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們倆一夜無話,楊成剛看來還是有些心事的樣子,我倒無所謂,反正已經不上學了,對我來說,去哪裡都一樣,
第二天一早,曹靜和她媽還有李老他們就在酒店大廳等着我們了,昨天我已經讓人把楊成剛的話轉達給了曹靜老師,所以今天她們在大廳等我們的時候都是寄予了一臉的希望,當然,這其中還有面無表情的李老,不知道他心中是在怨我們,還是在嘲笑我們去送死,
楊成剛此時又恢復了那個神棍的樣子,皺着眉頭對曹靜老師的媽媽說道:“曹夫人,你也看到了,昨天我因爲這件事都害的自己住院了,這件事了不得啊,要不然看在小狗跟你們家曹靜關係那麼好的份上,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插手的,”
“那是那是,楊先生這次真的辛苦你了,”
楊成剛見她竟然不上道,又說:“此番前去長白山,凶多吉少,都說我們先生術師出門就是爲了錢,可是錢哪有命重要呢,哎,”
話都點到這份上了,曹靜的媽媽很識趣的笑了笑就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楊先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啊,”
楊成剛一邊扯開自己的口袋,一遍義正言辭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十萬八萬的這麼多錢,我是萬萬不能要的,”
曹靜的媽媽?着臉把卡塞進楊成剛扯着的那個口袋,還滿臉賠笑的說:“楊先生這是說的哪裡話,卡里有着二十萬定金,事成之後,另外奉上一百萬,”
楊成剛笑眯眯的點點頭,然後說了正事:“這次過去,我們需要一個當時陪着曹先生的熟人,到了那邊能具體的給我們指明曹先生當時去了哪裡,要有什麼計劃這些,否則長白山那麼大,去了也是白去,”
“有,張凱洋,張凱洋是他的隨行秘書,很多事情他應該最清楚,”
這麼說着,就看到後面走了一個很文儒氣息的男子,點了點頭,
“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楊成剛這話沒剛說完,曹靜老師說她也要去,她媽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哪裡拗的她,曹靜老師回去收拾了東西,很快我們一行四人就朝長白山出發了,
長白山離坪洲市大概有着八九百公里的樣子,所以一路上司機開車,開了整整一天才到,到了地方天都?了,不過這一路上我也是知道曹靜她爸爸叫曹有爲,是坪洲市的企業大亨,這次去長白山,就是想開發一塊地下水資源,造一批礦泉水的生意,那邊規劃圖都部署好了,他那一次過去就是爲了確定最後施工地點,有的需要炸山,有的需要引流,還有的需要攔堵,他過去就是下最後決定的,誰知道還沒剛下了決定開工,他就出事了,
“凱洋兄弟,從這時候開始,你就帶着我們重走曹有爲當時的路就行,當時他怎麼走的,去了哪裡,哪裡都不能含糊,都一一帶我們前去,”到了地方之後楊成剛叮囑道,
“放心吧,我知道這件事邪乎,不會掉以輕心的,那天我們來到之後也是天?了,所以我們就在招待所過了一夜,然後上山的,”
楊成剛點點頭,問他:“看這溫度,此時咱們已經是在山腰上了,那從你們上山到到達目的地,一共用了多長時間,”
張凱洋回憶了一會兒說道:“好像也不長吧,走了一小時的上山路,到了那邊有個岔路口,是我們集團的人開闢出來的,又走了大概不到一小時就到了,總共加起來不到兩小時,”
“上山就需要兩小時,這麼說來,山上那些工人們是有地方休息了,否則這麼每天只上山下山就耗費四小時,哪裡有這時間,”
“嗯,山上有工人們搭的板房,當時曹董事長還在上面過了兩夜,”
楊成剛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那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上山,也不用在下面過夜了,直接到山上過去,很多時候,晚上能發現的東西,比白天都多,”
我是沒任何問題的,從小在張家堡都習慣了,但是坐了一天車,我看曹靜老師和張凱洋都挺累的,而且他自己還是個慢騰騰的胖子,這大晚上的上山,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到呢,
我就表達了反對意見,但是楊成剛卻深吸了一口氣:“並不是我想上啊,”說着他率先一步朝山上走去,
嗯,按照我對楊成剛的瞭解,他是能懶則懶,上次去鴿子山都死活不願意,這次竟然主要的要夜裡上山,可見是?家仙作祟,姥爺說過,?家仙是最記仇的,那不知名的柳仙都破了它半分神識,這能忍,
張凱洋上前走了兩步,給我們帶路,但是長白山跟張家堡不一樣,這裡上山的路竟然用鐵柵欄給封上了,
旁邊有着一處房子,張凱洋說應該是守山人的住所,就過去敲門,
不一會兒那房子裡亮起了暗?的燈光,從房子裡走出一個老頭子,他表情陰霾的看着我們:“你們要幹什麼,”
“老人家,我們想上山的,只不過爲什麼這山給封上了,半個月之前還好好的來着,”張凱洋問道,
守山人聽他說完,二話沒說竟然轉頭進去了,搞的我們一臉茫然,張凱洋重新去敲門,卻只聽到那個老頭用很沙啞的嗓子說道:“山上鬧鬼,封山不讓上了,”
“得,看來只有白天才能上了,”
但裡面又傳來那個老頭氣呼呼的聲音:“聽不懂啊,山上鬧鬼,不讓上了,白天也不能上了,”
曹靜老師在一旁小聲的說這個老人怎麼脾氣這麼怪,誰知道竟然被這個老頭聽到了,他哐當一下打開,睚呲欲裂的瞪着我們說:“是我怪還是你們怪,大半夜的要上山,不知道山上鬧鬼,死人了麼,”
他這突然的動作嚇了我們一跳,張凱洋有些結巴的說道:“那山上不是還有着準備建礦泉水基地的工人麼,他們也沒下山啊,”
“死了,”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候我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說:“老先生,你說話別老是陰陽怪氣的,我們大半夜的要上山自然是有難言之隱,究竟發生了什麼不能好好說麼,”
這老頭看了我一眼,我感覺他的眼睛跟有光似的能直接看透我內心,然後他冷笑了兩聲:“呵呵,不說了,啥也不說了,”
說完他轉身進屋,拿了一串鑰匙,弓着腰來到山路口那邊,把鎖着的鐵柵欄打開,推向一旁,冷笑的看着我們,
現在他把門打開了,我們倒是不敢上了,本來他脾氣就怪,他說山上鬧鬼,先是不讓我們上山,現在又要我們上山,什麼意思,
曹靜老師這時候問張凱洋:“你確定咱們的工人都還在山上,”
張凱洋點頭:“每天我們都有無線電通話確定工程,今天早上來之前還通話了呢,肯定在山上,趕進度,”
曹靜老師深吸了一口氣:“那好,那我們就不管這個怪老頭,上山,”
一直沒說話的楊成剛跟了上去,我和張凱洋猶豫了一下也跟過去了,可是我們打着手電還沒剛走幾步的時候,就聽到後面傳來哐噹的一聲響,回頭看去,那怪異的老頭已經把鐵柵欄重新鎖上了,還一臉怪笑的看着我們,彷彿我們是去送死一樣,
他笑的很詭異,我心裡直發毛,問楊成剛這是個什麼情況,
楊成剛卻不以爲意的說:“你大晚上的打擾人家睡覺,人家能給你好脾氣啊,別多想,上山,”
可是我卻覺着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不像楊成剛說的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