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白族會客廳之後,就是來到自己的住處,並沒有立刻就把四個靈馬叫來議事。而是獨自坐在桌旁,腦袋高速的運轉着,計劃如何才能夠得償所願,讓道家之人因爲殺死白姐而付出慘痛的教訓。
爲之,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償還,才能夠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道家之人不是吃素的,也不是吃乾飯的,各個都是有着神秘莫測的實力,就算是雒七七這樣的一介女流,都是如此的厲害,更何況是殺死白姐的一個二代弟子了。
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並且戰鬥的經驗絕對不是我這樣的菜鳥可以比擬,如果不計劃周全之後,再出手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會步了白姐的後塵,得不償失。
可是,要如何才能夠報仇呢?
要如何才能夠找到那個名爲李偉的道家二代弟子呢?雖然知道他們的根據地,可是要是不能夠引他們出來的話,就憑我手底下這點人,根本就是不敢太過靠近道家的根據地,那裡必定是龍潭虎穴一般的危險。
貿然前往,不是明智之舉,定當小心謹慎爲妙。
孫子兵法有云:“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虛實相合方爲正道,況且道家之人這次損失不少,他們心中一定也在想方設法要報仇雪恨,那麼我只要是計劃好,等待他們的行動即可,到時候必定能夠一網打盡。
同時,我也可以讓一些仙家在他們的陣地周圍遊蕩,造出一種刺探他們虛實的假象,定然會讓他們以爲,我也想要報復,這樣的話,只要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定然就會出來追擊我們。引入圈套之中,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隨時可取他們的項上首級。
想到此,我急忙喚來所有靈馬,同時也喚來所有的二排教主級別人物,在我房中密謀此事,直到深夜時分,才各自散去,熄燈入睡。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時分,我來到白族長房間之外,高聲通報道:“白族長,周浮生前來拜見!”
“進來吧,跟我就不必客氣了。”房門打開,白族長面帶悲傷之色,還沒有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之中緩過來,估計一時半刻也是緩不過來,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父親的身上,都是不能夠自我原諒的。
天下父母心,在任何地方,任何空間,不論是人也好,還是仙家也好,對於自己的子女永遠都是那麼的呵護愛護。
失去女兒的痛苦,我心中十分的理解,但是也考慮到他是一族之長,那麼就不可能大張旗鼓的爲了女兒的仇恨,動用全族的力量去報仇,只能是自己把所有的悲傷悲痛隱藏在心中,等待一個時機的到來,報仇雪恨。
可是我不是,我是一個無牽無掛之人,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沒有那麼多的牽絆,只要是我想,那麼就可以放開手去做。
“你是長輩,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禮不可廢。”我一彎身行禮道。
讓進屋中之後,雙方落座,白族長開口直爽的問道:“來此有何事情,儘管說來。”
“白姐的離去,我心中也很是傷心,但是畢竟逝者已矣,活着的還是要多加珍重。浮生高攀叫你一聲叔叔,還請白叔叔節哀順變,不要太過自責,這件事情與你並無關係,一切的原因都是那些喪心病狂的道家之人,只有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能夠讓白姐在天之靈得到告慰。”我安慰他說道,同時也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希望能夠引導他把原因放在道家之人的身上,不要過多自責自己,長時間的生活在內疚之中,會讓他生出心魔,到時候突破最終的階段,可能會功虧一簣。
白族長聽完我的話後,心中一嘆,不自責怎麼可能,自己唯一的女兒,做父親的都是照顧不好,最後竟然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唉,謝謝你來安慰我。話雖如此,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是怡兒的父親,我是她的唯一親人,世上她最爲依賴的人是我。可是,到最後竟然是眼睜睜的看着她落得這樣的下場,是我無能啊,沒有照顧好怡兒。我昨日夢中夢到怡兒對我說,說是怨恨我沒有及時趕到去救她,她就是死了也是不會原諒我的!”說到最後,這個剛強無比的白族族長,竟然是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可能從昨日開始到現在,他落下的淚水已經是超過他之前所有流下的淚水了。
失去女兒的痛苦,心如刀絞,心如刀割。
“白叔叔,白姐不會怨恨你的,我瞭解她,這一切都是她的選擇,她是一個勇敢的女子。再說了,白姐就算是在天有靈,也不會看到她摯愛的父親如此天天以淚洗面,定然是不希望你如此心傷自責。
現在,我們能夠做的,不是自責,而是要想辦法幫助白姐報仇,以此來告慰她沒有走遠的靈魂,讓她能夠安心的上路。”我繼續開導白叄肆,其實,白叄肆對於我說的這些心中也是清楚,一個族長,這麼淺顯的道理又怎麼會不明白,只不過是他不願意這麼想而已。
而此時,我如此說出來,既可以讓他從自責的心裡走出來,同時也可以讓他對我接下來的要求會肯定的支持。
“道家,李偉,此人我必殺之,怡兒的血不會白流,殺我白叄肆的女兒,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心理準備。”白叄肆,眼裡面閃爍着兇狠的光芒,如同是被餓了一冬的野狼,看到了血肉琳琳,熱氣騰騰的肉食一般。
擇人而噬,讓人看着就是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直衝腦門而去。
看到他如此說,我心中也是高興,總算是把注意力集中到
報仇的事情上面了,而不是全部的心神都在自責上面。
心結,還是需要心藥醫的。只要是找對藥方,自然就是藥到病除。而白叄肆的藥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偉的命,只要是取下李偉的項上人頭,自然白叄肆的心病就好了。
“白叔叔,今日我來,還有一事相求,就是希望能夠到西側的防線去,與那裡的白族子弟一同監視道家之人,同時也是想要找準機會幫助白姐報仇,就算是不能夠殺死李偉,但是我也希望能夠除掉一些道家之人,先爲白姐討回一點利息。
今日無論如何,還請白叔叔能夠準我前去,不要攔我,請白叔叔看在白姐的面子上,給我能夠略盡綿薄之力的機會,算是侄兒求你了!”我誠懇無比的對着白叄肆講着,眼神之中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語氣之中帶着對道家之人的仇恨。
看着我的樣子,不知道白叄肆心中怎麼想的,於我對視片刻之後,白叄肆站起來在屋中走了幾個來回之後,纔是緩緩的說道:“你們都是黑大人找來的頂尖靈馬,雖說黑大人看重你,把所有的靈馬全部交給你領導,可是畢竟你們這些靈馬仙堂裡面的仙家都是東拼西湊集合在一起的,實力駁雜不齊,實在是難成氣候。
只有你身後的仙家還算是可以一觀,當日我也是因爲怡兒的關係對你多看了幾眼,你身後的古仙倒是可以多加利用,或許能夠助你取得一番成績。
但是,現在此刻真不是你前去那裡的機會,要不你再等等吧,過幾日情況明朗一些再去如何,我不想失去一個女兒之後,在失去一個侄兒,你明白嗎?”
白叄肆一番話說得我是心中溫暖無比,無論是因爲我的一番心意也好,還是因爲看在白姐的面上也罷,總之是現在白叄肆已經是開始爲我考慮,並且對我已經是產生了維護之意。
否則的話,他不會如此跟我說出這些話來,這些話裡的意思,已經是明顯告訴我哪裡很危險,不想我去哪裡再繼續參合了,害怕我出現意外。
但是,人活一世,有所爲,有所不爲。
對於,白姐這件事情,我不會因爲一絲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機會,就成爲縮頭烏龜一般的躲在後方,等待一切安全之後再去前面幫助白姐復仇。
這讓我自己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關,前面那裡我是一定要去的,只不過我去不是爲了送死,而是爲了送道家之人去死的。
“白叔叔,你放心,前幾日我在胡地裂老爺子那裡得到一本陣法三百篇,裡面記載了各種攻擊防禦的陣法,而自從上次集會之後,我也是集合手下四個靈馬仙堂裡面的仙家和我的仙家一通演練磨合,現在已經是初具規模,殺敵或許不能夠勢如破竹,但是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件事情,你不必在勸我了,我意已決,希望白叔叔不要再讓我爲難。”我站起身子,對着白叄肆大禮參拜下去。
看到我如此樣子,白叄肆心中感慨,急忙上前一步,扶起我的身子,嘴裡略顯激動的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白叔叔不再勸你,可是你要記住,萬事小心爲上,三思而行,切莫搭上自己的性命,到時候你白叔叔我將再無顏存活於世了。”
聽到他總算是答應了,我心中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因爲只有得到他的許可,我才能夠名真言順的在白崖山西側做我想做的事情,只有如此,到了那裡纔不會束手束腳。
告別白叄肆、胡地裂,就是帶着所有的靈馬仙家朝着白崖山西側而去,這一去,也是造就了我的一世殺魔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