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生病
對於這件事情——
蘇酒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只能說蔣旬的心思的確是有些調皮了。
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對付蔣老夫人。
也不知蔣老夫人,倘若知道真相又該是怎麼樣一個氣急敗壞。
蘇酒卿想着那樣的情景,不由得偷笑了一下。
然後悄悄的瞪蔣旬一眼:“仔細祖母抽你。”
蔣旬卻一本正經的說一句:“從小到大也未曾見過祖母這樣。”
蘇酒卿更加無奈。
說着話就到了蘇家。
蘇酒卿和蔣旬就帶着東西進去了。
進屋子之後,這才知道蘇老夫人今天又剛請了大夫。
因爲近日來天涼,所以蘇老夫人就有些咳嗽。
咳嗽了兩日也沒見好轉,就只好請了大夫過來。
結果大夫一來,倒是先開了一個方子。讓連喝三天再說。
可把蘇老夫人聽得都有些嘴裡泛苦。
要不,怎麼蘇酒卿和蔣旬這頭過來的時候,蘇老夫人都還在鬧彆扭,不肯喝藥呢。
蘇老夫人如此,當時就讓蘇酒卿忍不住笑話一聲:“老夫人這是做什麼?怎麼年歲越大,反倒越像個小孩?”
蘇酒卿這樣一說,蘇老夫人立刻瞪眼:“一連喝三天藥,誰能受得了?”
蘇酒卿聽見蘇老夫人這樣說,頓時就又抿嘴偷笑:“好啦好啦,這生病了可不得吃藥嗎?良藥苦口。”
蘇老夫人悄悄的瞪了蘇酒卿一眼,隨後就看向了蔣旬:“今日可是休沐了?”
接下來蘇老夫人就和蔣旬聊了起來,倒是頗有些旁若無人的意思,明顯也是不想再理會蘇酒卿。
蘇酒卿哪裡不知道,自己勸蘇老夫人吃藥這個事情,讓蘇老夫人跟個小孩兒似的,有些賭氣?
一時之間也是無可奈何。
蔣旬也是忍不住有些憋笑。
笑過了之後,蔣旬就又看蘇酒卿,說起了徐家的事情:“說起來徐小姐和秦表哥之間的婚事,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一說起這個事情,蘇老夫人頓時就來了心情。
蘇老夫人來了心情之後,頓時,就開始說起了徐真珠和秦復楨之間的事情。
畢竟這件事情也多虧了蘇老夫人摻合了一腳。
所以此時蘇老夫人倒是頗有些以媒人自居。
蔣旬自然也不會戳破。
說到這個事情,蘇酒卿也插進去說了幾句,一時之間氣氛倒是慢慢的和睦起來。
不多時,徐姝也是聽見消息趕了過來。
一進來,徐姝就玩笑似的抱怨了一句:“怎麼回來也不叫人來跟我說一聲,難不成竟是和我有了嫌隙?”
蘇酒卿連忙解釋:“這不是因爲太太的肚子有些大了嗎?所以——實在也是不想勞動太太。”
徐姝的肚子這麼大,行動都是不方便,所以——
能不動就最好不要勞動徐姝。
誰說孕婦也不能不活動,可是也不好四處折騰。
徐姝一聽這話,頓時就笑:“這府裡哪一處我是少去了?再說了,來老夫人這裡又怎麼算是折騰,每日不都來幾次?”
頓了頓似乎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妥,又趕緊說一句:“也就是來老夫人這裡我才能透口氣,不然的話屋裡的丫鬟婆子們都將我看得死死的。”
這一點蘇酒卿倒是十分感同身受。
當下兩人都是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蔣旬在旁邊聽得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
蘇老夫人就笑了一聲:“聽聽這話,這是在抱怨咱們姑爺呢。這姑爺關心你還不好了?”
蘇老夫人這樣責備蘇酒卿,蘇酒卿頓時就嘟嘴:“祖母如今可是不疼我了。”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蔣旬。
好像是蔣旬爭了她的寵。
蔣旬頓時又咳嗽一聲,趕緊問起了蘇博雅,藉此來轉移話題:“對了,博雅呢?”
蘇博雅這個時候——自然是應該也在家的。
畢竟這纔剛剛中舉,既不當官,也不需要繼續去書院——
“說是打算去跟着老師遊學去,如今總去他老師府上。”徐姝笑呵呵的說一句,真心實意的誇讚:“咱們家這位少爺可是真真的懂事,又叫人放心。”
不得不說,蘇博雅的確是十分叫人省心的孩子。
蘇酒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最後就嘆了一口氣:“就是懂事得叫人心疼。”
蘇博雅的懂事是因爲小時候總是需要看人臉色,又被教導成了那個樣子——
徐姝看見蘇酒卿這樣的神色,就輕聲勸慰一句:“未嘗也不是好事。”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但總歸是有苦有甜的。
所以——
先受苦也未嘗不是好事。
至少,後面就有甜頭了。
蘇酒卿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之後便又說起了別的。
一時之間,屋裡倒是其樂融融。
不過因爲還要去看馮庸,所以蘇酒卿和蔣旬在蘇家這頭用過了午飯,就趕緊告辭了。
路上蔣旬倒是和蘇酒卿說起了,宜嘉公主現在在做的事情。
蘇酒卿難免有些吃驚:“還有這樣的事?”
這宜嘉公主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想到了這一茬。
不過等見到了馮庸的情況之後,蘇酒卿卻是瞬間就明白了。
看着馮庸這副樣子,蘇酒卿覺得若是能夠在馮庸還活着的時候,宜嘉公主能夠嫁給馮庸,也未嘗不是一件不留遺憾的事情。
不管是宜嘉公主也好,還是馮庸也好。
都是如此。
蘇酒卿有些不忍看馮庸這副樣子,就悄悄地轉過頭去。
至於蔣旬,則是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馮庸的情況。
馮庸似乎比之前的氣色反而是好了一些。
不過人依舊是骨瘦如柴。
蔣旬也只當馮庸還醒着,當下和馮庸說了幾句話,這才又轉頭看向了別人。
緊接着就問起了宜嘉公主的事。
宜嘉公主雖說現在還是在大殿上跪着,不過每天到馮庸換藥的時候,卻還是要匆匆趕回來,然後再繼續去。
不過從昨天到今天,宜嘉公主卻是粒米未進。
眼看着人似乎都要有些撐不住了。
雖說在馬車上能夠歇一會兒,但是這樣兩頭跑着兩頭煎熬——
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蔣旬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最後,倒是蘇酒卿輕輕地說了一句:“沒想到公主還能吃下這樣的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