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薔薇慘叫一聲,口袋裡的錢幣頓時滾了出來,身上雖痛,但是錢幣也很重要,她趕緊伸手去撿,但是有一隻手比她快一步把錢幣搶走了。
那隻手是夏侯歡兒的,她雙眸閃亮地點算着那一沓數目不小的贓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野薔薇頓時淚奔,向她伸出手掌,淒涼地說:“夫人,那是我的錢。”她冒着生命危險賺的錢啊,她不帶這麼殘忍的。
夏侯歡兒挑眉,很無恥地把那贓款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那笑的滿臉春風:“你們的賭局都沒結果,應該歸我了。”
野薔薇頓時捶胸頓足,飲恨不已,淒涼地哀嚎:“我的錢啊……”
夏侯歡兒涼涼地說:“都快沒命了,還記着錢。”
身後慘叫聲不斷,有份兒偷窺的統統都成了東方邢拳腳下的沙包。
野薔薇依依不捨地望了已經落入夏侯歡兒口袋裡的贓款一眼,趕緊拉着蘇七,火燒屁股似的逃命去了。
接着是那一羣被揍得很慘的屬下,爭先恐後地滾着逃命去了。
夏侯歡兒拍了拍鼓鼓的口袋,笑臉如花:“讓他們看了一場好戲,總算有點報酬。”
東方邢走過來,一條手臂鉗住她的纖腰,俯首,冷眼瞪着她。
夏侯歡兒無辜地聳肩:“現在大牀都毀了,咱們今晚還是促膝長談吧。”
東方邢驀地低首,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老子現在真想掐死你。”
“邢爺,你可要考慮清楚,你掐死我,以後誰給你暖炕,生寶寶?”夏侯歡兒縮了縮肩膀,涼涼地說。
見他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黑。
夏侯歡兒自動軟了:“好了,別置氣,本來今晚啊,月兒好,人兒好的,本來就應該乾點兒有貢獻的事兒麼。”
溫暖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上,撫摸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去換衣服吧。”
“好。”穿着這身累贅的禮服,她還真覺得礙手礙腳的,踮起腳尖,笑眯眯地在他脣上吻了一下,然後迅速奔進屋子裡,換上舒服的休閒裝,等她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東方邢也非常有速度地換上了便服。
他在外面等着她,見到她,無言地朝她伸出手掌。
夏侯歡兒臉上掛着讓他的甜到入骨的甜美笑容,把小手交到他的手掌裡。
東方邢握住,湊到自己的脣邊,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在她的面前蹲下。
此刻,無聲勝有聲。
夏侯歡兒立即趴在他的背上,手臂環住他的頸項。
東方邢揹着她,乘着月色,乘着風,動作迅速矯健地躍上屋頂,然後停在了軍醫所不遠處的一屋頂上。
夏侯歡兒挨着他的膀子,坐在屋頂上,擡頭望天,盯着那如面盤般的圓月,有點感嘆:“我還真會挑日子,居然在月圓的時候跟你結婚,不知道我的家人怎麼樣了,他們一定找我找瘋了吧。”
東方邢側首望着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低低地說:“思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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