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雅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渡步行走在一衆吳府高層的身側,衆人隨着她的移動,而移動各自的視線。
“諸位,你們應該曾聽說我古思雅之女在半月之前,曾中過一次毒。”古思雅突然停止了腳步,望着他們開口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嬌如花的臉色驀然一陣蒼白。
果然如她猜測的那般,古思雅要揭她的底,內心立馬閃過一絲慌亂,想起自己吩咐下人如下毒藥一事,似乎並未將手腳抹除。
她就莫名的有種立馬逃離大廳的衝動。
但事實,她此刻卻不能走,越是走就越是彰顯她內心的心虛。
只好硬着頭皮,儘量保持着表面的平靜。
只是,那遊離不定的眼神,卻出賣了她並不能完全平靜的心態。
哄……
頓時,大廳之中,浮起一陣議論聲,而吳昊坐在四老的身旁,開懷的談笑着。
此四人,在他印象之中,第一次接觸。
據傳,他們乃是吳府資歷最老的一輩了,平時很少過問家族內務,但他們卻擁有着絕對的話語權,大家都很敬重他們。
因此,此前吳昊的審判,基本都是他們在發表言論,而吳浩然從一開始到結束都未曾說過幾句話。
他們的言論,吳浩然都未曾反駁過,可見他們在家族當中的地位。
因此,吳昊要巴結好他們,如此方能順利的穩固他在吳家的地位。
“我們略有耳聞,思雅,你繼續說,莫非佩琪那小丫頭中毒一事,另有隱情不成?”這時,那老太太再次開口對古思雅說道。
“沒錯,我的女兒並非意外中毒,而是有人故意下毒,而這人就是……”古思雅臉上立馬浮起一抹憤怒之色,對她如此回道,旋即轉身擡手一指嬌如花,沉聲道:“就是她嬌如花!”
“什麼……”
“是她嗎?”
衆人聞言,心中一驚,所有目光瞬息之間聚焦在嬌如花的身上,轉眼便紛紛露出不善之色。
就是吳浩然聽聞此言,眼中也頓時閃過一道凌厲,望向對方的剎那,對方的臉色卻已經一片蒼白,神情開始佈滿了慌亂。
“你你你你……污衊我!”嬌如花顫顫巍巍的,對古思雅大喝道。
“哼,本夫人污衊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堂堂古家小姐出身,還不至於淪落到隨意污衊人的地步。”古思雅卻面色陰沉的冷哼一聲。
“如花,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解釋一番!”終於,吳浩然還是陰沉着臉色,開口沉聲道。
嬌如花好歹也是他的夫人,本來他是不願意過問的,可事態遠遠超出了他能夠接受的底線。
因此,他不得不開口過問。
“夫君,古思雅她污衊我,根本就沒有的事!”嬌如花驀然站起身,顫顫巍巍的回道。
一臉的哭訴。
“哼,污衊,你口口聲聲說污衊,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古思雅再次冷哼一聲。
“來人,將證人傳喚上來!”古思雅突然轉身,朝大廳門口一聲大喝。
緊接着,瘦猴徐才押着一名一臉畏懼之色的下人走了進來。
“三夫人,證人押到,還請城主大人明鑑!”徐纔將一臉畏懼之色的吳家下人丟在地上後,拱手朝他們一拜,恭敬的說道。
嬌如花看着來人,眼神頓時呆滌,內心更加慌亂的無以復加,臉色變得鐵青,毫無血色起來。
而吳浩然看着居然是瘦猴徐才親自押解着人前來,目光頓時一凝。
“徐才,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何插手到吳府內部的事情中來?”他眼中驀然閃過一絲凌厲,沉聲質問道。
徐纔再次拱手朝吳浩然一拜,回道:“回稟城主大人的話,這是隊長高飛的命令,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高飛的命令嗎?”吳浩然的目光再次一凝。
“城主大人,確實是屬下給他的命令!”這時,大廳門口又想起一聲,卻是同樣莊重儼然的護皇城護法隊長高飛緩步而來。
吳浩然不語,陰沉着臉色驀然回首,望向臉色蒼白的嬌如花。
高飛緩步而來,最終站在吳浩然的面前幾尺外,望着他以及嬌如花。
神情莊重,沒有一絲恭維。
“城主大人,在您進朝面聖期間,屬下依照您的吩咐,不但維護好護皇城的秩序,同時也暗中維護吳府的安寧。可就在半個月之前,吳府發生了一點變故,先是大少與二少的挑戰,緊接着又是貴千金的中毒!”
高飛緩緩的陳述,道:“大少與二少的挑戰,影響並不大,在事態愈演愈烈之際,被屬下阻止。但,貴千金卻在隨後的幾日,中毒了。”
“此毒非同小可,乃是劇毒七日斷魂散,凡中毒者七日之內即死亡,鑑於此劇毒來歷可疑,在三夫人通知屬下後,屬下便安排人手,查找一切可疑的線索。”
“果不其然,在護皇城執法隊員的順藤摸瓜之下,找到了他!”高飛說着,眼中閃過一道凌厲,擡手指向跌倒在地的吳府下人。
“經過一番審問,屬下得知下毒之人乃是……”說到此處,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但目光卻望向臉色蒼白如紙的嬌如花。
其意思不言而喻,在場的衆人都在一瞬間,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花,你是不是給夫君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麼?”吳浩然的語氣變得冰冷,那一雙眼睛仿若萬年寒冰。
一個眼神,就致使嬌如花渾身急劇震顫。
大廳之中,在這一剎那,仿若冬日一般,衆人都忍不住直髮冷顫,似乎空氣都受到了感染,冰冷如斯。
氣氛一度凝固,嬌如花無言以對。
“夫……君,我……我……”
“爹,還是讓孩兒告訴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這時,吳昊突然從四老面前站起,開口對吳浩然說道。
唰!
無數道目光又驀然轉向他,而他卻面不改色。
“她……大娘嬌如花因爲孩兒突然洗脫廢物的名頭,自以爲是,感覺孩兒阻擋了他兒吳宇大哥進入天武門修煉的機會,遂暗中督導吳宇大哥對孩兒發起挑戰,意圖在家族比鬥場徹底毀了孩兒的武道根基,以絕後患!”吳昊緩緩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