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就不要說了,這次我來找你,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紫奕還是那一臉面無表情的淡然,靠在車座上淡淡的對凌飛道。
“先開車,別開太快。”凌飛點點頭,衝北宮越道了一聲,隨即看向紫奕。“你知道……”
“長老他死了,我知道。”
“恩,我就知道你是他的人,如果沒猜錯,你的能力是再生,對嗎?”凌飛點了點頭,掏出放在兜裡的那塊淚滴狀水晶,拿在手裡轉動着把玩。
看到那淚滴狀的水晶,紫奕的表情終於變了變,似乎還夾雜着一絲凝重和悲痛。
“沒錯,我的異能的確是再生,這水晶……”紫奕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凌飛的話上,敷衍了一句之後,就將目光放到凌飛手中的水晶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水晶,似乎這是什麼重要的寶貝一樣。
凌飛看到他的樣子,輕輕一笑;“這塊水晶,是他唯一留下的東西。”
聽着二人的對話,北宮越也很適宜的選擇了沉默,發動車子,緩緩駛離別墅前,漫無目地的穿過這片別墅區,扎進馬路里,混進車流中。
“好吧,該說說重點了,這次你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
凌飛收起那塊水晶,看着還有些依依不捨的紫奕,問道。
紫奕見凌飛收起了水晶,也自然的恢復了那份平淡和麪無表情,淡淡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於組織的去處,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了解這個,說白了,我就是來通風報信的。”
紫奕說完,也不看凌飛的臉色,從黑袍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明顯印着一個血色的刀。
紫奕打開信封,擡眼看了看凌飛,此刻凌飛的表情也變的有些急切,盯着紫奕手的那封信,等待他讀出來。
“花陽,速歸美國。”
紫奕撕開信封之後攤開信紙,在凌飛期盼的眼神下淡淡的念出六個字,便沒了下文,搞的凌飛怔了怔,問道;“就這六個字?”
“你如果不是傻子,肯定聽的出來這是什麼意思。”紫奕很平淡的說完,也不理快要抓狂的凌飛,對北宮越道;“師傅,麻煩佳水小區。”
“哦……”
北宮越答應了一聲,打滿方向盤,車子迅速調了個頭,朝紫奕口中的佳水小區方向開去。
……
到了佳水小區,在凌飛要殺人的眼神下,紫奕淡定的下了車,並且在關上車門前對凌飛道;“我奉勸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去美國。”說完,紫奕也不多費口舌,轉身就朝小區深處走去。
凌飛愣愣的看着他消失在小區深處,這才吐出兩個字;“畜生……”
……
當北宮越將車子再次開回曲平凡的診所,才發現曲平凡的診所已經被這片居民區的居民給圍觀了,本就面積不大的診所很簡單就被包圍了,害的北宮越繞了一圈才擠進診所近裡。
兩人下了車,都顯得有些茫然,凌飛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問一位站在外圍的大媽;“大媽,這裡面是怎麼了?”
聽到凌飛的問話,這大媽扭過頭看了一眼凌飛,手裡還挎着菜籃子的大媽顯得有些興致缺缺道;“聽說曲醫生家裡遭賊了,我們就來看看,這不,剛去賣菜,趕晚了,擠不進去了,真是不尊重老人啊,也不說給我讓個地方讓我進去看看。”這大媽三句兩句就開始跑題,並且抱怨了起來,凌飛和北宮越面面相覷,隨即誰都不接話,小心的朝裡擠。
終於,歷盡千辛萬苦,凌飛和北宮越可算是擠進了診所,進了診所後,發現曲平凡愁眉苦臉的坐在牀上,莫凡劍卻早已不知去向。
“那小子人呢?”凌飛奇怪的朝周圍看了看,發現牆上的大洞已經用紙板貼上,屋裡也收拾乾淨了,唯一不見的就是莫凡劍。
“早就走了,他說要繼續追尋他的劍道去。”曲平凡撇了撇嘴,點着根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着。
“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北宮越拉過凳子,坐下歇了一下,問道。
曲平凡搖搖頭,表示沒有,隨即苦惱的抽了口煙,擡眼看着凌飛和北宮越;“外面那羣人,你們幫我打發走,我付薪水,如何?”
“你自己來吧,我可怕有生命危險。”凌飛無奈的聳聳肩,也學北宮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北宮越更是直接沉默,似乎連話都不願多說。
“*倆沒義氣的!”
……
終於,三人打發走外面圍觀的居民時,已經是傍晚了,曲平凡迎着夕陽站在診所門前,深深的抽了口煙。
“苦啊……”
“苦個屁苦,你在那站了快一下午了,你苦什麼苦?”凌飛氣喘吁吁的從不遠處走回來,同樣回來的還有滿臉怨氣的北宮越,當然,凌飛說的話他十分贊成。
“我只是感慨一下,人生苦啊……”
“你決定去美國了麼?”北宮越本想走上前踹倒曲平凡,但想了想,卻還是放慢了腳步,看了一眼凌飛,問道。
凌飛肯定的點點頭;“這是必須的,也許明天我就出發了。”
“祝你好運吧。”北宮越仰頭看着夕陽,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一包香菸,彈出一支,掉進嘴裡點燃,陪着曲平凡站在那裡吞雲吐霧。
“是啊,祝我好運吧,呵呵,運氣這東西,永遠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凌飛聞言,也笑了笑,從北宮越的煙盒裡拽出一支菸,叼進嘴裡自行點燃。
…………
“如果我離開,請別忘記曾經有一個人叫做凌飛,如果我回來,不必高呼我的名字,只要輕輕一笑,記住這句話,我,依舊是傳奇。”
凌飛得知組織已經遷移到美國後,並沒有多想,第二天就買了飛機票,登上去美國的班機,而教書這一職責,則丟給了一號,弒魔。
時光匆匆,也許時光並不能帶走什麼,也不能留下什麼,但是請不要忘記,時光所存在的意義,正是提醒你我銘記那應當謹記的事,人。
……
不知不覺,距離凌飛離開,去美國追查關於組織的消息,已經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三年來,無數事件發生在上海,也許是大事,也可能是小事,但卻沒有因爲凌飛的走而改變什麼。
凌飛走後一年,三家的勢力開始出現極其的不均衡,三家恆大這一局面徹底打破,林家因爲未知勢力的注入,生龍活虎的開始吞併其他兩家的資源。
友情只是存在於一個均衡實力下才會出現的詞語,上流層面更是如此。
當林家的勢力膨脹到一定境界,上海市三巨頭早已經不復存在,林家一家獨大,慕容,陳家都以成爲他的附屬。
……
第八高中,音樂教室裡,一道倩影靜靜的站在窗前看着風景,那背影給人十分落寞的感覺,這人,正是慕容詩美,等了凌飛整整三年多的慕容詩美,人生又有幾個三年呢?
“慕容老師,怎麼又在這看風景啊?”
就在此時,一個男聲打斷了慕容詩美享受寧靜的時刻。
慕容詩美輕輕回過頭,她的臉上少了當年的稚嫩和青澀,多了幾分成熟女人應有的魅力,和一種處變不驚的淡然。
“哦?是錢老師啊。”慕容詩美禮貌的笑了笑,並沒有做進一步談話的打算。
再看這站在門前的男子,憑心而論,這男子擁有不亞於凌飛的相貌,而且那種讓女人心醉的紳士風度更是勝過凌飛一籌,只見他走到慕容詩美身旁,謹慎的離着幾步遠,保持風度之下還能有着朦朧的一親芳澤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