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已經是被嚇得不行了,連走路都是雙腳無力,我和同學攙着他才能走幾步,而等到謝無極的父親跑了過來的時候,我也是一臉悲傷無奈的把他領到了謝無極的屍體旁邊。
看到自家兒子躺在那裡不動,就感覺有點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死去。在叫了自己兒子好幾聲之後,才發現兒子的異狀,謝爸爸不相信的顫抖雙手向着謝無極的鼻子處探去。
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冰冷的屍體,也把謝爸爸的心給冰住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悲涼悲傷悲愴之情從那雙飽經滄桑的雙眼之中流露而出。看着自己前一刻看見還是活蹦亂跳的兒子,此刻卻是如同安靜的沉睡一般的躺在地上。
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兒子的身體哪裡,張開口想要哭卻是如同喉嚨裡面有着萬斤大石堵塞在胸口一般,喘不上氣來了,無聲的張開雙手在空中比劃着。
看得我站在一旁也是心傷不已,走到謝爸爸身前,安慰他說道:“叔叔,謝無極是被黃皮子給害死的,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爲他報仇的,你節哀順變吧。”
一雙眼睛瞪得很大,滿眼不相信的看着我,雙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很疼,可是我忍着不說話,。謝爸爸最後還是嗓子啞着問道:“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看着謝爸爸一臉期待的等着我給他一個答案,可是我讓他失望了,我無能爲力,我也沒有找到答案。
後來報警了,警察來到現場,法醫鑑定完畢之後,得出的結果是已經死了四天了,而根據我的敘述,是這四天時間裡面一直都是活着的,學校的老師們也是可以作證的。
一樁懸案就此產生在這個小小的派出所了,驚動了縣裡的公安局,但是最後也是不了了之,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說法。
我們回到學校之後,王宇不念了,說是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個水鬼來抓他,一時間精神總是恍惚,不適合上學了。
而一同回來的學生只有王宇是最嚴重的,他是親身經歷過,看到感知到水鬼的人,能夠沒有精神錯亂失常就已經是很不錯了,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應該會好起來的。
可是他那面沒有事了,我這面卻是出事了。
我每天晚上牀頭上面都站着一個人,事情是發生我從謝無極他們家回來的第二天開始。
半夜起來去廁所,不經意間就看到在我牀頭上面站着一個人,給我嚇得媽呀一聲,把周圍的人全部吵醒了。
而我說有個人站我牀頭了,都說我是精神錯亂了,或者是做夢還沒有醒,可是我剛纔真是看到一個人了。
去廁所也是不敢了,只好是有躺進被窩了。
有了心理準備,我小心的閉上雙眼,心裡想着剛纔是幻覺,是幻覺,又是睜開眼看過去了,這回我知道了,我不是夢沒有醒,而是他們看不到而已。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模樣,睜着一雙幽幽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難道又是我爺爺惹的禍,跑到我這裡來尋仇了,我爺爺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虛影的人站在牀頭,所有人都是深睡之中,只有我自己一人獨自醒着,看着他。
每天睡覺的時候牀頭上面要是都站着這麼一個人,我感覺過不了幾天,我要去精神病院去休養生息了。
於是我小聲的開口問道:“你是誰,站在這裡想幹嘛?”
可是無論我如何問他,他都是一句話不說,就是這麼滲人的站在那裡看着我。
而且還擔心吵到已經睡着的同學,問了幾聲之後,看到他不說話,我只好是重新坐起來,就這麼跟着他大眼對小眼的看着了。
一夜無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過去了,而那個站在我頭頂上面的人,也是沒有對我做出什麼動作。
但我還是非常擔心,最近我只是去過那個河邊出的事,而且就在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出現了,這不叫我不得不擔心是那個死去的水鬼找我來了。
然而,此時身邊卻是沒有了雒七七,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騰龍訣修煉這麼久也不見得有什麼動靜,心有餘而力不足,爺爺只是教過我修煉,可是沒有教過我如何攻擊的手段。
騰龍訣上面只是簡單的介紹了各個階段修煉的口訣,卻沒有記載修煉法術的手段,這叫我有點老虎吃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了。
如果我現在能夠有李牡丹的落雷術或者雒七七的破煞決,自保就不會有問題了,好看的小說:。
就是再次遇到黃皮子也是無所畏懼了,至少我有一拼之力,不至於束手就擒。
要不然等我遇到李牡丹或者雒七七的時候,找她們學習一下攻擊的手段,哪怕是最簡單的也可以啊。
可是,再次見到她們會是什麼時候啊?
最近幾天我和那個人都是相安無事,他只是晚上出來看着我,白天卻是沒有了。但是昨天開始我洗手的時候,發現在我手腕處明顯出現了一條黑線,不到一釐米長。
剛開始我還以爲是什麼髒東西呢,可是在我用了肥皂洗了四五遍之後,終於是確定了,不是髒東西,而是出問題了。
像是黑色血管一樣的東西,把我的皮膚也染黑了,一點點的像是活物一般的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長,長大着。
現在已經是變得有兩釐米長了,心中越來越害怕,這不會是那個站在我牀頭上面的人對我下的毒手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知道該告訴誰了。
以前要是二大爺活着的時候,我或許還會找他幫我看看,現在二大爺也是走了。爺爺也不回來看我了,至於說李牡丹和雒七七可能會跟爺爺有關係,但是都不是什麼好關係啊。
李牡丹可能是爺爺年輕時候風流留下的情債之人,而雒七七可能是爺爺得罪很深的人,都是跟我爺爺關係不好的,現在想找她們也是找不到,想要自己解決也是沒有一個頭緒。
我好像是陷入到危險的境地了,而且還是不確定性非常大的境地。
黑線如同活物在我手腕處生長變長,頭頂站着的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現在又是找不到可以跟我說話解決探討的人了。
孤單,寂寞,無助,慢慢的負面情緒包圍着我。
就連盛豔秋也是發現了我的變化,但是她一個小女孩也是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啊。
只能是假裝無事對她隱瞞了。
很快的週末來了,我騎上自行車如同往日一樣的回家,一如既往的還是去了狗蛋死去的魚塘,跟他說說我最近遇到的事情,緩解一下我心裡的壓力。
“狗蛋,最近三哥又遇到麻煩了,手上長個黑線,還是活的。晚上睡覺還有人站我頭頂上面,你說咋回事呢?
二大爺也是走了,沒有人能幫我了,我也不想讓奶奶他們知道,只能是跟你說說了,你說我該咋辦啊?
唉,要是你現在還在的話,那就好了,咱們兩個至少我還可以跟你說說,現在我只能這樣的自言自語了,狗蛋,我可能很快就會找你去了。
到時候,三哥再帶你一起玩。”
……
陸陸續續的說了好多,一個上午我都是在魚塘邊上自言自語的說着,絮叨着,也不管狗蛋能不能聽到,但是我至少是痛快了許多。
心中壓抑了一週的煩躁,通過跟狗蛋的聊天已經是全部發泄出去了。
下午在家做作業,陪着奶奶聊天。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