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此時的我並未嘗過情滋味,但是男女之事,我自然懂的一些,所以和曹靜老師分在一間房間,我很是尷尬,
她也有些拘謹,動作都有些不協調,對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好在我們趕了一夜的路,身心都很疲憊,所以當下兩人並沒有顧忌太多各自睡去了,
本來我以爲會是一個平淡的夜,但我睡得正香的時候,我聽到了房間開門的聲音,這開門聲很肆無忌憚,跟房間裡沒人似的,所以才吵到了我,我下意識的朝曹靜老師的牀上看過去,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我以爲是她去廁所了,便沒有多想,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是不踏實,又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曹靜老師竟然還沒回來,我就穿着衣服爬了起來,朝外面走出去,
基地這邊大概有着三十多個房間,都是給工人住的,每天都有一個巡邏的人,專門守夜,出了房間之後我沒找到廁所,就想問問那個守夜人,誰知道這個傢伙睡着了,我不好意思打擾他,就隨便的找個地方撒了泡尿,
但是當我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竟然還是沒有看到曹靜老師,我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我打開了房間的燈,發現她的被窩是掀開的,這麼冷的天,如果她着急去廁所,應該會把被窩給蓋好,回來的時候好還存有溫度,但是此刻被子是掀開的,而且我看到被子有些凌亂,厚棉襖還鋪在一旁,立馬我意識到曹靜老師出事了,
我趕忙的到了楊成剛房間,發現這貨跟張凱洋兩個人擠暖都抱到了一起,我叫醒了他說道:“曹靜老師不見了,”
楊成剛揉着眼睛轉過身又睡去了:“人家可能去廁所了,你擔心個什麼,”
“不是,她都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了,而且在她消失前,我聽到了房間有開門的聲音,”我焦急的說,
這時候張凱洋醒了,他聽到曹靜老師不見了了嚇了一跳,立馬爬了起來,下意識的說:“這裡有不少工人,都幹活一兩個月沒下山了,會不會看到曹靜長得漂亮,半夜……”
“說什麼呢,”雖然張凱洋比我大,我還是吼了他一句,雖然我很不愛聽這句話,但是這種事卻不無可能,
想到這我也不管楊成剛起不起牀了,急忙跑到外面叫醒了守夜人,告訴他曹靜失蹤的事,
曹靜可是他們老闆的掌上明珠,他聽到曹靜失蹤後,趕忙的拉響了宿舍區的鈴鐺,拿着喇叭喊大家起牀,
該不會真的有不長眼的東西把曹靜老師給帶走那個啥了吧,我心中緊張的拿着手電一個一個房間的查房,查房了將近十來分鐘,竟然發現每個人房間都不少人,唯獨少人的那個牀鋪他們還閉口不言,說已經好幾天了,
這怎麼可能,曹靜老師總不能自己跑出去吧,
楊成剛已經爬了起來,他說:“會不會是出去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滑到哪裡去了,應該不是人爲的,誰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咱們分頭找找看,”
當下張凱洋叫了幾個工人一起,朝基地的周圍找過去,但是半小時過去了,曹靜老師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時候我發現幾個工人的表情有些詭異,就問他們:“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藏着沒說出來,”
他們幾個沒有說話,守夜的那個人卻很小心的說:“其實我們這邊有點邪乎,半夜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夢遊……”
“夢遊,什麼叫莫名其妙的夢遊,”
守夜的說:“就是有很多人以前從來都不夢遊的,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就陸陸續續的總有人夢遊,一般都是半夜出去,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就走了回來,期間去了哪裡,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我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楊成剛,楊成剛點點頭,問守夜的說:“這種情況是每天都有麼,”
“也不是每天都有,反正很頻繁,而且方向好像還都一樣,”
“怎麼說,”
隨後守夜的帶着我們朝南邊走,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就能看到一片雪地了,而這裡卻分明的有着一排腳印子,
守夜的人嘆了一口氣:“看來董事長的閨女也是中了這裡的魔咒,應該是夢遊了,因爲前幾個人夢遊的人被發現的時候,都是從這裡朝南邊走過去的,”
當下我沿着雪地上的腳印子就要追過去,守夜的卻拉住了我,
“你幹什麼,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沒有穿厚衣服,不得凍死在外面啊,”我轉身朝他叫到,
守夜的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工人說話了:“你今天不是問五號房間的怎麼少一個人麼,他就是半夜跟着一個夢遊的工友朝南邊追過去,結果沒有回來,”
聽到這我愣了:“跟過去的人沒回來,但是夢遊的人卻自己回來了,這個你信,”
沒想到那個工人點了點頭,又說道:“因爲上一次我守夜的時候,恰巧有人也夢遊,當時那個工友還沒死,我並不知道這回事,就想着夢遊別出什麼事了,於是就在後面跟着他,可誰知道每走幾步他就會回頭看着我,雖然沒有睜眼睛,但是那架勢確實是看我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跟了,我停住了,那個人就繼續朝南走,可是當我又跟幾步的時候,他竟然又回頭看着我,不讓我再跟,”
楊成剛表示很不相信:“大兄弟,你這是錯覺吧,人既然夢遊了,就不會有意識,怎麼還能你一跟着他,他就回頭看你呢,”
旁邊的一個工人補充道:“這是真的,不少人都遇到過,當時都想着跟上去看個究竟,但是夢遊的人好像跟長眼睛似的,總是回頭警告着他們讓他們不要再跟,而大柱子平時就愣,那天他守夜,恰巧那天也有人夢遊,第二天夢遊的人回來了,大柱子卻沒有回來,我們就看到南邊的土地上,有着兩排向南的腳印,想來就是他跟上去了,跟上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聽到這裡我毛骨悚人,夢遊的人竟然還有靈覺,關鍵是他們這一夜究竟去了哪裡,爲什麼要經過一夜纔回來,而跟上去的人卻沒有回來呢,
楊成剛搓搓手對我說:“看來咱們就靜靜的等着她明天一早回來就好了,不用擔心那麼多了,”
雖然以前的幾個夢遊者第二天都安全的回來了,但是作爲曹靜老師的學生,作爲這裡跟她關係最近的人,我能就這麼放心的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待上一夜麼,所以我對楊成剛說:“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
楊成剛看了我一眼:“你沒聽到他們說麼,夢遊一夜就回來了,但是跟上去的準出事,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那幾個工友也紛紛勸我:“按照慣例明天一早她就會回來的,如果你這麼冒然的跟上去,我們擔心你會跟大柱子一樣,”
張凱洋在一旁沒有說話,他臉上急的要命,但偏偏有這則傳聞說法,一時間他也不敢下決定,
我看向楊成剛:“你不覺着這件事有古怪嗎,總是會半夜夢遊,而且好似有神識一般,這不是說明他們被上身了麼,而大柱子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先不說他生死,肯定是他看到了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註定了他回不來,大叔,別忘了你此行來的目的,”
楊成剛被我說的老臉一紅,接着我又補了一句:“再說了,就算曹靜明天她真的能安全回來,今天晚上我也必須要找到她,沒有原因,”
說完,我轉身循着腳印子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