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二)風景畫軸,柔兒背叛
“哥,你確定這東西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另一張龍脈藏寶圖的所在之地?”自從,和赫連秦豪談過關於龍脈的事情,距離現在也有不少日子了。這不,也不知赫連秦豪是從哪裡拿出來的一張圖畫,說是這東西很有可能會帶着他們找到藏寶圖的所在之地。
可是,這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只是一副風景的畫而已啊,只不過這畫的好像是這個皇宮夕陽西下的景色。還別說,畫的真是惟妙惟肖,好看極了。但這上面什麼都沒有,別說是隻言片語了,哪怕是不對稱,惹人沉思的都沒有一處。
任誰也不會懷疑這是指引藏寶圖所在地的另一張地圖吧?
“這張圖是我將以前父皇去過的地方、居住過的地方、還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全部翻找了一邊之後,就在清龍宮的暗格當中找到的。而且那暗格還真別說,當真是藏得隱匿至極,要不是我無意中發現了的話,恐怕我根本都還不知道,原來這寢殿裡,除卻書櫃後面的密室和龍椅後的暗格之外還會有這麼一出藏東西的地方。
所以,我敢肯定,這張圖定然藏着什麼秘密,要不然爲何要隱藏的那麼神秘?”赫連秦豪解釋道,不管怎麼想,都覺得這幅圖不是那麼簡單的。
聽赫連秦豪這麼說,赫連清琪這纔好好的看了看這幅畫,可看來看去,都是一副很普通的風景畫罷了。實在是看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那,哥,你看出點什麼名堂來了沒有?”最終還是放棄了的赫連清琪擡眸看向赫連秦豪,問道。
“我要是看出什麼來了,早就先去找找了,哪裡還會在這裡乾着急?”赫連秦豪回答道。說真的,這幅畫在他的眼裡也就只是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畫罷了,既沒有什麼突兀之處,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總而言之,這幅畫就算是拿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將其和藏寶圖聯繫在一起啊。
但直覺又告訴赫連秦豪,這其中定然是有所關聯的。
“焱,你看呢?”赫連秦豪也沒有看出什麼來,那就只要將眸光投向了一旁還拿着那幅畫正研究着的景龍焱了。
“這幅畫。。。。。。”景龍焱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之後,將畫放在龍案上,說着,還不由的停頓了下來,再度的看了看,赫連秦豪和赫連清琪還以爲他是看出什麼名堂來了,沒有想到他的下一句話竟然是,“嗯,畫的當真是不賴,畫這幅畫的人足以堪稱的上是高級畫師了。”
“焱,我還以爲你是看出什麼來了呢。”聽了他的話,赫連清琪有些哭笑不得。
“可不是,我還以爲你厲害點呢。”赫連秦豪也是附和了一句。
可他再怎麼看這畫入眼之處都是極其的普通啊普通,這到底該從何處下手呢?
“這幅畫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值得推敲的線索,看來,光有這麼一幅畫是不夠的。”赫連清琪認真的再度看了一眼眼前的畫,思索着說道。
“嗯,這幅畫應該還有什麼東西是和它一起的。換言之,只有兩者結合,才能夠找出其中的秘密來。”景龍焱點點頭,分析着說了一句。
“可我都快要翻遍整個皇宮了,都沒有找到其他什麼有用的東西,更別說是龍脈的藏寶地圖了。”赫連秦豪說道,“難道這另一半的龍脈地圖根本就沒有藏在皇宮裡?”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找不到呢?畢竟,皇宮就算是再大,可找了這麼多天,每個角落也差不多都找過了啊。
不僅沒有絲毫的線索,除卻這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風景畫軸之外,再無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看來,還是得先看看那人有何動作再說了。”既然找不到線索,那就只有先看看那青衣堂堂主的下一步行動了。只是這都好多天了,他都沒有付出什麼有益的行動,反而更像是真的來京城遊玩的。
京城西湖邊上,垂柳飄揚,勾畫出一副寂靜和諧的美好畫卷來。
一襲藍衣長衫的凌辰安正背手而立,靜靜的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西湖美景,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來了?”此時,身後傳來的輕微腳步聲讓凌辰安略微偏了偏頭,瞅了一眼停在身後柳樹下的人,輕聲問了一句。
“嗯。”來人輕聲應着,略微低垂着的頭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只是那襲粉色的衣裙,卻是勾勒出了她那曼妙的身姿,足以看出她是個美麗的女子。
“他們有什麼行動?”凌辰安問道。說出口的話,卻是淡淡的,平靜無波之下又顯得有些疏離。女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靜靜的又向前走了幾步,直直的站到了他的身後,望着眼前偉岸的身影,伸出手去輕柔的從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肩膀,輕輕的將頭倚靠在他的背上。
“非要每次見面都以這樣的形式開頭嗎?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想我?”女子輕柔的詢問道。臉上滿是對他的眷戀之情。
“你該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那樣東西,這些年所付出的東西就都全部白費了。”這是他父親和他從小的願望,如今他的父親逝世了,臨終前念念不忘的還是那件事,所以他不能讓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
“我知道。”女子輕聲應道,“可每次你都這樣的問我,不帶絲毫感情,甚至還有些疏離感,我受不了這樣的你。”
“柔兒。”凌辰安微微轉身,面對着這個被他稱之爲柔兒的女子,伸出手去輕輕拂動了一下她垂落臉龐的髮絲,溫柔的將其捋到她耳朵後面去,“現在不是談男女之情的時候。我的心意儘管沒有整日的掛在嘴邊,但你也應該清晰的能夠感覺得到我對你的感情。”
“我知道了。”女子微垂着眸子,點點頭,說道,“他們並沒有什麼動靜,今天一大早,赫連秦豪就將小姐和姑爺叫到清龍宮去了,不過我在門外偷偷的聽了一會兒,他們沒有提及到關於龍脈地圖的事,只是交談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凌辰安聽完她的彙報,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女子再度深情的看了一臉沉思的凌辰安,沒有再說什麼,微微咬了咬脣,轉身離去。
她和凌辰安其實是青梅竹馬,只是後來,她的家敗了,父母雙親皆亡,從此她也流落他鄉,再也沒有和他有過什麼聯繫,直到五年前,她和他又一次的相遇了。對於他的一見鍾情和重逢外的驚喜,整顆心都淪陷了進去。
只是,她知道他是青衣堂堂主,那個要和少主一爭天下,挑起戰亂,擾亂整個大陸的男人。可她從來都不曾對他說過,她是血傾殿的人,而赫連清琪,她的小姐就是血傾殿的少主,姑爺就是鬼冥宮的尊主,哪怕,滇倉國的新皇陛下也是鬼冥宮的護法之一。
所以,對於他的起事,想要成就的霸業,是註定要失敗了的。
柔兒走上岸,再度微微轉身,看了一眼仍舊靜靜面對着西湖而站立的男人,轉身匆匆而去。她能夠答應幫他透露小姐和姑爺的行蹤,已經是背叛小姐了,而她所能夠爲他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柔兒,你去哪裡了?真是的,少主都找了你一個上午了。”柔兒一回來,迎面果兒便是走上前來,抱怨着說道,崛起的嘴巴表示她對於她不見人影的行爲很是不滿。柔兒則是輕輕一笑,微微的搖了搖頭,繞過她徑直的走入了寢殿。
“小姐,您找柔兒?”柔兒對着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看着書的赫連清琪,微微一禮,問道。赫連清琪將手中的書從眼前移開,看了一眼柔兒,接着便是坐起身來,將手中的書放在了身邊的貴妃榻上,“柔兒,你去哪裡了?都找你半天了。”
“柔兒出宮了一趟。”柔兒低垂着眸子,說道。
赫連清琪聽得她這麼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垂頭的柔兒,許久之後,才意味不明的說了句:“是嗎?”
“是。”
“那既然你現在回來了,就幫我將這些東西親自送到公主府去吧。”赫連清琪沒有再抓住這個話題不放,至於柔兒到底出宮去幹嘛了,赫連清琪沒有問的那麼仔細,似乎並不在意,這也讓得柔兒着實的鬆了口氣。
隨着赫連清琪的話音落下,柔兒立刻看到了放在一旁的禮盒,立刻福了福身:“是。”柔兒領命之後,讓着幾個太監拿起這些禮盒,退了出去。
其實,那些盒子裡面裝着的東西都是些許的補品,因爲就在前兩天,赫連清鸞那邊總算是有消息傳來說是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也不枉費她讓琉璃爲她調養了大半年的時間啊。懷上這麼個孩子,當真是不容易,可把赫連清鸞以及吳柏浩一家子高興壞了。
“少主,柔兒出宮去,恐怕是去見那個人了。”隨着柔兒的離去,果兒也是入了寢殿,服侍着赫連清琪換了件衣裳,小聲的說道,“少主,您說柔兒是真的背叛您了嗎?”說實在的,果兒希望這件事情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