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思葵舉手做投降狀,嘴上卻不肯服輸,“老闆你也真是的,明明心裡就這麼想,卻不承認,一點都不大方。”
“我哪有!我只是覺得太無聊了而已!”蘇水墨爭辯道。
說罷,她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宋大哥能來就好了……”
話音剛落,蘇水墨就聽到又有一個人走入店鋪。
她以爲是普通顧客,於是沒放在心上,扈思葵卻驚喜道,“宋公子,你來啦!”
蘇水墨心裡一驚,趕忙轉頭,見穿着便服的宋城和正朝自己走來,之前的煩悶一掃而光,興奮地喊道,“宋大哥!”
同時她還在心中竊喜,沒想到自己的祈禱居然那麼靈,想什麼來什麼。
宋城和走來,還不等開口,扈思葵搶先說,“宋公子你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老闆就要鬱悶死了!”
蘇水墨狠狠踢了他一下,“閉嘴!”
扈思葵捂着膝蓋哀嚎,淚眼汪汪,一臉委屈樣。
然而,宋城和全然無視了他,對蘇水墨說,“墨墨,最近心情不好嗎?”
“沒有沒有,就是最近兩邊生意都不如一開始火爆了,我覺得有點無聊。”蘇水墨笑道。
雖然她沒承認,但剛纔扈思葵的話已經讓宋城和感到很受用,這可是證明了自己在蘇水墨心中是有地位的。
所以,現在的宋城和嘴角上揚,心中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以前有人來找麻煩的時候你嫌煩,現在太平了你又覺得無聊,老闆你真的好麻煩哦。”扈思葵小聲抱怨道。
見宋城和一個眼刀丟過來,扈思葵立刻又做出諂媚的模樣,“兩位先聊,我去給您二位泡茶!”
說罷便迅速逃開了。
宋城和將頭轉回來,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之前的柔情似水,“那剛剛好,我這次來,是送給你一個差事的,之前我還愁你不肯接受呢,現在你應該會很高興地接下吧?”
蘇水墨驚喜地睜大眼睛,“求之不得!不過宋大哥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找差事,稀奇啊,具體是什麼呢?”
宋城和用餘光瞥了瞥店鋪裡的顧客,示意這裡人多眼雜,說,“上樓聊。”
說着,宋城和牽着蘇水墨的手朝二樓走去。
蘇水墨還不忘回頭對扈思葵揮手,“小扈,記得把茶送上來喲!”
“哼,重色輕友!”扈思葵憤憤道。
即便如此,他還是拎起茶壺跟了上去,因爲剛纔豎着耳朵聽到了全部談話的扈思葵也很好奇,宋城和究竟要送一份什麼差事給蘇水墨。
三人在二樓坐定,宋城和直奔主題,“這次的差事,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雖然不至於讓墨墨一步登天,但也可以讓你距離皇商更近一步。”
蘇水墨頓時來了興趣,“我要和皇家做生意了?”
宋城和點頭,“不錯。近日宮裡需要一批上好刺繡,但以前負責給宮裡提供刺繡的織造廠突然起了大火,無法交差。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墨墨,只要你能通過這次和皇家攀上關係,以後做皇商就會容易得多……”
“該不會是你爲了給老闆提供機會,自己放火燒的吧?”扈思葵脫口而出。
這次宋城和沒有猶豫,直接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扈思葵捂着腦袋連連喊疼,蘇水墨在一旁幸災樂禍。
“別亂說話,這可是關係到皇家的事。”宋城和翻了個白眼,說。
蘇水墨給他倒了杯茶,“消消氣兒。”
宋城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繼續說,“因爲先前的織造廠起火,無法制作刺繡,聖上近日便考慮重新選擇織造廠。
“但是他卻頭疼,想着其他織造廠是否安全,是否符合心意,舉棋不定,我便毛遂自薦,說翠羽榭的老闆蘇水墨是我朋友,可以提供刺繡,聖上便答應了。”
“等等,翠羽榭?!”扈思葵大吃一驚道。“宋公子,你沒瘋吧,你居然說老闆是翠羽榭的人,還是頭頭兒?”
不等兩人回話,扈思葵又想起了更驚訝的一點,“不對啊,我們和翠羽榭根本沒有一點關係,你怎麼撒了這麼個大彌天大謊啊?!”
“……翠羽榭是啥?”蘇水墨小聲問。
扈思葵驚奇地瞪大眼睛,“老闆,你連翠羽榭都不知道嗎?!”
蘇水墨老實地點點頭。
扈思葵趕忙同她解釋起來,“翠羽榭是當今最大、也是最好的刺繡織造廠,其產出的刺繡工藝品美輪美奐,栩栩如生,實乃刺繡上品!
“不僅是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連一些王爺妃子,王子王孫都對翠羽榭的東西非常青睞,人人都以得到翠羽榭的刺繡爲榮!”
蘇水墨驚呼,“那麼厲害啊?”
“對,翠羽榭的掌門人是一名女子,同時也是全天下第一繡娘,她手下帶領着一羣技藝非凡的繡娘,各個身懷絕技!
“那些繡娘有的過目不忘,能將所有見過的美景繡下來;有的手速極快,一天可完成五幅兩米寬的牡丹圖……
“總之,翠羽榭的繡娘全都技藝非凡,她們的手藝代表着當今天下最好的刺繡水準。就是這樣傳奇的一個地方,老闆你居然不知道?”
蘇水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對刺繡這些沒什麼興趣……”
“布匹刺繡之類的都是下人操辦,墨墨當然不懂這些;更何況墨墨忙着經商,哪有閒心去聽翠羽榭的故事?”宋城和幫腔道。
“……”
扈思葵無奈地翻個白眼,“對對對,老闆說啥都是對的。但是宋公子,你可得解釋一下,爲什麼你說翠羽榭的老闆是咱家老闆?”
“是啊宋大哥,我連這地方都不知道,你卻這麼說我,這可是欺君之罪啊。”蘇水墨擔憂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宋城和一臉坦蕩,“爲了機會啊,要是墨墨帶着翠羽榭和聖上做生意,豈不是爲以後鋪了一條路?”
“我當然知道!可問題是老闆不是翠羽榭的老闆啊!”
宋城和一臉無辜,“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把翠羽榭買下來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