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見東方不敗低着頭一臉的陰鬱,於良鳳心中擔心,再次關心的問道:“你還好麼?可是哪裡有些不妥當?”
說完,於良鳳伸手想去抓東方不敗的手,想要給東方不敗檢查□體,不過東方不敗還在猶豫要不要孩子,哪會輕易讓於良鳳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心煩意亂,在於良鳳伸手過來那一霎,東方不敗就側身閃了出去。
不過,在與於良鳳擦身而過的時候,東方不敗看到了於良鳳的臉色瞬間黯然。
本座不能讓良鳳寒心!心裡一顫,東方不敗只邁出去幾步遠,再回頭的時候,一臉笑容明媚,對這於良鳳嬌笑着說道:“良鳳,這黑木崖,本座呆的有點膩了,想出去走走,你可以願意陪我?”
方纔東方不敗突然的閃躲,正讓於良鳳有些錯愕。心裡一空,臉上剛出現一點失落,於良鳳就聽到東方不敗邀請自己出遊。
心中歡喜,剛糾起的一點心結也盡去,於良鳳欣喜的看着東方不敗,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良鳳求之不得!教主出遊,本大總管自然要貼身侍候!”
一前一後,一起一落,於良鳳追逐着東方不敗的身影,兩人像是一雙在林中嬉戲的蝴蝶,離開了黑木崖,飛過了黑水湖,穿過了十三座宮殿的範圍
正一道
在嚴尛微出現變故的同時,存放正一道弟子本命玉簡的大殿中,置於最高處的十幾塊玉簡中,有四塊突然“咔嚓!”“咔嚓!”的生出了許多裂縫,看守大殿的弟子見狀,大驚失色尖叫着敲響了正一道的警鐘。
鐘聲連響八十一道,正是正一道最高級別的警鐘,各處正在忙碌的長老們被驚動,個個大驚失色,立即丟下手中的事物,凌空飛起,朝掌門議事的凌霄殿飛了過去。
凌霄殿中。
“掌門師兄,門中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你先入座,等人齊了再說!”
各長老慌慌張張進入凌霄殿,一進門便開口詢問阮平山正一道門中出了什麼大事,阮平山只吩咐衆人坐下等侯。
半刻鐘後,等長老們來齊了,便有心急的開口問道:“掌門師兄,現在大家都到齊,我正一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爲何要敲響最高級別的警鐘!”
攤開雙手,露出手中四塊佈滿裂紋卻只差一絲就要碎掉的玉牌,阮平山一臉沉重的說道:“嚴尛微她們出事了!”
“怎麼會這樣!本命玉牌裂成這樣,恐怕嚴尛微他們已經是命懸一線?”
“死亡星海元嬰難渡,化神期也堪堪自保,遇到生命危險也實屬正常!”
“魔道狼子野心,誰知道嚴尛微他們是遇到危險還是遭了人的暗算?”
“四個化神期都會遭此厄運,哪怕我們全部出動,進了死亡星海後恐怕我們都死完了,仙遺星還看不到邊!”
凌霄殿像是炸開了鍋,吵鬧聲震耳欲聾。衆人看到嚴尛微等人的玉佩皆是一臉驚容,修煉到了化神期實屬不易,發現進入死亡星海,化神期都難以保命,一時間許多人對重探死亡星海打起了退堂鼓。
“好了!”出言制止衆人繼續議論,阮平山一臉鐵青的說道,“嚴尛微他們還沒死!當務之急是怎麼將嚴尛微他們救回來!”
“掌門師兄,和嚴尛微等人一道進入死亡星海的合歡門不知道傷亡如何?”雖然正一道和合歡門兩派掌教結成姻親,但是正道魔道之間數萬萬的隔閡不是這麼容易消除的,嚴尛微出事,正一道長老中有人疑心是合歡門中人下的手,實屬正常。
就是阮平山對合歡門也不敢完全信任,心中也有點懷疑,只含糊着說道:“合歡門的傷亡情況暫時還不清楚,我已經吩咐了希夜用靈光投影聯繫合歡門門主,等會便會有消息傳來!”
正一道一處殿閣下密室中,於希夜和大着肚子的阮青曼並排站立,兩人臉色焦急,雙眼緊盯着房中一處光芒閃爍的玉鏡,眼神卻都有些興奮。
那面玉鏡是一面用於跨星域聯繫的靈光投影鏡,鏡子邊緣盡是金色紋路,下有嵌入靈石的凹槽,此刻凹槽中的極品靈石靈光閃爍,忽的光芒大作,顯然已經溝通了要聯繫的那方。
鏡面上漸漸出了一個宮裝美婦的投影,正是於希夜的母親章思蓉。
“夜兒,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慌張!”章思蓉那邊同樣也是一面靈光投影鏡,看到鏡中兒子和媳婦臉色焦急,章思蓉心裡不悅,皺着眉頭問道。
“娘,於良鳳他死了沒有!”正一道的人死沒死,於希夜一點都不關心。於希夜只關心那個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大哥死了沒有,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的就是於良鳳的情況。
“沒有!金卓瑤和於希夜都還活得好好的,只死了兩個剛投靠我們的元嬰期修士。”
章思蓉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跨星域進行靈光投影,需要使用極品靈石。花費這麼大的帶價只爲了問於良鳳死了沒有,章思蓉心裡雖然惱火,但是也強忍着,不想當着媳婦的面去訓斥於希夜讓於希夜顏面無光。
“啊!他們還沒死?”於希夜大驚失色,急忙說道:“娘,正一道去死亡星海的四個化神期長老,本命玉牌都快完全碎掉了!”
“怎麼會這樣?”一臉驚詫,章思蓉心道,這怎麼可能,混亂星有消息後傳來,金卓瑤和嚴尛微他們是一起進入死亡星海的,還座的是同一條骨舟,沒道理嚴尛微幾個會出事,而金卓瑤和於希夜卻好好的。
眉頭深鎖,心思轉了幾圈後,章思蓉臉色突然大變。
“嚴尛微等四人都出事,金卓瑤和於希夜不可能安然無恙,肯定是他們兩個合謀害了嚴尛微幾人!”心裡的推測讓章思蓉又驚又怒,聲音都尖銳了起來,“哼!這兩個賤人,以爲這樣就能破壞合歡門和正一道的關係,把你拉下少主之位,他想得太簡單了!”
聽了章思蓉的話,於希夜手足無措,急忙問道:“娘,岳父大人要我問下合歡門死亡如何?我該如何回答?”
“這個還要我教?”恨鐵不成鋼,章思蓉惱怒的瞪了於希夜一眼,說道,“你自然答合歡門全軍覆沒!”
“可是於良鳳和金卓瑤並沒有死!”面有難色,於希夜反駁道。
“不管他們死沒死,現在都必須要死!”一臉陰狠,章思蓉一張臉扭曲得厲害,咬牙說道,“合歡門和正一道不能因爲這兩人鬧翻了!我現在就去毀了金卓瑤和於良鳳的本命玉牌。”
“娘,金卓瑤和於良鳳要是逃回來,事情穿幫了怎麼辦?”臉上一喜,於希夜又追問道。
“哼!他們不敢回來,他們二人安然無恙,嚴尛微四人弄成那個樣子絕對是他們乾的!”一聲冷哼,章思蓉冷笑着說道,“再說了,他們手裡的星圖是錯的,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
“啊!”從於希夜與章思蓉對話開始,阮青曼就被驚訝得目瞪口呆,當得知星圖是錯的,阮青曼再也忍不住,驚訝得叫出聲來。
“青曼,這事你知道也無妨,”神色微變,章思蓉稍想了一下,覺得有必要讓阮青曼權衡一下輕重,便將實情全盤說出:“你爹想要清除門中的異己,而我們想要了於良鳳和金卓瑤的命,所以我們一拍即合,給了他們錯誤的星圖!”
“啊!”再次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阮青曼捂着嘴,一臉的不敢相信。在阮青曼心中,父親阮平山爲人正派,執掌正一道便是主持正義,是正道當之無愧的領袖。阮青曼以父爲榮,沒想過父親會對同門下手,將疼愛自己的嚴姨置於死地。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要清楚!”目光兇狠,章思蓉盯着阮青曼,冷冷的說道,“事情若是暴露了,你爹,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屍骨無存!”
正一道掌門之上,還有幾位合體期修爲,隱居在門中的太上長老,阮青曼知道,事情一旦暴露,自己父親必將被取而代之,而自己也將從高高在上的掌門之女淪落成爲階下囚。
“娘,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亂說的。”眼中驚恐,但是阮青曼知道事情關係到自己一家的安危,急忙點頭應道。
震住了媳婦後,章思蓉臉色鬆了幾分,轉而對於希夜吩咐道,“希夜,你現在就去和你岳父說,合歡門的人全死光了。”
“是,娘。”神情鬆懈,於希夜歡喜的應下。
“好了,就這樣吧!”
“是!”
聯繫被切斷,靈光投影鏡上的光芒消失,章思蓉的身影也在鏡中消失。
取下鏡中的極品靈石,於希夜正要和阮青曼一道離開密室,阮青曼忽然想了一件事情,便開口說道:“希夜,嚴尛微的兒子嚴正白還在本門的思過崖閉關呢?他本是元嬰後期,閉關出來恐怕會進入化神期。”
“那又怎麼樣?星圖的事情就你我和母親岳父知曉,就算他是化神期修士,莫非他還會未卜先知不成?”阮青曼原來喜歡嚴正白的事情,於希夜進了正一道後,也素有耳聞,聽到阮青曼提及嚴正白,臉上難免有些吃味。
“希夜,斬草要除根!”雖然嫁了人,但是心中可能還嫉恨師哥嚴正白喜歡東方不敗,阮青曼眼中兇光畢露,惡狠狠的說道,“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姓嚴的一家全端了!”
“你準備怎麼做?”發現阮青曼並非像自己想的那樣對嚴正白有餘情,於希夜有些歡喜起來。
“希夜,你去向父親稟告,我去思過崖將嚴尛微的事情告訴嚴正白,然後把他放出來,”面有得意,阮青曼冷笑着說道,“他一向孝順父母,自然會去死亡星海尋他母親,沒有星圖,我看他怎麼死在死亡星海里!”
“好!”於希夜欣然同意,不過心裡還有些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