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流胤有些期待,虛煌一字殺是他踏入修煉者一途以來,用的最順手的靈術。儘管它的威力比不上“御劍狂歌—無赦”,更別說“降靈”了,但是它的發動代價卻是最小,而且最爲方便的。再有就是它的戰績也是最多的,並且沒有什麼太難看的戰績。
但是就在流胤有所期待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場景。
冰藍色的光芒咆哮着以一副最爲暴戾的姿態闖了進去,沿途碾壓了一切,就在它要繼續高歌猛進的碾壓神秘人的時候,只見神秘人猛然伸出了一隻手,直接把“虛煌一字殺”像是一朵小火苗一般給掐滅了!
巨大的轟鳴聲以及輝煌的冰藍色光芒驟然消失,而那個神秘人保持着向前伸出手握拳的姿態,站在轟然倒塌的龐然大物之間,流胤瞳孔緊縮的發現,那些坍塌的黑色尖樓根本就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困擾,他的周身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風暴一般,那些黑色尖樓倒向他的時候,瞬間被攆爲了粉碎!
這一切的發現讓流胤有些震撼,這樣的實力,這人究竟是誰?!
也就在震撼愣神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卻像是被流胤的所作所爲給激怒了一般,直接一個瞬移來到他的身前,並且一記重拳直接轟向了流胤的肚子,其速度之快讓愣神的流胤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流胤就生動的表演了沙包是怎樣工作的。
“砰砰砰”
神秘人的重拳又快又狠,流胤則是被打的上天入地,這周遭尚還佇立的黑色尖樓們幾乎全都被流胤給生生撞碎了。
半響,神秘人喘着氣停了下來,而流胤卻是躺在一旁,鼻青臉腫,更加的大口喘息,他勉強睜開了腫脹的雙眼,模糊不清的看向了黑暗中喘息的人影,腦子裡混沌的沒有了清醒的意識。
神秘人平復了波動的氣息,走了過來。他俯下身子一把拎起了流胤,抓到了自己的面前。
“爲什麼不乖乖的呢?”他看着流胤,周身籠罩的煙霧散開了些,露出了眼睛,其中滿是狠厲壓抑的憤怒,並且,這麼說着的時候,他的情緒開始波動了起來。
流胤看到了那雙眼睛,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此時頭疼欲裂的他卻根本想不起在哪裡看到過。
“你到底是誰?”流胤喘息着含糊不清的說,血水順着他的嘴角淌了下來。
“爲什麼不安心的任憑我的擺佈?!”神秘人又開始了揮拳,每一拳都狠狠地砸在了流胤的臉上,濺起了一大片血水。
“有我一個人還不夠嗎?!”
“她們很重要嗎?!”
“爲什麼對她們念念不忘?!”
“砰砰砰!”
神秘人每激動的說一句便是一拳砸到流胤的臉上,不過片刻,流胤就被打成了豬頭,而他的意識也更加混亂了,聽不出來神秘人突然而至的怨婦語氣。
好半天,神秘人再次打累了,停下了手,而流胤則是被他舉在了半空中,身下是距離地面數十丈的虛空。流胤無力的低垂着頭,血水淌滿了他的全身,並且順着他的腳向下面的虛空滴落,昏死了過去。
神秘人嘆了口氣,把流胤抓到了近前,專注而認真的盯着他昏死過去的臉。半響,他把流胤抱在了懷裡,像是體味回憶着什麼。兩人沉默的相擁在夜風裡,站在高高的黑色尖樓頂上,像是一尊意義未明的雕塑。
“爲什麼呢?”神秘人望着黑暗的東方,眼神有些迷濛。
又過了一會,神秘人恢復了之前的冷漠氣息,他的右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型風暴繚繞的弧形氣靈刃兵,而後猛地向下方的大地猛烈一斬,大地瞬間爆裂塌陷,露出了下面的一個巨大空洞。
神秘人散去了風暴繚繞的氣靈刃兵,抱着流胤飄飛了下去。兩人進了大地之下的巨大空洞,這處空洞深深的陷入了大地之下足有幾十丈,其中的四壁上居然流淌着芬芳的乳白色液體,並且在下面匯聚爲了一潭。
神秘人輕柔的把流胤給放到了那潭乳白色液體中,才一放進去,流胤身上的傷口居然肉眼可見的恢復了起來!
神秘人又是呆愣愣的看了流胤好一會,才最終嘆了口氣,有些不捨的走了,到了地洞上方的時候,他結了幾個複雜的印,入口處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風之壁障,其景象竟然恢復了之前的那樣,看來倒是個極其高級的障眼法。
做完這一切後,神秘人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消失在夜色裡。
第二日,大概都是到了正午之後,流胤才醒了過來。他恢復意識的瞬間就馬上坐了起來,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這是?”流胤看着自己身上向下流淌的乳白色液體,一股濃郁的芬芳鑽進了他的鼻子。想了一會,流胤的表情化爲了震驚,“竟然是大地之粹!”
大地之粹,傳聞中的寶液,對於修復傷勢以及實力提升有很大的功效,每一滴都是天價,絕對的有價無市。曾經的流胤也曾爲了季雲北的傷病而找過這東西,但是苦尋不得,沒想到這麼久之後讓自己無意間給得到了。
流胤掬了一捧放在自己眼前,卻發現這些液體已經淡如水了,他有些沮喪,大地之粹只有原液纔是有用的,眼前的這些都是被吸收掉了精華的廢液,沒了用處。
自己是怎麼到了這的?
流胤擡起頭來看向了這處地洞,他只記得自己的虛煌一字殺被神秘人給掐滅了之後,便被突然暴怒的神秘人給狠揍了一頓,而且那個神秘人還說了一堆什麼話。流胤努力的去回想,但是卻並沒有成功。
是他把自己放到了這裡嗎?
流胤只覺得現在有各種的謎題圍繞在他身上,讓人真的煩躁。
唉,罷了,不想了。
流胤站起身來,他看向了上方的空間,想着怎麼出去。他運起了力道,卻突然再次驚呼出聲:“四痕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