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就是這個命,命不好的完蛋。”秦陽毫不客氣的諷刺的說着。
那鴻鈞更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秦陽將小乖遞給了張明,道:“女兒乖,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好不好?爸爸想跟他們談點私事。等了結了之後,爸爸帶你回家。”
“好。”小乖在秦陽臉上親了一口,讓張明抱着走了出去。
“你們幾個,不知道保護公主?”秦陽看着跪在地下的四名王族戰士,冷聲喝道。
那四人同時起身,護在張明左右,一同走了出去。秦陽在身上掏出了四把鑰匙,分別將那些假鑰匙拔了出來,將四把真鑰匙插了進來,道:“你們不是想夢想着掌控世界嗎?作爲被淘汰者的我想有必要在最深處打敗你們的自尊,一起進去瞧瞧。”
隨着最後一把鑰匙差勁鎖孔。
那正前方的巨大石壁忽然出現一陣晃動,但見那巨大的石壁竟然開始緩緩的分開,高達數丈,厚有兩三米,天知道這機關是如何設計的,竟然會有如此的威力,秦陽站在最前面,等到石壁張開三四米的時候,才一腳踏了進去,其餘人也不多想,一同跟着走了進去。
等他們進入之後,頓時目瞪口呆。
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異怪徙藏滿之。以水銀爲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爲燭,度不滅者久之。這是史記對皇陵的確切記載,而眼光此處,沒有水銀,但那頭頂之上,一顆顆夜明珠爲繁星,一個巨大的圓形珠子散發着幽幽的暗色系光芒,此爲月亮,置身其中,宛如身在宇宙。腳下,是黑色的神秘玉,極爲光滑,卻不反光,反而像是不斷在吸收着所有的光芒。而在正前方,一個巨大的秦皇城赫然在其中。
威武雄渾,一條大江圍繞整個秦皇城,隱約能看到其中有魚兒遊走,通往城內的是一座白玉橋,秦陽沒有哦多想,走過白玉橋,穿過厚重的城牆,所面對的是一座縮小的秦皇內城。
“這,這裡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咸陽內城啊。”有人忍不住道。
秦陽看着那被衆星拱月般出於中央處的巨大王宮,嘴角揚起一絲邪魅般的笑意。
“二哥,這是什麼地方?始皇陵?”葉熙問道。
這四處,高樓林立,極爲古典,身在其中宛如是處於古代,那頭頂上寶石所散發的幽幽光芒給這裡平添了一種神秘感,每一個擺設,每一個建築都是極具美感,但又每一個細小的空間,都充斥着王者的尊嚴,無上的尊嚴。
比之王屋山內的王宮,這裡更加具備天子之威嚴。
“確切的說是秦王宮。”秦陽笑道:“比我想象的要威嚴了許多,而且沒有太多駭人的機關。”
“師傅,是否要除掉秦陽?”青妙走到廣然身邊,低聲道:“那王族武士不再,現在是絕佳的機會。”
“暫且不要動。”鴻鈞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秦陽做事滴水不漏,敢與我們進來就說明有足夠的把握,最重要的是,在這裡動手,無異於自殺。”
“這地方還真有秦始皇不成?”青法不解的問道。
廣成瞪了他一眼,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如果被聽到,你我都要掉腦袋!”
“磁場詭異。”秦陽環顧四周,心中暗忖:“這個空間內的時間似乎被一種神秘的磁場所停止了一半,真是詭異。好像磁場詭異的來源是那頭頂的月亮,我感覺其中不僅僅有神秘不可知的能量,還有一股磅礴的靈氣,這片小天地似乎都在氣孕育中。”
“我只是感覺王宮內,非常的危險。”項羽沉聲道。
秦陽道:“大哥,事情都過去兩千年了,什麼恩怨早就結束了。”
項羽忽然一笑,道:“可能是我過於緊張了。”
劉寒四人此時站在最後,不能上前一步,四人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崑崙有好事絕對不會肥水流外人田,此番前來無非就是個陪襯,甚至是犧牲的對象,十年前開始,他們就是被擺佈的棋子,一步一步的都在安排下,所以他們會羨慕秦陽,羨慕秦陽的反抗。甚至是秦陽能真正打破崑崙的規則,崑崙,太強大了,在他們眼中實在太強大了,強大的可以操縱自己家族的整體命運,可以操縱一切,這就是他們的悲哀。
“二哥,要不要先下手爲強?”葉熙小聲的問道:“我總覺得鴻鈞不會罷休。”
“放心,在這裡,他就是一隻螞蟻。”秦陽不屑的說道。
鴻鈞臉色一陣難看。
“你來了。”忽然,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
衆人轉身看去,但見一個女子出現在身前,一身白色秦朝服飾,高貴華麗卻又如出水芙蓉,俏臉略施粉黛,雙手輕輕相握垂在身前,那模樣與小乖頗有相似,或許說是小乖成年後的模樣。在場誰都相信這個女子放在外面絕對是紅顏禍水級別的,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動作,都能讓無數人爲之臣服,對,是臣服,因爲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母儀天下般的氣勢。
“夏仙子,可否帶我們前去?”鴻鈞此時恭恭敬敬,向前一步。
但是夏仙子並未搭理他,而是看着秦陽,道:“他等了你很久了。”
“你就是小乖的媽媽?”秦陽冷聲道。
夏仙子點了點頭。
“爲人母者,竟然讓自己的孩子在外孤苦伶仃。”秦陽語氣有些冰冷。
其餘幾人心中大驚,那廣成三人可都是見過夏仙子的,當初師傅帶着錢來,對其畢恭畢敬,生怕有絲毫不妥,就算是鴻鈞同樣要是擺足低姿態,他的那點自信在這個地方主人的絕對實力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我已經死了。”夏仙子搖了搖頭。
“夏仙子。”鴻鈞有些尷尬,上前拱手道:“我們來付十年之約。”
“是你。”夏仙子看了一眼鴻鈞,道:“命令王族武士殺我女兒的人?”
氣勢一轉,一種孤傲的政治巔峰般的強者氣勢直逼鴻鈞,那鴻鈞臉色一陣潮紅,轉瞬又是蒼白無比,惶恐道:“夏仙子爲何說我要對令女下殺手。”
“傻啊,剛纔我懷裡的女孩你沒看出來跟她很像嗎?”秦陽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鴻鈞全身一顫。
“她,那她爲何喊你父親?”鴻鈞慌忙問道:“我又何曾下命令?不過是爲了能逼秦陽交出鑰匙而已,仙子莫要錯怪我了。”
“小乖在我懷裡,你下令殺我,和殺她有什麼區別?”秦陽不屑地說道:“我早就告訴你,命運,不要信,你真當自己是回事了?到頭來還不是別你口中所說的命運給耍了。”
鴻鈞咬了咬牙。
“快進去吧,你原本就耽誤了些許時間。”夏仙子道:“莫要在浪費時間。”
“他,他是淘汰者,爲什麼爲什麼能進去?”忽然青玄不知道腦袋裡哪根筋不對,忍不住大聲問道。
“我說過,我讓你們跟着進來就是爲了打碎你們最後那點自以爲是。”秦陽哼了一聲,道:“否則你們連大門都進不來,真他媽不知道好歹。”
說着,秦陽手中出現兩把武器,一把鬼神戟,一把龍膽槍,往地下一放,鏗鏘之聲不絕於耳,但見兩把絕世神兵佇立在中央,宛如兩個絕世強者一般,一行人打了個寒顫,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今天全完成了秦陽的笑話。
“早就遠好了是嗎?”鴻鈞看着夏仙子,道。
“不錯。”夏仙子道。
“那爲什麼?”
“因爲他還沒有來,所以我們需要他一個來的途徑。”夏仙子道:“而你們,就是墊腳石。”
幾人連一陣紅一陣白,想發怒但是不敢有絲毫異動,那劉寒幾人看着一行人吃癟,冷笑連連,鴻鈞擺手,道:“既然如此,吾等告退。”
“慢着。”夏仙子轉身向着王宮走去,邊走邊道:“留下來,等候他的發落。否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