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師父后土的一聲令下,整個草仙界如同是原先一潭死水,此時投入進去了一塊巨石,泛起了陣陣巨大的漣漪。隨着水波蔓延到全部區域之中。
整個草仙界之中的五族仙家開始全部的動起來了,士氣高漲,一時無兩。
這只是因爲出現了一個領頭的角色,一個重要的人物,否則的話,只能是眼巴巴的等待着道教的進攻,盡力的防守着。
俗話說的好,蛇無頭不行,就是如此的道理。如果沒有師父后土的話,草仙界絕對是不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化,隨處可見的草仙弟子,各個臉上都是露出了真心高興地笑容,像是已經勝券在握一般。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至少現在看來,草仙界的士氣明顯就是已經因爲師父的原因,開始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就像是蝴蝶效應一般,最後會慢慢的形成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
有時候精神力量也是一種十分可觀的實力,說不清楚,說不明白。就像是在酒桌上的一句話,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是因爲酒量多高,而是因爲心情好,所以纔會喝的超出以往的酒量。
而現在草仙界之中的所有仙家就是如此,就是因爲這股精神力量導致,讓得他們開始變得越來越自信起來,對於這場戰事的期盼也是越來越高,對於最後能夠勝利的信心也是越來越強烈。
都說驕兵必敗,那是因爲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只要是統帥不是紙上談兵的貨色,那麼士氣就是一劑最好的強心劑。
我在胡媚兒的房間裡面還不知道在黑媽媽的房間裡面發生的事情,只是知道師父后土既然已經恢復過來了,那麼將會很快就有動作,可是卻不知道竟然是這麼快速。
師父后土老祖說出的三日準備時間事情,要不是常青山前來看望我的時候,無意之間說出來,我可能一直還是不知道,仍然的在那裡想着怎麼辦呢。
“浮生,今日前來就是跟你告別的,不日我即將遠赴道界之中,與道教之人決一生死,爲了給白婉怡討回一些道教欠下的利息。
可能你們不會前去,所以我特地前來與你們見一面,我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了,我已經是抱着必死的心去了,不管是怎麼樣,如果能夠僥倖活着回來,到時候找你把酒言歡。但是要是不幸的沒有回來,也算是圓了我們之間的一場相識,就此別過了。”常青山一臉坦然的說着生死,好似說的是別人的事情,自己的生命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
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就像是來與我訣別的,好像是見過面之後,就是陰陽兩隔了,心中不免有些傷心,但是更是對於他帶來的消息感到震驚,前往道界,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們要去道界,什麼時候去道界?”我一把抓住常青山的胳膊急忙問道,臉色變得有點焦急起來。
看到我這個樣子,常青山才知道我原來是不知道要去道界的事情,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想要收回去也是不能了,索性坦然的說道:“沒錯,三日時間準備,還有兩日時間,我們即將全部都是出發前往道界,聽老祖宗的意思,是我們五族全部都過去,到時候在道界要與道教的人一決生死,分出個高下勝負出來。
而我也是被老祖宗命令着跟隨隊伍而去,但是此次前路艱難,不知生死,所以特意前來看看你們兩個,見上一面,圓了心中的牽掛。”
這時候,胡媚兒也是聽明白了,上前一步看着常青山疑惑的問道:“你說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直沒有接到通知要去道界的消息,難道是我和浮生兩個都不用去嗎?”
聽到胡媚兒的話後,我心中已經是知道爲什麼了,就是因爲我的身份,因爲胡媚兒是我的女友,所以也是被排除在外了。
再加上師父的有意爲之,更是不會讓我們知道這個消息了,要不是沒有防備常青山的話,可能就是所有的仙家全部都離開之後,或許我和胡媚兒纔可能知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想要留下一點火種吧,畢竟是到道界那個豺狼之地,還是要做出以防萬一的準備。”常青山也是胡亂猜測的說道,要知道就算是留下傳承也不可能是胡媚兒,只能是留下一些資質比較好的沒有達到化形的弟子,讓他們潛藏在山林之中,自由的隱藏起來。
要是勝利的話,那麼自是不必多說。如果是失敗了,這些沒有化形的弟子也是可以更加容易的隱藏起來,而且還可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就在他們兩個一問一答的時候,我則是心不在焉的想着師父這麼做的意圖,她這是想要對道家趕盡殺絕啊,打算一次性的,把道教連根拔起,否則的話,不會這麼激進的想要這麼快的時間就進攻道界。
師父心中雖然是對道家有着比天高比地厚的仇恨,但是也不會拿着所有草仙界之中的弟子性命開玩笑,她不是那樣的殘忍性格,這裡面一定是有着她自己的計劃和想法,或許是有着許多的後手在等待這道教之人,到時候道教之人在面對草仙的進攻之時,一定會嚐到師父給他們準備的禮物。
定會是讓道教之人損失慘重,但是現在就算是想要勸阻師父停下已然是不可能了,那麼只能是剩下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跟隨大軍一起前往道界,不管是因爲什麼,我都是必須前去的。
並且現在我已經是修煉到通仙的巔峰,實力也算是草仙界和道界之中的可以說得上話,並不是之前的小螻蟻一般,弱小不堪。至少我現在的實力是可以比肩道界四教教主和草仙界長老的級別人物,只要是我參與進去,憑藉着我的實力,很快的就是可以在雙方之中獲得一席之地。
而且憑藉的不是爺爺的孫子,也不是師父后土的徒弟等這樣的身份,而是隻憑藉着我自身的實力。
想到這裡,我不在跟常青山多說什麼,而是開口:“青山,你先在這裡,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黑媽媽找我還有點事情要說。”
說完之後,我就是不等常青山說話,就是邁步向外走去,在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我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常青山說道:“還有就是,你不是最後一次見到我,去道界,我和媚兒都是會一起而行的,你就不用在這裡跟我們婆婆媽媽了,有什麼事情就趕緊去忙吧,該準備的準備,該修煉就去修煉,不必在這裡乾耗着了。”
說完之後,我就是奔着黑媽媽的住處而去。
我知道不僅黑媽媽在這裡,而且師父后土也是在這個院子裡面休息着呢,我前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跟隨大軍一起進發道界。
既然阻止不了,那麼就只能是深入的參與。就像是古時大禹治水一般,堵不如疏,一個勁的阻攔堵截,很可能會使水流的力量越來越大,但是疏通的話,最後找到一個準確的發泄點,是可以讓大水的破壞力減弱許多的,至今完全解決洪水的災難。
而我此時,也是這樣,如果是一個勁的跟師父說着讓兩方和解的話,不僅起不到作用,相反還會祈禱反作用,讓師父對我生氣厭煩之心,還會對爺爺產生牴觸的心裡。
最後的結果就是適得其反,故而我來到他們的面前時候,不僅沒有提出一句和解的話,反而是一直再說着別的。
“師父,你不讓我說的,我不會再說了。但是這麼大的事情,你都瞞着徒弟,不讓我知道,實在是不應該。雖然徒弟知道師父是爲了我好,可是我既然是你的徒弟,那麼此次的戰事出徵就必然要有我的一個身影。
我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我,我只在乎師父你對我的看法,要是你認爲我會臨陣倒戈相向,那麼你可以直接廢掉我的功力和功法,讓我從此成爲一個廢人。要是不如此的話,那麼你就要讓我跟隨軍隊,一起向道界出發。”我言之鑿鑿的說着自己的理由,讓師父后土能夠答應我前去道界,否則的話把我自己一個人放在草仙界,就是想要做出什麼也都是無能爲力,遠水解不了近渴。
只有在身邊,才能夠最爲仔細的觀察着雙方發生的一切變化,才能夠做到心中有數,才能夠讓自己得以做出最爲正確符合自己內心的選擇。
聽到我說完之後,師父后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奸計得逞的笑容,揚着嘴角笑問道:“怎麼,說完了,想知道我的決定嗎?”
看到這個笑容,我心中也是突然之間的感到自己上當了。要是師父后土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常青山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把消息告訴了我,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父設計好的,只是等着我興沖沖的前來問話之後才說出來。
看來師父對我的性格已經是瞭如指掌,而我卻還像是三歲小孩一般的,貿然的行動着。
最後,我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直接離開房屋,就在我剛剛走出來的時候,師父后土在後面突然說道:“兩日後,全體出發,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