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吳昊廢了我兒的武道根基可以不觸犯族規,憑什麼……”
頓時,嬌如花就如同一名潑婦那般,開始撒潑罵街。
作爲家主的吳浩然,此刻的臉色並不好,他盯着面不改色,神情平靜的吳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孽子,就算你言之有理,可你無端毀了自己兄弟的武道根基,那也做得有些過了,他當時入魔神志不清你大可打暈他,可你卻選擇毀了他的武道根基,且觸動了他的神智使得他永遠也清醒不過來,你說你居心究竟何在嗎?”吳浩然陰霾着臉色,雙眼閃動着凌厲,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廳內的氣氛,頓時就開始凝重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轉向他,想聽聽他是怎麼回答的。
在觸犯族規與道德底線兩者層面來說,族規他沒有觸犯,可道德底線卻似乎觸犯了。
當晚,吳宇縱使有不對在先,可他吳昊似乎出手太重了一些,觸犯了基本的道德底線。
面對吳浩然緊逼而來的質問,吳昊心中卻沒有慌亂,反而異常冷靜,依舊從容的應對。
他望着吳浩然,驀然失笑,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回道:“可笑,孩兒當時才後天境五重天的武者修爲,面對他吳宇後天境九重天的武者修爲,我能夠自保就已經很不錯了,莫非爹爹打算讓我直接退讓,讓他吳宇似瘋魔一般來攻擊我嗎?孩兒雖愚鈍,但卻不傻!”
吳昊的言辭驀然一改,變得異常犀利起來。
這一刻,他渾身又散發着一股無形的氣勢,衆人望着他,仿若有那麼一剎那,出現了錯覺一般。
他仿若天生就是一名上位者,他之尊嚴不可侵犯,不可被人質疑。
他擁有強者的氣勢,哪怕面臨着質問,也臨危不變,保持着他吳家二少該有的風度。
衆人再一次詫異不已,而吳浩然聞言後,默然不語。
而嬌如花繼續耍着潑。
口中吐出一句句,讓人不堪入耳的話語,吳昊冷眼相待,不加以對質。
沉悶的氣氛維持了將近一刻鐘的功夫,隨着四老之一一聲厲喝,方纔終止。
“夠了!”四老之一,臉色驀然一沉,厲喝道:“嬌如花,你給老夫住嘴,身爲一大家族的大夫人,你如今像什麼樣子,潑婦罵街?這裡是吳家,一切得按照規矩辦事,容不得你胡來,請注意你的言辭,注意你的身份!”
嬌如花的聲音戛然而止,旋即捂着臉哭得稀里嘩啦的,吳昊看着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裝得還真夠像的。
“好了,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這次家族審判到此結束!”四老之一,並沒有在意嬌如花的假傷心,以他的閱歷,怎麼可能看不出她乃是裝出來的。
只是,在人前他懶得揭穿而已。
給對方一個面子,也給自己給家人一個臺階下,這是他活了大半輩子一直堅持的做人準則。
然而。
事情遠遠並沒有那麼簡單,此次的家族審判,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嗎?
當然不可能。
“哇……我的兒啊!你好冤啊,孃親沒有本事爲你申冤啊!”
當四老之一宣佈家族審判之時,嬌如花卻突然大聲哭啼了出來,哭得是那個哀嚎,仿若死了而已似的。
瞬息之間。
在場的所有人,眉宇都緊蹙了那麼一下。
“放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我吳家的臉面都給你丟光了。”四老之一,頓時又勃然大怒,猛的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來,冷着臉對坐在主位之上,低沉着臉色的吳浩然,冷聲道:“吳浩然,你貴爲一家之主,請管束好你的妻兒,莫要讓他們在我吳府胡鬧!哼……”
說着,他就打算轉身離去。
可,恰巧就是這時,一道無比嘲諷的聲音驀然響起,使得他轉身的舉動,突然就頓住。
“大夫人哭得還當真悽慘呢!”古思雅突然用諷刺的語氣,對已經嚇得停止了哭聲的嬌如花嘲諷道。
她望向對方的目光,也是很嘲諷。
“你可想過有今日如此的報應嗎?”
衆人紛紛迴轉過頭望着古思雅,不知她所說的意思是什麼。
聞言,嬌如花嬌軀一震,驀然擡起頭望向古思雅,怒道:“古思雅,你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你又何必裝傻呢!”古思雅輕笑一聲,淡淡的回道。
“古思雅,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報應,你這是笑話我是吧!幸災樂禍是吧!”嬌如花面色不善了起來,盯着古思雅眼中閃過一道道凌厲。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本夫人還不屑笑話於你,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嬌如花之所以有今日這個下場,不是別人愈加給你的,全都是你自己自食其果,所得的報應!”古思雅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冷聲回道。
說完,她突然以座椅上站起身,拱手朝面前的一衆家族高層一拜,恭敬的開口說道:“諸位吳府前輩、叔伯請明鑑,接下來我將代表吳府一份子,陳述一個被隱藏的事實!”
此言一出,嬌如花臉色驀然一變,內心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思雅,你要陳述事情,直說無妨,我們聽着!”這時,四老之一,一位白髮老太太,突然開口對古思雅說道。
末了。
她的目光又轉向吳昊,又開口對他說道:“昊兒莫在那兒站着,過來曾奶奶這邊坐!”
吳昊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笑容,緩步走了過去,同時對她恭敬的回道:“多謝曾奶奶!”
“呵呵,好曾孫兒,我吳家有你,未來有指望嘍!”
她樂呵呵一笑,其餘三老也是看着緩步而來的吳昊,也同時露出一臉的微笑。
而坐在前頭,嬌如花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
今日,她在吳府的氣勢盡失,且接下來古思雅尚還有手段愈加在她身上。
她已經隱隱猜測到,對方想要陳述什麼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