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趁着傅建柏不在的時候,將上午收拾房間時翻找出來的匯聚了傅建柏從小到大,包括軍營裡主動或被動拍攝的諸多照片的相冊找出來,正暗自欣賞的許麗娟擡頭看了眼叮噹,然後就繼續埋頭翻看起手裡的相冊了,臉上不時露出一抹淺笑。
房門外,傅建柏突然頓住腳步,微微偏頭:“叮噹,出來!”
叮噹:“……”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那多沒面子!
“不想給小娟招惹麻煩,就不要再繼續跟在我身後。”傅建柏冷聲地威脅了一通,然後,轉過身,繼續往前邁去。
叮噹:“……”你說惹麻煩,就惹麻煩?真當你是天王老子天下第一呢?切!
不過,看在小娟的面上,我就暫時饒過你這一次……
轉念一想的叮噹,懶洋洋地擡起右前爪,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就又邁着小碎步往回走了。
“……”再一次見到叮噹這擬人般動作的傅建柏挑了挑眉,再一次地驗證了“叮噹已經成精”了這個結論。
幸而叮噹非常聽許麗娟的話,否則,估計只要許麗娟繼續待在營地裡,早晚有一天會傳出叮噹這隻貓不普通的言論,這,在“子不語亂神”的軍營裡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若有那有心人在後面推波助瀾,甚至還難免影響到許家這個“軍人世家”在衆多軍人心中那獨一無二的高尚地位。
其實,這一點,傅建柏無需擔憂。和許麗娟有着靈魂契約的叮噹,哪怕外表看起來再軟萌沒有殺傷力,實則內裡卻早已不輸一千隻成精的老狐狸。又豈能認識不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至少,由叮噹只在熟悉,並且絕對不會給許麗娟和許家帶來麻煩的人面前露出這一面裡,就可以知道。
下午四點,結束了一天值勤任務的傅建柏回到自己房間,迎接他的依然是散發着淡淡香氣的茶點,和許麗娟那足以能和燦爛的太陽妣美的明媚笑顏。
“傅大哥。你小的時候是一個可愛的正太。怎麼長大了就變成了面癱臉了呢?”
傅建柏心裡一苦,往前邁去的腳步也頓了頓,他怎麼就忘記將這本滿滿地記載着自己“惡夢”時代的相冊收起來了呢?
“唉……”傅建柏輕嘆了口氣。爲許麗娟和自己拉開椅子後,才道:“小時候,總有些阿姨喜歡掐我的臉,逗弄我。所以……”
後面的話,無需細說。許麗娟都能明白,遂主動爲傅建柏夾了一塊紅豆糕後,半真半假地安慰道:“大人都喜歡可愛的小孩子,我也不例外。每次看見那些長得特別萌的小孩子時,都恨不得上前去逗弄一下……”
一通長篇大論下來後,許麗娟才做出結論:“所以。那些阿姨喜歡你,纔會抱你。掐你,逗弄你。”
“……”傅建柏沉默不語地吃着紅豆糕,心裡卻暗道:這樣的喜愛,他可承受不起!只是,沒想到小娟竟然是這樣的看法,往後,若有一個集他和小娟精華的孩子出世,那,這個孩子將會承受到什麼樣的苦難,就可想而知了。
但,不知爲何,腦子裡浮現這個念頭的同時,他這個未來的父親不僅沒有生出一絲半縷的憐憫,反而還有一種隱隱的興奮和激動?
得虧許麗娟並不知道傅建柏的想法,否則,估計,往後等待着傅建柏將會是無盡的恐怖“折磨”。
此刻,許麗娟又翻看到了一張傅建柏一襲白色小西裝,坐在鋼琴前面的照片:“傅大哥,你會彈鋼琴?”
哪怕經歷重生,許麗娟也依然沒有一丁半點的音樂細胞,因此,每每看見有人彈琴、唱歌和跳舞的時候,都難掩羨慕嫉妒恨。
“以前很小的時候學過幾年,後面,進了部隊後,就再也沒有彈了。”傅建柏眼底浮現一抹懷念,當年,老媽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嫁給一個儒雅的世家公子,所以,在生下他之後,一心想將他培養成一名琴棋書畫皆通的溫文爾雅的才子。而妻奴的老爸哪怕心裡非常想讓他接掌傅家男兒的責任,卻也在老媽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完美表演裡一步步退讓。
直到後面,他骨子裡流動着的獨屬於傅家男兒的參軍熱血,順利地擊敗了老媽多年的夢想,纔在爺爺和老爸兩人私下裡的安排裡,從念初中起,每年的寒暑假都在部隊裡度過。這些年下來,部隊早已成爲了他的第二個家。
這些事情,許麗娟早已從傅老處隱約窺知一二,而從傅建柏此刻的神情舉止裡也可以猜測出他早已走出當年的那些陰影,遂偏了偏頭,調侃地笑道:“那,往後彈給我聽。”
“好。”傅建柏點點頭,佯裝漫不經心地補充道:“我彈琴,你唱歌或跳舞,正好。”
“……”這種被人揭短的心情,真得很不爽!
於是,許麗娟狠狠地剜了傅建柏一眼,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道:“只要你不說我是一隻蒼蠅在亂舞,就行。”
“那怎麼可能。”傅建柏夾了一塊香芋糕,送到許麗娟嘴旁,任由許麗娟將這塊香芋糕當成自己,狠狠地咬了一口,再兇殘地咀嚼着,一幅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憤懣,眼底的淺笑幾乎快要按奈不住地流瀉出來:“就算真是蒼蠅,那也是最美麗,最可愛的一隻蒼蠅。”
許麗娟:“……”會不會說話呢?!
頓了頓,傅建柏又慢悠悠地補充道:“更何況,在我心裡,你其實是一隻舉世罕見的蝴蝶王,只需輕扇一下翅膀,就迷得我能連自己姓甚名誰都能忘記。”
許麗娟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傅大哥,老實交待,這些話,你都是跟誰學的?”以前傅建柏雖有些無賴的性子。但,也沒到這樣油嘴滑舌的程度哪!
“這些是我的肺腑之言。”傅建柏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跟任何人學習,男人,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往往會無師自通“說情話”的能力。
更何況,以傅建柏那敏銳的洞察力。早就從許麗娟綻放的愈加迷人的笑顏這一點。猜測出許麗娟其實也跟其它的女人一樣,很愛聽這些情話。
這樣的發現,讓傅建柏只覺得自己眼前那層遮擋住去路的迷霧突然被風吹跑了。一條特別平坦的寬闊大道就這樣呈現在他的面前——想必,只要許麗娟同意了,那麼,以許老爲首的一衆一連再阻攔他和許麗娟定婚的長輩們。也就再也沒有二話了吧?!
心裡轉悠着這些念頭的同時,傅建柏也本着將自己的“醜”處徹底暴露在許麗娟面前。讓許麗娟更進一步地瞭解自己這個人,從而再次拉近自己和許麗娟親暱關係,最好能讓許麗娟生出離了自己就會心痛如棼情景的陰暗念頭,突然站起身。從那個特意上鎖鎖起來的箱子裡找出了幾本厚厚的相冊。
“小娟,這是我以前照的相片。”這些相冊,曾經是傅建柏最懷念的。隔三茬五就要翻看一遍,以回憶父母當年對自己的疼愛呵護之情。而自從傅建柏透過許德曜的嘴巴。對許麗娟生出好奇心之後,他就極少翻看這些相冊了。
及至到了傅建柏和許麗娟的關係確定之後,傅建柏滿心滿眼都是許麗娟,每天都要至少翻看一次許麗娟的相片才能入睡,那些小時候勾起他或幸福、或痛苦、或無奈、或懊惱、或鬱悶等情緒的相冊,就這樣被他鎖到了櫃子裡,猶如他這些年對父母曾經有過的怨懟之情一般,也如此地被塵封,再也無法在他的心口上劃下哪怕一絲半縷的傷痕。
第一張,就是傅建柏的滿月照,那光禿禿的腦袋,和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的胖臉,以及像藕節一樣胖胖的胳膊,都讓許麗娟忍不住看了看照片,再看看傅建柏,第一次真切地認知到,其實,在衆人心裡“神”一樣存在的傅建柏,也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淚有痛的普通凡人。
……
一張張翻看過來,偶爾,傅建柏也會講述一二,並不着痕跡地探問起許麗娟的兒時趣事,然後,有意無意地告訴許麗娟,其實,他比林昊蒼更早認識許麗娟,所以,他,纔是那個真正和許麗娟“青梅竹馬”的人,而林昊蒼,不過是插足兩人情誼的第三者!
“嘖!”早早一步就用完了點心,然後趴在毛毯上面裝睡的叮噹再也忍不住地吐嘈道:“我單知道傅建柏已經夠無恥了,卻沒料到,他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下限!”
其實,不說叮噹,就連許麗娟也再一次地認知到傅建柏心裡那些潛藏的,不爲人知的“佔有慾”有多麼地瘋狂和可怕。
不過,也許,對於其它人來說,遇見這樣的事情時,都恨不得退避三尺,生怕出現《不要跟陌生人說話》電視裡描述的情景,但,對於許麗娟來說,她卻是非常享受這樣的在意。
“……所以,小娟,其實,你也是強人一枚!”叮噹舔了舔爪子,慢悠悠地補充道:“你們這纔是真正的‘天造地設’‘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一對哪!”
“我老爸也是這樣的。”
許麗娟將滿不在乎的情緒傳遞給叮噹,在她看來,和自家伴侶長年累月處於聚少離多情況裡的軍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有着讓人瘋狂的佔有慾,而每一個軍嫂也都享受着這樣的佔有慾。畢竟,這世間,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個男人全心全意地愛憐着,又有什麼比得上自己對一個男人會造成這樣深重的影響這件事更讓人覺得滿足和自在呢?
“……”叮噹已經不知該如何評價這般自戀的許麗娟了,乾脆埋頭裝睡起來,唯有它那不停抖動的耳朵,和忽而往左晃悠,忽而往右拍去的毛絨絨的尾巴這幾處小細節,表明其實它根本就是在裝睡,實則,它私下裡早就再次吩咐了小q將這難得的一幕記錄下來,以待以後有機會拿出來嘲諷一下許麗娟。
……
晚上。許麗娟有幸見識到了軍營裡的篝火晚會。
和少數民族的篝火晚會一般無二,不過,在軍營這個充滿了陽剛氣的地方,那搬出來準備用來燒烤的食物都是用箱子裝的,就連那準備用來烤東西的烤爐也都成一字形排得整整齊齊的,而在傅建柏這個領導沒有下命令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挺胸擡頭地排隊坐在那兒。偌大的空曠地段。除了那柴火燒灼時發出來的劈啪聲音,就再也聽不到第二個聲音了。
直到傅建柏一聲令下,不論軍銜職位的高低。不論年紀的大小,不論每一個人來自何方,此刻,在那燃燒着的篝火映襯下。每一張面容上都洋溢着發自內心的快樂,寂靜的場地立刻就變得熱鬧起來。那樣讓人見了就只願拋棄所有繁瑣心事的氣氛,連傅建柏那顆向來平淡無波的心都變得柔軟起來,就更不用說坐在他身旁的許麗娟,那更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心裡也暗暗吩咐小q將這一幕全部記錄下來。
大碗的喝酒這種情況,在部隊裡是不可能的,但。大塊地吃肉卻是容許的。不過,因爲部隊裡的人習慣了吃食堂。再加上其它的諸多原因,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做得一手好飯菜,故,幾個燒烤手藝特別好的人旁邊早就裡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人,那密集的程度,連一隻蚊子都快要鑽不進去了。
若是以往,不論傅建柏坐在哪兒,身旁都少不了一羣“趁機打劫”的人,不過,今天,因着許麗娟的存在,故,傅建柏身旁別說人了,連螞蟻都找不着一隻。
傅建柏將烤熟的土豆遞到許麗娟手裡,道:“小娟,你嚐嚐這個。”
“好。”許麗娟點點頭,小顆的土豆裡沒有鹽,但因爲是烤出來的,帶上了一種特有的清香。
於是,許麗娟在吃掉最頂端的一顆土豆後,就將叉子遞到傅建柏嘴旁,道:“挺好吃的,你也嘗一顆。”
傅建柏就着許麗娟的手,也跟着品嚐了一顆,然後定定地凝視着許麗娟,嘆道:“確實。”
表面看來,傅建柏只是順着許麗娟的話讚歎一下,實則上,從他那深情地凝視着許麗娟的目光裡,就能窺知到他那盪漾的心懷。
“再嚐嚐這個。”傅建柏將烤好的雞翅遞到許麗娟嘴旁,在許麗娟咬了一口後,就反手一轉,就着許麗娟咬過的那個地方,也跟着咬了很大的一口,然後,再將雞翅遞到許麗娟面前。
許麗娟斜睨了傅建柏一眼,順便伸手掐了下傅建柏腰間的嫩肉,湊近傅建柏的耳朵,小聲說道:“這可是軍營裡,你是大家的長官,注意一下形像,成不?!”
“好。”傅建柏雖嘴裡這般應着,但行動上卻沒有絲毫的收斂。
於是,一大幫有意無意地看見這一幕的小兵們齊齊瞪目結舌了,然後,同時擡頭看向天空中那特別明亮的月光,和旁邊那不停閃爍的星星,第一次生出“自己今天的訓練任務太重,累着了,所以纔會眼花地看見傅隊不顧場合地秀恩愛這一幕”的錯覺來。
“痞子!”許麗娟敏銳地察覺到了衆人的反應,那張在火焰烤灼下顯得明豔動人的面容變得越發地可口惑人起來,這一點,由一直凝視着許麗娟的傅建柏那不停聳動的喉結處就能瞧出來。
許久後,傅建柏才反應過來,然後迅速收斂起外放的心神,再一次地感受到面對着許麗娟時,自己那越來越薄弱的控制力,然後心裡則暗搓搓地想着要加快刷許老等人好感值的步伐了,更得努力地征服許麗娟的心和靈魂,否則,還沒等將許麗娟迎娶進門,他就得淪爲被自己洶涌*給折騰得赴死的人中一員,那,才真是一件悲慘的事情呢!
……
熱鬧的篝火晚會結束後,傅建柏就開車將許麗娟送到了招待所裡,分離的時候,那叫一個依依不捨,彷彿第二天就會見不到似的,只令許麗娟心裡才滋生出來的一點離愁的情緒也都不翼而飛。
許麗娟攀着傅建柏的胳膊,踮着腳尖,輕啄了傅建柏的臉頰一下,然後才後退幾步,從傅建柏懷裡離開,依靠在門旁,笑眯眯地衝下意識地擡起手輕撫臉頰,愣怔在原處的傅建柏招手,道:“傅大哥,明天見。”
“砰!”
關門聲,驚醒了愣怔狀態裡的傅建柏。而以傅建柏那多年訓練出來的對周圍環境敏銳的洞察力,自然是立刻就發現了四處清晰可見的促狹的目光,和偶爾可以聽見的輕笑聲。
看什麼看,笑什麼笑,沒見過熱戀中的小倆口親密的呢?!
心裡暗暗吐嘈着的傅建柏,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眼神都沒有遊移一下,慢悠悠地收回手,然後,以一種雄糾糾氣昂昂的姿勢離開了。
“哈哈哈……笑死喵了!”叮噹笑得連肚皮都露出來了,四肢也在空中胡亂的晃動着,耳朵和尾巴不時輕掃過坐在它旁邊的許麗娟的小腿。
許麗娟定定地凝視着笑得沒有一個貓樣的叮噹,冷聲問道:“很好笑麼?”
“當然!”叮噹毫不猶豫地無視了許麗娟話語裡流露出來的威脅和警告之意,擡起來的右爪打了一個響指,於是,許麗娟立刻就親眼目睹了傅建柏剛纔的糗樣。
於是,許麗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好吧,確實挺好笑的。”
“沒想到,傅建柏竟然還有這樣悶騷的一面!”叮噹又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翻了個身,如往常那般趴在軟軟的地毯上,任由自己和白色的地毯混在一起,讓外人無從分辨出來,唯有那不停轉悠着的黑漆漆的眼珠子,卻將一個狡黠的小貓咪的形像演繹得活靈活現:“小娟,你說,明天傅建柏看到你將招待所裡的房間重新佈置過了,他會不會覺得你太過嬌氣呢?”
“不會。”許麗娟點開位面交易器的論壇,一邊欣賞着那些五花八門的求購信息,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傅大哥只會考慮下次該去哪兒淘些花樣更多的地毯,買一些更漂亮精緻的擺設,然後再讓快遞打包送給我,或者乾脆再直接送一張銀行卡給我,讓我自個兒買喜歡的東西……”
“哼,你就得瑟吧!”叮噹撇了撇嘴,卻不得不承認,許麗娟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這樣看來,我還是有幾分識人之術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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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門旅遊的時候,許麗娟在沒辦法進行室外慢跑運動的時候,都會將房間裡那有限的空間利用起來,或者做做操,練練瑜加,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而一整夜都在腦子裡做着陪許麗娟出遊計劃的傅建柏根本就沒能睡一個安穩覺,不過,早上五點時,他依然精神奕奕地起身,繞着訓練場跑了好幾圈,將身體裡那有些亢奮的精力發泄出去後,纔回房洗了個戰鬥澡,然後換上了許麗娟這次過來的時候特意帶給他幾套衣服中,最合他心意的那套淺灰色長大衣,搭配着裡面的黑色高領羊毛衫,再加上同色的厚西褲,腳上蹬一雙擦得發亮的皮鞋,在鏡子面前照了下,覺得今天的自己倍帥後,就意氣風發地打開了房門。
“喲~這是哪來的俊公子哪?”
“喲~隊長,沒想到你換下軍裝,看起來還挺人模人樣的嗎?以後不當兵的時候,還是可以去做個兼職模特的啊!”
“唉呀,隊長穿這樣一身出門,是要去跟嫂子約會吧?隊長,我敢拿項上人頭擔保,你今天一定會迷得嫂子眼裡心裡都只有你一個人,街頭巷尾的任何一個帥哥都入不了眼。”
“隊長,你這身衣服是嫂子特意挑選的吧?嫂子就是不一樣,能挑出這樣適合隊長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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