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門口有個人。”凌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女子說道。
凌世祺下了馬車走到女子面前,這女子怎麼傷成這樣?再一看卻又覺得眼熟。猛的想起:蘇月玲。
急忙喊道:“凌年快過來。”
“少爺什麼事情?”凌年下了駕位說道。
凌世祺抱起蘇月玲說:“去找尚師傅救人。”
“哎,好。”凌年應完聲牽起馬車朝後門跑去。
這一幕被躲在一邊的肖雲生和肖志成看得清清楚楚。
肖志成問:“少爺,把她放在這兒,真的能行嗎?”
“哼,放心吧,奶奶說過凌世祺到肖府找到她,要求見過蘇月玲,放在這裡一定可能找到那個傷我的醜女人。”
肖志成不說話了,看着凌世祺把蘇月玲抱回府中。
夜已深沉,冷月蒼白的掛在稀少的星空。風夾着雪,空中狂舞着,把地上的一切都染成了白色。
繡雨又換了一個炭爐端進屋子裡來,蘇月玲靜靜的躺在牀上,杞子細心的照顧着她。
“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奴婢來照顧蘇姑娘。”繡雨擔心杞子熬不住,小聲的說道。
杞子感激的望着她比劃着說:“太晚了,你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在就行了。”
“不行啊小姐,還是你去休息,我來照顧蘇姑娘吧。”
兩個爭執不下,蘇月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輕聲的喚道:“杞子。”
杞子欣喜的拉住她的手,笑着點點頭。
“蘇姑娘,你可醒了。”繡雨也開心的說道。
“杞子,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明明在肖府的。”蘇月玲疑問着,杞子無言的看了一眼繡雨。
繡雨說:“蘇姑娘,你倒在府門口,是大少爺把你救回來的。”
“怎麼會呢?我記得自己被關在肖府的屋子裡,肖雲生還跟我說話來着,後來被肖府的管家肖志成推倒在地,後來的事情就不清楚,更不知道怎麼會在凌府門口,再醒過來就在這兒了。”
聽完蘇月玲的敘述,杞子暗想:肖雲生會這麼好心把月玲放回來,還放在凌府門口,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自己曾和凌公子前去找過肖太夫人,要求見過蘇月玲,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杞子,你在想什麼?”蘇月玲問道。
杞子笑着搖搖頭,比劃着問:“你餓不餓?”
蘇月玲看不懂,還是繡雨熟悉,她說:“小姐是問你餓不餓?”
蘇月玲笑笑說:“看到你就有胃口了,確實有些餓了。”
繡雨說:“好,我下去拿些吃的東西來。”
“謝謝。”蘇月玲說道。
繡雨下去拿吃的了,杞子用手輕輕的摸着蘇月玲臉上的傷,心痛極了。
“唉喲。”蘇月玲一聲輕喊,嚇得杞子慌手慌腳的,以爲自己手重了。
誰知蘇月玲笑了,說:“別擔心,我騙你的,已的不痛了,近些天就會好了。”
杞子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只好無奈的看着她,蘇月玲道:“杞子,你真是漂亮,爲什麼在清吟樓的時候,要把自己弄成那付醜樣子呢?”
杞子比劃着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覺得在那種地方,漂亮了是種錯誤,再者我不想自己受到傷害。”
蘇月玲看不懂杞子在比劃什麼,只得說:“算了,其實這樣也好,這樣肖雲生那個畜生就找不到你了,只會去一直找那個醜丫頭。”說完又輕笑一下。
杞子不知她在笑什麼?莫名其妙的望着她,蘇月玲說道:“你說要是讓氈子媽和那個江老大看到真正的你,會不會把腸子悔青呢?”
杞子無奈的笑笑,比劃着說:“你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打趣。”
繡雨端了些粥和點心進來,繡雨問道:“蘇姑娘,你是在牀上吃還是下牀來吃?”
“下牀吧,我還沒有那麼嬌弱。”蘇月玲說着直起身子,杞子扶着蘇月玲下牀到桌邊吃些來。
看着蘇月玲大口大口的吃着,一點樣子也沒有,繡雨一邊“吃吃”的笑起來,杞子也覺得好笑。
蘇月玲注意到了說:“有什麼好笑的,我又不是什麼大家閏秀,這才就江胡兒女本色。”
杞子笑着裝得很鄭重的點點頭,繡雨道:“蘇姑娘說得對,這啊才豪氣呢。”
“你看這姑娘說得太對了。”
“奴婢叫繡雨。”繡雨自介紹道。
“哦。”蘇月玲點點頭說:“繡雨姑娘。”
繡雨忙揮手說:“別,您和小姐一樣是我家大少爺的客人,叫我繡雨就可以了。”
“你家少爺?”蘇月玲望着杞子說:“是那天跟你一起去看我的人嗎?”
杞子點點頭,蘇月玲捧着碗說道:“他就是凌少爺啊,杞子,你可真有眼光。”
杞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比劃着說:“你可別亂說話。”
蘇月玲笑着閉口喝着粥。
寒風雖蕭瑟,可一點也不影響洛州城的繁華景像。蒸籠裡熱氣騰騰的包子、饅頭的包子鋪,街邊的小吃店、豆花坊均座無虛席。還叫賣年貨的小販,地上賣瓷器的貨郎,叫喊聲洪亮,充刺着行人的雙耳。
今日洛州城中來了三位他鄉客,衣着華麗的他們的出現讓熱鬧的街市便得有些壓抑。一雙凌厲的目光掛過從他身邊走過的每個人,人們自覺的給他讓道,有個小孩子站在他即將路過的地方吃冰糖葫蘆,孩子的母親立即把他拖到一邊。人們在他身後指指點點,都在猜這洛州城中來了一位什麼樣的大人物。
跟在身後左邊的男子道:“公子,先去找落腳的地方嗎?”
走有前面的男子冷冷說:“不,直接去清吟樓,被抓的人不是交待她到那兒了嗎?”
“主子,您有所不知,這歡場一般是晚上纔開的,現在是下午,咱們還是先找住宿的地方吧。”身後右的男人用鴨聲鴨氣的音調說。
被稱爲主子的男子駐足,吩咐道:“子輝,你去查一下那個江老大;德福,你去找落腳處。”
“遵命。”兩個異口同聲的應道。
藍子輝離去,德福留了下來,玄毅面無表情的問:“你怎麼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