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一推弒魔,輕聲道:“今天第一節課不是我的課,我去其他班級旁聽,你給我組織好班級紀律,聽見沒有?”
弒魔眨了眨眼睛;“放心。”教室裡的學生都在各幹各事,沒有幾個人去關注凌飛和弒魔兩人竊竊私語,可是他們沒注意到,林宛詩盯着兩人,目光閃爍,若有所思的笑了一聲。
凌飛將手中的教案在講桌上輕輕磕了磕,“好了,同學們,要保持紀律,老師先走了。”說完,凌飛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宛詩,結合寒如月那句話,凌飛多少已經猜到這名學生的身份,嘴角一揚,拍了拍還站在教室門口的周初信,“周同學,你先等等,楚風回來以後你自己選一個喜歡的位置坐。”
周初信怯怯的點了點頭,凌飛一皺眉,小聲道:“挺起胸膛,像個男子漢。”
說完,凌飛推開教室的門,準備去二班旁聽。剛推開門,發現寒如月仍然一臉冷然站在門前,定定的看着凌飛,凌飛苦笑一聲,“寒老師,你到底想幹嘛?”
寒如月沒有理凌飛,繞過凌飛直接走進教室,凌飛一愣,賊兮兮的趴在門前,只見寒如月露出一絲微笑,“宛詩,今天來上學了?”
林宛詩見是寒如月,立刻甜甜的喊了句,“寒姐姐!”寒如月佯裝嚴肅;“叫老師!沒大沒小!”
如果是其他的老師站在這,一定會驚訝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寒如月居然會笑,而且還和學生開玩笑,可惜凌飛對寒如月實在很不感冒,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
……
二班此刻也正在上着早自習,學生們都乖乖的將上午第一節課的書本放在桌子上,除了一些個別的同學做些無聊的小動作,傳傳紙條,摳摳鼻子……
凌飛站在門前敲了敲門,揚宇安的聲音傳來,“請進。”凌飛推開門,微笑道:“揚哥,聽說第一節課是語文課,我來學習學習。”
揚宇安一聽,哈哈一笑,“小凌啊,你可真勤奮,來,快進來。”凌飛微微點頭,進了教室,在最後一排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前幾天凌飛和楚風在這把張晨廢了,雖然沒人親眼看到,但是也有幾個學生見到凌飛在教室裡,此時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以凌飛的耳力,不難聽到他們的嘀咕什麼,可是凌飛懶得去管,即使天捅破了也有人去擦屁股,凌飛十分不負責任的想着……
揚宇安不滿道:“安靜,都安靜,像什麼樣子?對了,張晨和古秋還沒來上學麼?”凌飛心中一跳;“難道那個古秋也被鄭東做掉了?”
沒來得及想太多,上課鈴聲響起,揚宇安朗聲道:“都給我坐直了!小凌啊,你先聽着,我走了啊。”凌飛點了點頭,“揚哥再見。”
揚宇安剛離開教室,一名髮鬢略白的中年人夾着書本走了進來,先是掃了一眼坐在教室後的凌飛,推了推眼鏡,“上課!”
學生們一齊站了起來:“老師好!”中年人微笑道:“同學們好,請坐。後面那位老師,是三班的新班主任吧?我叫王德,你好。”
凌飛見對方叫到自己,連忙有些拘謹的站了起來,含蓄的笑道:“王老師好,我叫凌飛,您叫我小凌就行。”
王德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凌飛的態度,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下三個大字,《金嶽霖》粉筆略微在黑板上一頓,王德這才轉過身,“今天我們要講的是,金嶽霖先生,我想同學們應該知道,金嶽霖先生是我國著名的邏輯學家,哲學家。金先生的著作,《論道》《邏輯》《知識論》都是思想十分豐富,哲學性十分深刻的作品,那麼同學們,你們對金嶽霖先生的瞭解有多少呢?”
話音未落,一個女生舉起手來,王德點了點頭,“蕭巧,你說說。”那女孩立刻站了起來,脆聲回答道:“金嶽霖先生是我國著名的邏輯學家和哲學家,有中國哲學第一人之稱,獨自完成建立獨立的哲學體系,並且培養了很多出色的學生。對我國的學術發展作出不菲的貢獻。”
王德微笑道:“很好,蕭同學請坐。”說完,王德看了一眼認真作着筆記的凌飛,暗暗點了點頭,轉過身開始在黑板上寫下一行行字。
突然一陣小聲的講話聲在安靜的課堂響起,王德頭也不回道:“劉陽,別說話!認真聽講!”
一個認真作着筆記的男生無辜的擡起頭,喃訥道:“老師,我沒說話啊!”王德回頭一看,那學生果然安靜的作着筆記,根本沒說話,老臉一紅,硬着頭皮道:“狡辯什麼?難道我教了這麼多年書還聽不出說話的是誰?”
那男生委屈的叫道:“老師,我真的沒說話!不信你問其他同學!”王德仗着師威,一拍桌子,怒斥道;“你還不承認!?”
坐在後面的凌飛看不下去了,開口道:“王老師,這位同學真的沒有講話,他一直在安靜的聽課,我能證明。”
王德見凌飛都開口求情,不得不給這位新老師幾分面子,哼了一聲轉身繼續在黑板上寫着字,那個被冤枉的男生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德,趴在桌子上繼續做課堂筆記。
……
……
下課後,凌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王德朝凌飛打了個招呼就轉身離開,上課時被冤枉的男生跑到凌飛面前,“老師,謝謝你。”凌飛微微一笑,“別客氣,我們要講究公平公正不是麼?既然你沒做錯事,就不應該被訓斥,老師也是盡師德而已。”
男生點了點頭,丟下一句我叫劉陽,轉身飛也似的離開。凌飛嘆息一句:“現在的老師,爲什麼那麼死要面子。”收拾好文件,夾在胳膊裡,出了二班教室。
三班就在二班的隔壁,此時二班裡一陣鬨笑,凌飛眉毛一挑,走到後門朝裡看去,只見弒魔手中拿着書本不斷砸向一名面生的老師。
“他媽的!”凌飛怒罵一聲,幾步走到前門,推開門氣沖沖道:“何言!你幹什麼呢!”弒魔一見凌飛,立刻縮了縮脖子,“老師,我沒幹什麼,我在和這位老師討論人體的堅實程度。”
凌飛瞪了他一眼,弒魔立刻坐了下去,凌飛趕緊走上講臺抓住那老師的胳膊,噓寒問暖道:“這位老師,你沒事吧?不需要去保健室看看麼?”
那老師憤憤的丟下一句:“朽木!朽木不可雕!!”便就拂袖而去。
凌飛看着那老師離去後,站在講臺上,淡淡的掃了一眼教室內的學生,一隻手放在講桌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半響,凌飛開口道:
“這是怎麼回事?楚風,你說。”
楚風聞言立刻站了起來,“凌……凌老師。這個……趙老師問我們人體的堅實程度有多強,何言同學說試試就知道,然後……”
凌飛一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瞪了弒魔一眼,“何言同學,晚上你去辦公室找我!”說完,凌飛呼出口氣,看了一眼坐在最後一排的周初信,“周同學,一個月沒回學校,感覺還習慣麼?”
周初信怯怯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凌飛也沒介意,“何言同學,林宛詩同學,你們兩個晚上放學前一起去辦公室找我吧。那就這樣,先下課!”
說完,凌飛捂着額頭走出教室,林宛詩目光閃爍的看着凌飛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似乎,有股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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