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邊界城,魔功再現
如今夜色正濃,既然遇到了,赫連清琪自然是不會再讓淺墨一個人獨自離開了,畢竟這密林之中野獸極多,恐怕就淺墨這文弱書生,是走不出密林的,既然遇到了,又出手將他給救下來了,那自然就不會明知道會丟了性命還讓他離開。
只是赫連清琪望了一眼淺墨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微微撇了一眼黑夜。方纔給她的感覺很是不一樣,那種危險氣息來臨的警告並非是因爲一隻強健的老虎。想到這裡,赫連清琪轉眸望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老虎屍體。
那種感覺似乎是在這個被老虎追趕的淺墨出現之後就消失不見的。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好遇到了淺墨的到來,鬧出了這麼一出,所以潛伏在黑暗之中的某種“東西”便放棄了進攻。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終於是如願以償的進入到了城鎮,淺墨則是早在開始的時候就和他們分道揚鑣了,畢竟淺墨和他們所走的並非是一條道。經過一夜的瞭解,淺墨這個所謂的上京趕考竟然不是去滇倉國京都,而是去蒼賀國京城。
這裡儘管是屬於滇倉國和蒼賀國共同把持的地界,但淺墨這完全是捨近求遠好不好?不過以淺墨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在他心目中,滇倉國比不上蒼賀國的和睦,所以他要去蒼賀國考功名,然後衣錦還鄉!
邊界城,是一個有些雜亂的地方,必定這裡並不屬於一個國家,而是屬於兩個國家的共同治理,因此在什麼事情上都會有所不同意見的地方,這也就更加的導致了這個地方的難以治理。
爲了公平起見,這個邊界城鎮裡的官員是有兩撥人的,同一個官職,一樣的權利,平起平坐,就看誰的腦筋好,誰的手段厲害了,自然,不厲害的一方就只有被動的份了。當然,能夠被派到這樣的一個重要的地方來任官職,又豈會是什麼良善、心思單純之輩?
不陰死你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這次出了這樣的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之後,城中的兩個巡撫一個下令戒嚴,一個就下令宵禁,兩撥城衛各站一邊,你調查不出什麼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你調查出什麼來了,那我就橫插一腳,總之一句話,誰也別想獨吞好處。
這邊界城就是這樣一個有趣的存在!
客棧之中,赫連清琪三人正吃着早膳,周圍的人幾乎都在談論着那件怪異的事情,似乎從他們進入城鎮開始,一路上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件事情了,看來這件事情當真是弄得人心惶惶的。
不過這件事情也就只能夠交由城鎮巡撫來處理了,無論是蒼賀國或是滇倉國都不可能再派官員前來徹查這件事情,畢竟這邊界城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巡撫在這裡代表的就是無上權力。當初的協議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權利派遣軍隊進入城鎮,這裡的一切都靠邊界城中的巡撫來主持。
若非太過的話,是不會有人插手這其中事情的。自然,有着兩國的官員互相監督,也沒有人會鬧得太過火。
這也算是一件不幸中的幸運事情了。至少邊界城富饒的很,百姓安居樂業,沒有烏煙瘴氣的事情存在,也算是一個異類了,矛盾卻又非常和諧的共同存在着,這就是邊界城的特色。
“大人,有一發生了一起吸血案件。被害者是在護城河邊發現的。”就在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有一起案件發生了,而且作案手法那是一模一樣的,可就算是如此,沒有線索就是沒有線索,從哪兒下手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每一個被害者似乎都不是自己跑到護城河邊來的,就好像是有什麼牽引一樣,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呆在家裡,後一刻就喪命咋這護城河裡了。
“大人,殺人手法和前面幾起是一模一樣的,就連死亡時間也相同。”最重要的是,這護城河早已經是被官府封鎖了,城中沒有人敢靠近這河,但令人不解和奇怪的是,每一個被害者都是在護城河邊,按理說,當真是不應該啊。
這件事情中無論是被害者被吸乾了血還是死亡地點皆是護城河都讓人匪夷所思,驚疑到了極點,卻又偏偏找不到突破口。
愁,愁啊,真是愁啊!
赫連清琪跟隨着大衆站在一旁觀看着,聽着仵作驗證出來的結果,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死者的屍體之後便是帶着果兒和清禪離開了邊界城的護城河,回到了客棧之中。
“少主,當真是被硬生生的吸乾了全身的血耶。”再加上被水浸泡過後,就更是顯得蒼白了。遠遠的望去還以爲是一張超大的白紙躺在那裡呢,當真是極其的嚇人!若非是穿着衣裳,誰會說那是一個人啊?
“主子,這件事情看來是不簡單啊。”清禪接着果兒的話,說道。
“當然不簡單了。”果兒立刻開口說道,“那人分明是被人下了藥之後引誘出來的。”而且那藥還是血傾殿最新研製出來的勾魂散,準確的說應該是血傾殿和鬼冥宮共同秘密研製出來的,沒有人知道這其中還有鬼冥宮的一份力。
但不管如何,這藥都只有在血傾殿的藥店裡才能夠購買的到,換句話也就是從側面說明了,這不是真的什麼妖魔作祟,而是人爲的。不過這個人當真是可惡至極。拿着血傾殿的藥到處作惡,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果兒一想到這裡,就不由的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一定要將這敗類給揪出來不可!
“勾魂散。”赫連清琪淡淡的說了一句,身爲這藥的研發者之一,她又怎會聞不出那屍體上所散發出來的藥味呢?儘管這藥的味道幾乎可以說是無色無味的,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但無論是果兒還是赫連清琪,皆不是一般人。
果兒是天生對藥味很是敏銳,鼻子比狗鼻子都好使。至於赫連清琪純屬是鍛煉出來的,差點沒將鼻子給聞掉了,那個時候當真是她最爲辛苦的時刻了,不過也多虧了那樣的一種訓練,她才能夠鍛煉出了這樣一個敏銳的鼻子。
要不然的話她還真會以爲是什麼牲畜所爲呢,現在倒是可以確定百分百是人爲的了。
“屍魔功。”忽然想到了什麼的赫連清琪,手輕輕一動,便是將手中的摺扇給收攏了起來,極其淡然的說了這麼三個字來。回想起上一世無意之中遇到的令人駭人聽聞的恐怖事件,其受害者不正是和現在的這個情況一模一樣嗎?
不過那個時候她也只是聽聽,並未真的放在心上,只是以爲是什麼牲畜所謂,現在想想,當時還真是疏忽的很。後來在血傾殿的書庫之中無意之中翻到了一本傳記,上面就淺淺的提過“屍魔功”的事情。
因爲其練就起來不僅費時費力,還極其的殘忍,需要人血才能夠致使武功圓滿,所以這樣的魔功早在多年前就不知所蹤了,這也是江湖之中都樂見之事,畢竟若是有誰練就了這樣的魔功,那麼遭殃的人率先就是他們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
只是沒有想到,江湖沒有掀起很麼風浪來,在藏龍臥虎,極其混亂的邊界城竟然出了這檔子事情。
若真有人練這樣的魔功,那就真的要想盡辦法的阻止了,否則令其一旦成長起來,就不僅僅是滇倉國或是蒼賀國的災難了,而是整個靈鷹大陸的災難。
“屍魔功?”聽見赫連清琪說出的這三個字,清禪率先震驚的無以復加,重複的說了一句,立刻回想着之前看到的屍體模樣,一開始只是覺得隱隱的似乎是在哪裡見過,現在聽得赫連清琪這麼一說,算是徹底的想起來了。
“怎麼清管家也知道這屍魔功?”赫連清琪轉眸看向清禪,問道。
“屍魔功?什麼武功?是很邪惡的功夫嗎?”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需要吸食人的血液?果兒好奇的問道。
“屍魔功,那是從赫連總府裡流落出來的武功秘籍。”清禪回想着當年他還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代的赫連府清管家講述着關於赫連總府的事情時,明顯心有餘悸的提到了屍魔功的邪門武功,“我父親曾經告訴過我,說屍魔功的出現是在一百年前,當時赫連總府內部出現了混亂,其他幾房的人都盯着家主之位。而赫連總府的二爺爲了得到家主之位,努力提高武功,不斷的專研絕學,最終自創下了這樣一門邪惡的武功來。
當時赫連總府總是會發現有丫鬟家僕離奇的在湖中死去,弄得人心惶惶,後來經過一系列的變故之後,屬於二爺那一派系的人終於是率先對家主發起進攻,而他所使出的武功恰巧就是屍魔功。
那個時候,可謂是屍橫遍野,場面相當的詭異恐怖。所有人放佛都在第一時間被抽去了全身的血液一樣的蒼白如紙。已然入魔的二爺更是興奮的血洗了整個赫連總府,將家主殺了之後,終於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赫連總府的家主之位。
但他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不滿足現狀率領着總府開始朝着江湖進軍,大開殺戒。終於是引起了羣雄攻之,最後二爺死了,赫連總府受到了創傷之後休養生息。而那本屍魔功卻也從此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