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胤其實也沒有什麼太熟的地方可去,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去繼炎城去看看金符父女。上一次那個許風被自己教訓了一頓,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自己後來都走了,他該是老實了吧?流胤心中這麼想着。
此時的官道上有很多來來往往的行人,或是乘坐馬車,或是騎行馬匹。這些人們快速的穿梭着,但卻井然有序,並未有什麼衝突發生。
流胤混雜在其中,倒也不顯眼。事實上他也顯眼不了。
不知溜達了多長時間,前面已經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繼炎城的樣子了,應該是快到了進城的大門處了。
也就在這時,後面比較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流胤聽到了騷亂聲不禁皺着眉頭往後看去,只見一陣煙塵中,一票悍野的人馬正快速接近着。他們並排在這並不是很寬敞的官道上馳騁着,完全無視了路上的其餘行人,直接暴力的通過。
而那些行人們一看這些傢伙的氣勢,全都敢怒不敢言,哀嘆一聲倒黴後趕緊躲開。而看到這些人們怯懦的樣子,這些馬上的傢伙們則是更加的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
流胤當然不想多事,他對當出頭鳥這種事並不是太熱衷,眼看着這些傢伙的快速接近,他也是和其他行人一樣,就想往一邊走讓開中間的路。可是這匹老馬的反應貌似有點慢,等到這些悍野的傢伙到了很近前的時候,流胤才堪堪的驅馬讓開了。還好還好,流胤心裡鬆口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不長眼的傢伙,給本少死開!”這票悍野的人馬中竟有一人囂張跋扈的喝罵着,並一鞭子抽向了此時已然到了路邊上的流胤。
那鞭子帶有強烈的破空聲,就像是條扭動着的毒蛇一般,狠狠的抽向了流胤的臉。路人們一見這種狀況,頓時嚇得驚慌喊叫起來。
罵聲響起的時候,流胤就已經有所警覺了,而等到他扭身看到了那條粗長的鞭子之後,則是瞬間陰沉了下來。
流胤不閃不避,竟直接用手去抓那條鞭子。而那個甩鞭子想要抽流胤的人則是愣了一下,好像是沒見過還會有人傻到用手去接自己的鞭子,他冷笑着,本是單純用力氣甩出來的鞭子中此時被他注入了一絲火靈,黑色的鞭子瞬間化爲了一條狂舞的橘紅色火蛇。
說是這麼多,其實這些就是發生在了一瞬間。眼看着火蛇即將在流胤的臉上炸開血花,人們都有點不太敢看了。可是下一瞬間,那個本是囂張跋扈抽鞭子的傢伙卻慘叫一聲從疾行的馬上被生生給拽了下來,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流胤一拉繮繩,老馬向前走了一步,蹄子一下就踩在了那人的琵琶骨上,他疼的大叫,但卻根本掙扎不出。
那些悍野的同行人也都勒住了胯下的馬匹,而後一行數人面色兇狠的圍了上來。
流胤看了過去,一個七痕蛻靈帶着一羣五六痕蛻靈,想要全收拾了,倒是要費點手腳。
“小雜種,放人!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個囂張的傢伙拿着手中的馬鞭點指流胤。
可流胤根本就沒看他,此時流胤看向的是他們幾人身後的首領,也就是那個七痕蛻靈。這人身上的靈力波動有點紊亂,大概是要衝破壁障,即將進入血海境了。他的年紀也並不大,可能比之於然還要年輕,倒是個厲害的角色,流胤暗道。
“小雜種,老子和你說話,你沒聽到?!”那人看流胤根本就沒鳥自己,神色更加暴戾了,手裡的馬鞭高高的揚起,帶着狠狠的力道就直接抽落下來,這要是抽實了,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流胤仍是沒看他,但卻快速的出手抓向了那人的手腕。而後伴隨着一聲慘叫的咔嚓聲響起,那人的手腕直接被流胤掰斷了。流胤手上不停,又把他向自己扯了過來。那人正冷汗直流鑽心的疼着呢,冷不防被流胤一拽,自然是一下就從自己的馬上被拽向了流胤。
流胤又是冷漠的一記強拳轟出,那人滿嘴的牙齒伴隨着血液全都脫落了下來,疼得他嘴中“嗚嗚”的說着含糊不清的話。
“下次嘴乾淨着點,遇到沒有我這麼善良的人可就不是滿嘴牙齒的事了。”流胤淡淡道,而後又是一拉繮繩,馬蹄再次踩上了一個。
那個首領全程冷着臉,這時候看到流胤竟當着他的面三兩下的又收拾了一個,他不禁眼中露出寒意。
“這位朋友,過分了吧?”他示意自己剩餘的幾個手下不要妄動,而後沉聲問道。
聽聽,多有意思。
流胤神色淡淡,
“你有意見?”
那首領臉色瞬間陰沉了,此人竟敢這麼直接的駁自己面子!氣得他恨不得上去就撕爛流胤的嘴巴。不過想起了大哥對自己的囑託,他生生的剋制住了自己的怒氣。只見他胸腹劇烈的起伏着,如是好一會他情緒才緩和下來。
“這位朋友,剛纔是我們的不對了,還請看在我們趙家的面子上,放了這兩個人。”他深吸一口氣,而後沉聲道。
“趙家,很牛.逼麼?”流胤神色淡淡的拉了拉繮繩,他座下的老馬動了下,下面踩着的兩人瞬間又疼的大罵起來。
認錯就要有認錯的樣子,還想擡出你們背後的勢力來壓我?
“你!”那首領這一下差點就被點爆了,他喘着粗氣,眼中滿是赤紅的瘋狂。“那你要如何?”他強壓着即將噴薄的怒氣,沉聲再次問道。
“不想怎麼樣啊,”流胤笑起來,“我就是願意踩着他倆玩。”說着,流胤又拉了拉繮繩,那下面兩人的慘叫已經快破音了。
這下那個首領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而他的其他手下則是抽出了腰刀,神色猙獰的要把眼前的小雜種給剁碎。
“來。”流胤對他們勾了勾手指,勾起的嘴角滿是涼涼的嘲諷。
“住手!”首領及時的緩過情緒來,他再次止住了暴動的手下,而後吐出一大口氣。
“朋友,是我們錯了,還請放了那兩個人。”首領垂着眼,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