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宋兮念這纔想清楚,將劍收了回來,目子沉了沉,染上了一絲的薄怒。剛她還在奇怪爲什麼沐小狐會對她拿劍指着她,卻沒有一絲的感應,甚至一點都不怕。宋兮念這纔想到了沐小狐剛纔的話,一聯想便就清楚了沐小狐給她下了個套,明晃晃地在逗她!
宋兮念一劍批在了凳子上,氣憤道:“沐小狐……我覺着你在逗我!給我挖坑!”
沐小狐驚訝地張開嘴,上下打量着宋兮念,一臉無辜的回話道:“你有什麼值得我去算計得?那蘭竟陵在你心中有千般好,在我心中他屁都不是,我沐小狐好歹也是個好女兒,不幹一妻二夫的制度。更何況你覺着寰天與蘭竟陵想必我會選哪個?”
沐小狐驚訝地看着宋兮念,對她的大腦回路很是好奇,是誰造就了這般偉大的大腦?上帝嗎?哦……我要膜拜你!您實在太偉大了,給她製造了不少的樂趣。
“想想你那智商就不知道該選哪個,這樣我來告訴你,給你分析分析,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男人!什麼纔是好男兒!”沐小狐將寰天一把拽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胸口,暗自甩了甩,疼……
難得今兒個寰天這般的配合沐小狐,倒是讓沐小狐得意極了,也開心極了。瞅瞅寰天是越來越順眼了,沐小狐覺着自己要教他幾招看家本領,讓他從此過上小康富繞的日子。
若是宋兮念不在,沐小狐便想拍拍寰天的胸膛,告訴他:“跟着姐以後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以後要叫我怪盜大姐大!哈哈哈哈……”
之後便是一陣的笑場,自然這些場面都是在沐小狐的腦中,若是說出來只不準寰天會不會一巴掌拍死他。沐小狐雖然是個像男人的娘們,雖然不是個純男人,也是愛自己這張臉的,更對自己自尊心及其的愛戴。
而寰天那張毒嘴,最愛打擊的就是自尊心,惹得沐小狐整日暴跳如雷,血壓上升。眼瞅着血壓越發的高,頭髮上冒出了幾根的白髮,卻拿這人沒辦法,難不成要將他吊着打?沐小狐覺着自己這一身肉不夠嚴實,這個想法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好,本姑娘且聽聽你怎麼分析得!哼——”宋兮念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對着沐小狐一陣叫囂,“他不過就是相貌好了些,學識地位哪裡比得上我蘭竟陵了?”
宋兮念心裡自然是千般的不屑,在她的心裡念着的便就是那蘭竟陵,若誰說一句蘭竟陵不好,那就是遭殃的節奏。在宋兮唸的眼裡,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那便就是宋兮念,其他的男人有她的宋兮念帥氣迷人嗎?答案肯定是否定得!
宋兮唸對着蘭竟陵是千般的喜歡,對着情敵千般的討厭,即便是認同了沐小狐的話,那也是一根刺。卡在了喉嚨裡,拔不出來,醋泡不管用,真是難受極了。她更想知道蘭竟陵是看上了沐小狐,哪一點纔會大費周章的去求婚,這應該是爲她準備的!
對於宋兮唸的胡攪蠻纏,沐小狐各種姿勢醉倒,此女子的醋勁不小啊!若不是尚有一絲的理智在,怕是直接將她千刀萬剮了,沐小狐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跟着宋兮念千萬別說道理!就得來狠的,她不是橫嗎?她沐小狐比她還橫!
沐小狐從包袱裡抽出兩把殺豬刀,一腳踩在凳子上,指着宋兮念,張口就是一頓罵:“怎麼着,就準你情人眼裡出西施,就不準勞資說實話?我告訴你宋兮念勞資不怕你!表以爲你有錢了不起,勞資若是在家,錢都可以砸死你!”
沐小狐這話倒是沒有錯,沐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其財力實力哪一點輸的了?若不是那一場又一場的算計,便就是與這煉國的百里家也是不相上下,不過於這小門小戶一對比還是綽綽有餘得!
前提是她還是沐家家主,咳……沐小狐一陣後悔,當時怎麼不溜點東西來?
宋兮念見着沐小狐這架勢,眉間有些抽了抽,歪過頭看向了寰天,狐疑道:“你就是喜歡這樣得女子?嘖嘖,口味夠獨特得啊!”
“與你相比如何?”寰天拿着書的手頓了頓,斜了斜眼,道。
寰天這一句話徹底讓宋兮念黑了臉,這句話明擺着說明宋兮念與沐小狐半斤八兩,暗指她粗俗野蠻。
“你說我如她一般粗俗野蠻?你再說一遍試試?看爺不打斷你的腿?”宋兮念一把奪過了沐小狐的殺豬刀,臉色鐵青,一刀剁在了桌子上。
寰天這才擡了擡眼眸,手中劃過一道流光,沐小狐與宋兮念一同被丟了出去。兩把刀穩穩的插在了地上,剛好分割開兩人,讓原本還有話的兩人瞬間閉了嘴。
寰天看了看桌子,微微皺了皺眉,坐下的凳子朝外移開,片刻這張桌子便四分五裂,何其的慘……
“寰天你爲什麼連我都扔!”沐小狐被摔在地上,四腳朝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翻着死魚眼。
寰天將書扔到了牀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走到了沐小狐的面前,將她拉入了懷裡。給了她一個爆頭,疼的沐小狐捂住了腦袋,瞪了寰天一眼,不滿他的這般行爲。
寰天見了沐小狐這副神情,目中劃過了一絲的笑意,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道:“你太吵了,下次別學壞了。”
“唔……好,我不學她了,還以爲很霸氣,也不過如此嘛……”沐小狐可惜的搖了搖頭,聳聳肩,無奈道。一雙靈動且無辜的大眼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被定住衣服的宋兮念。
那宋兮念聽了沐小狐與寰天那對話,深吸了幾口氣,手一抖將衣服撕成了兩半。咬碎了一口銀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指着沐小狐與寰天兩人,不停的點頭,目子中滿是陰沉:“呵呵……算你們恨!勞資算是記住你兩,一對賊人不愧是天生的一對!湊一起簡直是禍害!”
宋兮念全然不顧形象對了一口痰,甩袖而走,憤然而去。
宋兮念一邊走一邊用力的踩着地面,更是恨不得現在就拔了沐小狐的皮抽了她的筋,一臉扭曲。
在宋兮念身後的一個拱門裡,有一個小廝關注着三人的情況。直至宋兮念徹底的離去,這才離去,跑向了何處誰也不知,只知道第二天又多了一具的死屍。
沐小狐與寰天意味深長地看着宋兮念離去,卻有着別樣的恐懼之感,讓人一見便由心的害怕。
沐小狐轉過了身子之後,那滿臉的笑意一瞬間消失,平淡的看了眼寰天。點了點頭,便拉着他裝似和諧的進了屋子,慶祝剛纔的成功一般。
寰天將桌子的碎渣弄到了一旁,這才淡淡地回了一句:“走了。”
“嗯,”沐小狐幫着寰天一起整理,垂着眼簾,低聲道,“會是誰派來的?”
“不知。”寰天答。
就在剛纔沐小狐與寰天便已經察覺到了門外的一人鬼鬼祟祟地躲着,也不知做些什麼,只是靜靜地守在了門外。時不時的朝裡面看幾眼,也不知是要做些什麼,只是讓人覺着賊眉鼠眼,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好事用得着這麼偷偷摸摸嗎?必定是正大光明得!
但,那人卻始終沒有出來,直到了後來寰天將宋兮念扔了出去,也沒有見到那人出來。可見這人不是宋兮唸的人,而是有人讓他監視宋兮念,可在這老宅之中有幾個人會來監視宋兮念,更讓沐小狐不解的事,宋兮唸到底有什麼秘密,要讓人這麼盯着?
寰天泡了一杯茶水,將水澆灌在茶几之上,冷然道:“在這裡最大的人便是楊素素與管家,剔除了其他的可能,只能是他們。”
寰天腦子想來轉的快,而在這件事上,寰天有一絲預感,這裡的事與各自的家族都有關。甚至於是因爲很老之前的事,一直牽絆了現在,只是不知道這宅子裡面的人是怎麼了……
每一個人都透着神秘的氣息,連一個下人都能有這樣得身份,成了大家千金,這個家裡可真是夠亂的。這水夠深了,然而所有人依舊能夠安然無恙,真的是靠運氣嗎?恐怕不到但是這樣,這個院子之中,人吃人,心眼黑到了腸子裡面,比比皆是。
倒是那宋兮念又是什麼身份?居然能在藍家呆了兩年,卻愣是沒人看出來,而且她這個歡脫的往樣子,更是讓寰天有一絲的差異。據他了解到,着家裡的僕人都是與管家一般及其嚴肅的人,可是爲什麼會出了這個怪胎?
而那蘭竟陵則是更加的奇怪了,兩個任何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白天是病弱,晚上是亡靈師,到底哪家的能耐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既然能夠將蘭竟陵的靈力如此的封印,讓他白天是想傷害別人都是個難事兒。
沐小狐摸了摸下巴,一臉沉思的模樣,道:“我此刻只是好奇了那宋兮唸到底是誰,而且她來這個宅子沒有單一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