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當年
要蘇酒卿說,徐阮氏就是腦子想得不夠清楚和明白。
但是這個事兒說白了和她也沒多大的關係。
所以,蘇酒卿最後只是置之一笑,就拋到了腦後去。
反正頭疼的也不是她。
徐真珠在路上,又和蘇酒卿小心翼翼道歉一句:“這件事情……蘇姐姐別往心裡去,我母親的性格……”
“我並沒有什麼意向要爲難你們。”蘇酒卿直接表明了態度。
想了一想之後,蘇酒卿就又看了一眼徐真珠,頓住腳步後說起另外一件事情:“之前我和你們徐家的那些分紅什麼的,你回頭直接給秦家那頭吧。”
從前她和秦復楨關係不一般,拿這些東西自然也是沒什麼負擔。
但是現在關係變成了這樣,又讓她怎麼能夠做到繼續心安理得?
之前沒想到這個事兒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想到了,那就不能再繼續如此下去了。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蘇酒卿雖然不心疼,可是多少也有些悵然的。
可不是要悵然麼?
不過是短短兩個月,事情就變成了這樣,說起來也挺讓人覺得唏噓的。
蘇酒卿想了一下,最後又看一眼徐真珠:“秦復楨肯定不要,你就說,是我愧對於心。”
而且現在這樣的情況,少一些糾葛和關聯,也是好的。
不然將來就怕蔣旬知道了,心裡不痛快。
她現在吧,覺得蔣旬應該心裡是沒有那麼在乎所謂的道德倫理了。
這是重新再來一次之後的好處,也是壞處。
蘇酒卿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覺得蔣旬對於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所以自然就能避免就避免。
徐真珠聽了這樣的話還有些驚訝。
大約是沒想到蘇酒卿能如此輕易的放棄這樣的利益。
要知道,她現在都將分紅算出來了,原本要給蘇酒卿的那一部分,其實是十分可觀的。
蘇酒卿抿脣一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不是君子,卻也有一點良心。”
徐真珠聽完,也跟着抿脣淺笑:“我越來越喜歡蘇姐姐了。”
蘇酒卿笑容更深:“以後我們自然也可以多來往。”
徐真珠對她報以善意,她自然也不會一上來就直接冷着臉。
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
她唯一想做的,只是你來我往。
蘇酒卿看一眼徐真珠,忽然咧嘴一笑:“當初阮氏不是給你們寫了一個欠條麼?我覺得這個時候你們就該去要了。再不要,可就什麼都要不了了。”
徐真珠一愣,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沒能夠明白蘇酒卿爲什麼要這樣提醒自己。
現在拿着欠條去要,難道不會給蘇家增加負擔嗎?
可是看着蘇酒卿那樣子,徐真珠只將疑惑嚥下去,然後點點頭:“那我明日就去一趟。”
不管蘇酒卿是怎麼想的,這個決斷是對是錯。
反正聽她的,對於徐家來說,是沒什麼壞事兒的。
徐家能要回一點銀子,好歹也少損失一點銀子。
說完了這些,蘇酒卿自然還是言歸正傳,直接去見了徐阮氏。
徐阮氏臉色仍是有點兒不大好看——屈服於利害關係,那也是不得已和被強迫,她心情當然不可能好得了。
蘇酒卿想了一下,就乾脆替了剛纔的事兒:“姨媽被阮氏騙了這麼多次,還要維護阮氏麼?那麼多銀子打了水漂,真珠的婚事也被耽誤了——姨媽就半點不心痛和懊惱?”
這句話,算是終於踩到了徐阮氏的痛腳。
徐阮氏想着這個事兒,還真的是十分心痛的。
蘇酒卿看着徐阮氏的神態變化,也就知道,徐阮氏這是徹底的不會再維護徐阮氏了。
於是蘇酒卿乾脆利落的繼續離間一句:“那麼多次,阮氏都想讓徐姨媽幫着頂缸。可是這麼多回,阮氏可連一句謝也沒有的。”
蘇酒卿說完這麼一句,算是直接壓垮了徐阮氏。
徐阮氏看着蘇酒卿,心裡總算是下定了決心,但是同樣的,對蘇酒卿的感官就覺得更加可怕了——
這纔多大一個小姑娘,怎麼的就這樣厲害了?
還這麼強橫……處事一點不溫和,太難相處了。
蘇酒卿自己倒是半點不在意這件事情的。
反正,她又不需要低頭——
蘇酒卿整好以暇的等着徐阮氏說當年的事情:“徐姨媽是不是可以開始說了?”
蘇酒卿催促這麼一句,徐阮氏就更加心裡陰鬱了。
但是想着阮玉蘭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她也是真的半點不再猶豫,直接就開口說道:“當年的事情,我的確是知道得不是特別多。只是……隱約聽到了一些傳聞。”
蘇酒卿雖然沒開口追問,不過卻從態度上完美得表示出了自己的感興趣。
“當初我們家裡,本來是打算給大姐她定親了。不過並不是蘇家,而是另外一家——”徐阮氏抿了抿脣角,“那家有個兒子,是嫡子,也算是小有權勢,家中富貴。但是那兒子有個毛病。”
“脾氣不好?還是身體殘疾怎麼的?”蘇酒卿咂舌,心道:換成自己自己也得另外找出路了。更何況阮玉蘭那樣心氣高的?
“是有羊癲瘋。”徐阮氏說完這話,就忍不住也有些咂舌。
蘇酒卿也有點兒咂舌。
要知道,這羊癲瘋可不是什麼玩笑的事兒。
羊癲瘋一個鬧不好就出人命了,而且十分嚇人。萬一再給生下來的孩子有這個毛病……
也怪不得阮玉蘭不願意。
哪怕是個別的什麼病,也比這個好多了。
“然後這個婚事我也就是聽家裡提了一句,大姐當時反應挺大的,再然後,大姐某一天忽然出去了。再回來時候,是被你父親送回來的。”徐阮氏說到了這裡,就看一眼蘇酒卿。
蘇酒卿神色不動,坐在那兒跟個木雕似的。
她猜,當時應該就出了什麼事兒。
“再後來,大姐過了一個月,就忽然和你父親議親了。”徐阮氏皺眉:“當時府裡有人說,那一次應該就是出了事兒。所以……”
“當時因爲你父親說是平妻,所以也沒大辦,悄悄的就將人接過去了。前後沒要要了三個月。”徐阮氏說完之後,神色有些隱晦:“瑞華也是不足月就出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