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琪的話,秦陽並沒有做出什麼明確的回答,至於防範何人,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當然最終,他還是要直面面對那個世界最強大的神聖聯盟,一個凌駕世界所有國家之上的組織。他們掌控的科技無法想象,掌控的人脈資源秦陽更是一點不知,隱藏的能量秦陽可以相信足以顛覆一個國家的存在。
舞會結束之時,謝琪一直安靜的坐在秦陽的身邊,即便是有幾個相識的朋友前來邀請也沒有離開,一直等到拍賣會的開始,二人攜手走入莊園的一棟別墅內,此時已經有一份精美的畫冊送到了手中,秦陽隨意翻了幾頁,發現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飾品,而同樣也有一些略帶神秘色彩的物品,相信就是古拉奇的目標。
“這都是一些歐洲皇族流傳出來的物品。”謝琪道:“一直都是各個貴族名媛所希望得到能表彰身份的。”
“你看上哪件了?”秦陽問道。
“這個。”謝琪指着畫冊上的一枚戒指,這戒指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看似有些平淡,雕刻着一些精緻的花紋。
“我買下來送給你。”秦陽乾脆的說道。
謝琪一愣,緊隨後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
正當兩人在這裡細說,卻見一陣驚呼聲傳來,二人相繼擡頭看去,卻見一個貴婦人款款而來,這貴婦人有一種讓秦陽似曾相識的感覺,當然不是夏煙與謝琪所帶來的感覺,看見她後首先想到的是華夏的一個人,風華女王,錢亞芳!那個亞洲電信女王有着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魅力,也有那種獨上西樓的寂寞女王的氣息,而眼前的這個貴婦,一身得體的白色晚禮服,沒有可以將自己打扮的過分的年輕也沒有過於顯現自己的真實年齡,恰到好處的打扮,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年輕女孩但也不是更年期到了的大媽,很好的保持了一個界限。同樣具備了錢亞芳一樣的氣息,或者說是兩人身上只有微妙的差別,正是這種差別造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印象,一樣的精緻面龐,一樣的華人血統,都是女王,但還是有差別的,如果非要定義,那就是錢亞芳是在威嚴上,而她則是鐵血上,這是秦陽的第一直觀感受。
秦陽看到謝琪臉色有些沉重,略微驚訝,道:“她是誰?”
“司馬明月。”謝琪低聲道。
“靠,剛聽她的名字,我以爲司馬明月是年芳青春的少女呢,原來是個年芳二八的少婦。”秦陽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似乎司馬明月注意到謝琪所在,所以步步生蓮般走來,秦陽撓了撓鼻頭,倒是並不介意,反而看到古拉奇有種玩味的眼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後者老老實實的勾搭妹子去了。司馬明月端坐在秦陽一桌中間的位子,輕聲道:“你父親還好嗎?”
秦陽和謝琪同時一愣,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對方,這女人跟誰說話呢?
但發現司馬明月正盯着自己看,秦陽忍不住道:“你認識我老頭子?”
“老頭子?”司馬明月莞爾一笑:“你經常這麼稱呼他嗎?”
“見面就稱呼。”秦陽道。
“那也是,畢竟是他的兒子。”司馬明月忽然嘆了口氣,這讓一旁的謝琪更加不解。這個大仇人怎麼會認識二伯呢?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秦陽道。
“認識,老熟人。”司馬明月輕笑道:“你長的和他很像,也很像你母親。”
“哇,我爸媽你都認識啊?”秦陽更加不解。
“很早就認識了。”司馬明月看着秦陽的眼神有些讓謝琪覺得不對勁,像看一個成績傲人的後輩,帶着欣慰,還有一絲惆悵,這讓司馬明月在謝琪心中的印象有些動搖,似乎與以前有些出入了。
“你和他們很熟?”秦陽問道。
“很熟。”司馬明月輕笑道:“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你怎麼會來歐洲?爲了你的五弟出一口惡氣嗎?”
“有這個打算。”秦陽鄭重的點了點頭,正兒八經的說道:“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讓他自己解決的比較好,我插手沒什麼意思,所以我來這裡只是想問問謝歡一些往事還有給一個人過個生日。就這麼簡單。”
“來挑選生日禮物嗎?”司馬明月笑道。
“恩,沒看上合適的,不過我看上一枚戒指,送給她的。”秦陽指了指身邊的謝琪。
司馬明月看了一眼謝琪,眼神有些深意,旋即笑道:“戒指在男女關係中往往代表的是一個環,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秦陽嘴上說着,心裡嘀咕多管閒事。
“是不是在說我多管閒事?”司馬明月好似看透了秦陽的心思。
秦陽搖頭,正經的說道:“怎麼可能。”
“唉,你不該來歐洲的。”司馬明月語氣一轉,道:“你們兄弟中,我只能允許一個在歐洲,所以,儘早回去吧,不要超過我的底線。”
謝琪冷笑道:“怎麼?你也怕了?”
“爲什麼不能呢?”司馬明月道:“尤其是這個秦陽,對人類恐懼的把我超乎我的預料。最少現階段他不能出現在歐洲。”
秦陽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確不該出現在歐洲,因爲神聖聯盟的存在,他這個地獄代言人隨時可能會受到極大的危險,但是這個司馬明月所說的倒地是什麼意思?是她本人不希望,還是她在擔心着什麼?是擔心我們兄弟合力,還是擔心外來的因素?秦陽無法確認她的心思,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事實上我還有事情。”秦陽聳了聳肩。
司馬明月道:“那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對待,不要試圖超越我的底線,不然我會親自把你送回華夏。”
“很多人都想把我親自送到某個地方。”秦陽聳了聳肩。
“我只需要一個電話,你父親也會讓你回去。”司馬明月搖了搖頭,道:“歐洲不是現在你該來的地方。”
秦陽眉毛揚了揚,卻眼角餘光瞅到古拉奇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說她說的對,秦陽道:“自從我上次車禍差點死後,老頭子與我之間已經達成協議,他無法在干涉我的生活和行徑,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如果沒有他手機號,我可以提供給你。”
“你出過車禍?差點死了?”司馬明月臉色不變,但語氣稍稍有些加重。
謝琪越來越無法摸清楚司馬明月的心思。
“陳年舊事,但也因爲這件事,我老頭子和我達成協議。”秦陽道。
“秦陽,不要讓我爲難,我不想強制對你動手。”司馬明月搖頭,道:“在你父親和母親的情面上,我不會和你爲敵,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位置上的不可避免的矛盾。”
“你跟他們真的很熟?”秦陽反問道。
“陳年舊事。”
秦陽笑着點了點頭,道:“我不回去,你會怎麼對付我強制我回去?”
“盡一切可能。”司馬明月道。
“我脾氣比較倔強。”秦陽笑眯眯的回答道。
笑容中有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含義,好似有一種深淵中的黑暗,謝琪一愣,看着秦陽的笑容,有一種極度的熟悉感,從那一場車禍之後,原本玩世不恭的他變了,變的比十年前還要古怪還要讓人難以捉摸,那一場車禍裡他倒地經歷了什麼?或者是他恢復了記憶只是一直在瞞着所有人?
司馬明月看着他的笑容,輕嘆了一口氣:“那按照你以前的行程吧,過完生日後就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