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日西沉,夕陽映紅了半邊天,天武門內門的天際盡頭,一道身影極速飛掠而來,轉眼便到達了近前。
此人,模樣邋遢,給人感覺亂糟糟的,正是天武門外門新晉峰主吳宦。
吳宦一路而來,出奇的並沒遭遇任何阻攔,他的身份似乎在天武內門,很高的樣子。
提起此人,在天武內門中,幾乎沒有人不識得他。
據說,他原是天武門高層的核心成員,乃是擁有當長老的人,但不知爲何,他卻不願留在內門當長老,甘願前往外門當一峰之主。
由於他是自願的,也就沒有人阻攔,不過他的名號,還有他的作風,卻讓不少人敬重他。
若說,在天武內門,有那麼幾名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行的話,他就當屬其中一個。
唰!
一陣風掠過,他的身影轉眼便進入了禁地雲霄殿,站在門口的兩名值守弟子,並沒有對他有過任何阻攔的舉動。
雲霄殿之中,此刻早已被鑲嵌在四壁的月光石輝映得一片金碧輝煌,處處閃耀着珠光寶氣。
“林墨潛那個傢伙在哪兒?”進入其中,糟老頭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大咧咧的走向內部的一名值守弟子,對他如此詢問了一聲。
那值守弟子,急忙對他一拜,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稟吳峰主,大長老他在九層,正在清修,要不要弟子給您帶路……”
話尚未說完,吳宦早已像一陣風一般,原地消失,而那值守弟子的耳畔,卻仍舊迴響着,他的話:“不必了,你還是好好的做好自己的職務!”
雲霄殿九層,一個偌大的古樸大殿之中。
此地,沒有下面幾層那般金碧輝煌,只有復古的古樸之色。
在偌大的大殿大廳之間,一道人影盤坐在一薄團上,閉目養神,似乎正在修煉。
此人正是天武門大長老,林墨潛。
呼!
一陣威風襲來,糟老頭吳宦形同鬼魅一般出現,距離林墨潛僅僅只有三尺之遙。
林墨潛略有所感,驀然睜開眼睛,耳畔就立馬響起吳宦的打趣聲。
“林師弟,多年不見,你的警覺力還是一點不減當年,且越來越厲害了,看來這些年你的修爲又有所提升吶!”
“吳師兄,今兒是什麼風突然把你給吹來了!”看清來人,林墨潛眼中閃過一抹驚詫,緩緩的自薄團上站了起來。
“今兒清閒,到處轉轉,剛好來到此處,想起師兄你,掛念得很,就順道上來坐坐!”
“得了吧,你還捨得前來看我就怪了。”林墨潛對他翻了翻白眼,行至大廳一側一古木茶几前,一邊沏泡茶水,一邊背對着他說道:“說吧,突然前來內門找我有什麼,直說無妨!”
“師兄我爲吳昊的事而來,想向你替他求求情,放他一條生路。”吳宦行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聞言,林墨潛手中的動作多了那麼一下。
擡頭望了他一眼,再次閃過一抹詫異,微笑着對他說道:“吳師兄,據師弟我得知,那吳昊可是冰雪峰弟子,與你似乎並與關係吧!”
“師兄我的徒兒,與他是兄弟,所以……”
“噢,原來如此,難怪了。你放心吧!就算你不來求我,那孽子的小命也不會死,早已被我命令犬子廢除修爲,放逐死亡深淵了!”
“什麼,死亡深淵?”聞言,吳宦臉色變了變。
“對,死亡深淵。此子罪孽深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放逐死亡深淵,已經是最輕的處罰,否則對不住那些死去的英魂!”
吳宦頓時沉默不語,對方都如此說了,他還能說什麼,若他繼續替他開脫,就顯得有些過分了。
畢竟,宗規在上,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輕易觸犯,否則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