊。
“聽說殺了你可以繼承vill呢。”青衣微笑着說。
“是啊,你要試試嗎?”司君挑釁的笑了。
“下次吧,至少要等我加入vill的訓練營之後。”因爲這只是vill內部的權帶令啊!他可不是vill暗部的成員。
“那最好快點,權帶令還剩三個月。”司君笑的惡劣,青衣微笑,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說:“可以了。”“什麼?”“可以了,我可以殺你了,因爲死神已經批准了我的暗部成員資格,”死神?司君的眼前浮現了一個討厭的男人笑臉,上次殺他的那個人?真是討厭的傢伙啊。
“那你加快速度吧。”司君閒閒的說了一句,然後走了。
看來12精英的下次選舉一定會退掉一個人呢。青衣微笑,聰明又傲氣的vill下任繼承人,被業界稱爲“撒旦”的司君,看來是繼瑞厄淚之後的神話,以後的nie可有趣多了。
學院
“青衣和聖去參加品酒會還沒回來啊。”傲斯特嘆着氣,顯得有點無聊,然後他踢了踢在發呆的瑞厄淚,說:“喂,你幹嘛那麼悶啊,很無聊哎。”“無聊就出去。”瑞厄淚冷冷的說到。
傲斯特顯得很無語。傲斯莫看了看瑞厄淚,說:“你的性格可真是冷淡啊,你在瑞厄淚這個身份之前也是這樣嗎?”
瑞厄淚猶豫了一下。
有貓膩!兩兄弟敏感的察覺到,然後相視一眼,開始盤問。
“你以前,是怎麼樣的人?”傲斯特好奇的問,瑞厄淚晃神了一下,說:“像——維克那樣的人。”
維克,12精英之一,聰明陰險,小心眼出名,不過不可否認是個厲害的傢伙,雖然手段惡劣。
冷淡不問世事的瑞厄淚,以前居然是像維克一樣的人,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很難想象。”傲斯莫做出了總結。
冷淡的瑞厄淚擺出像維克那樣驕傲的樣子,額,光想想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啊。
“以前我的我的確是這個樣子。”瑞厄淚站起來,說:“我回去了,下午的課我不去上了。”
瑞厄淚走了,留下這兩個兄弟大眼瞪小眼。
難得看到這傢伙逃課啊,難道他的過去真的有那麼令他自己情緒失控,他的過去,不是很普通的中國的市長獨子嗎?只是很普通的家世啊,他以前做了什麼啊?兩個人的好奇心脹大着。
曾經,很對不起一個女孩子。
瑞厄淚收緊手中的白色環戒,站在頂樓,任憑風吹動衣衫。
自己的罪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贖清。
那個女孩子,曾經用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上卻沾滿了血液。
自己那個時候,是那麼瘋狂,不只是因爲那個怪人的藥力,也因爲自己心底存在的暴力殺戮,所以成就了女孩子那樣怨毒的目光。
就算知道自己錯了,卻沒有機會去道歉,真的是,很糟糕的感覺。
那個女孩子,一定很恨自己吧,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只有記憶中怨恨的目光和沾滿鮮血的手。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