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送我們,我們下地獄...”飄落的楓葉差點嚇趴下,還好身旁的柳嬰及時攙扶穩他。
“死都死了,還這麼羅嗦。快跟我走,閻王大人還在那等着呢。”白無常不耐煩地說道。
“嬰,難道咱們就這樣去投胎,沒準被搞進畜生道,那就完了。”飄落的楓葉趴在柳嬰肩頭上嚎啕大哭道。
柳嬰拍着飄落的楓葉的後背安慰道:“楓葉,電影上不是常演只有那些傷風敗俗、背信棄義之人才有可能進畜生道。咱們這輩子雖然沒做過多少好事,但絕對沒幹過一件壞事,或許閻王讓咱倆下輩子還是投在大富大貴之人家中。”
飄落的楓葉聽後覺得言之有理,纔對白無常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動身吧!對了,那地方遠不遠?”
“就半柱香的路程,很近。”
就這樣柳嬰與飄落的楓葉跟隨着白無常不知疲倦的走呀走,還真沒用大多時間在燈火的照映下一座龐大的府邸進入了柳嬰與飄落的楓葉兩人的視線。
白無常指着那高大的外門說道:“這就是咱們閻王爺起居辦公的地方,一會兒見了他老人家你倆要懂事點明白嗎?”
“這個白大哥你儘管放心,我們倆明白,明白。”飄落的楓葉媚笑道。
白無常吩咐道:“你們倆先在這裡呆着,我去與那兩個門衛打個招呼。”
“白老大,您又回來交任務了。”長着山羊腦袋的守衛說道。
“也不看看咱們白老大是誰呀!這點小事跟玩玩意一樣簡單。”長着狗腦袋的守衛接着道。
白無常上前微笑道:“今天輪到二位兄弟值班呀!辛苦了,等我把這兩個生魂送進去咱們要好好的喝一杯如何?”
“那敢情好,白老大您快去快回啊!”
白無常向後面的柳嬰、飄落的楓葉使了個眼色,又轉頭對那個守衛說道:“一定一定,那我就先去交差啦。”
走進府內有了一段距離,飄落的楓葉好奇地問道:“白大哥,你怎麼對那兩個看大門的那麼熱情呢?”
白無常苦惱道:“你以爲我願意,那兩個是出了名的無賴。仗着自己叔叔是判官,就囂張的不像樣子如若我對他們態度冷淡,我這份差事都有可能保不住。”
柳嬰搖頭嘆息道:“沒想到,這鬼門關與人界實質並無區別。”
“唉,老兄我告戒你們一句這無論是人界、仙界還是鬼界,都有好壞之分,所以你們以後要多加小心哦。”白無常鄭重地說道。
“多謝,白大哥。”
飄落的楓葉小聲問道:“白大哥,我倆這事嚴重不?”
“這我就不清楚,我也是奉命而爲,等到了大堂一切不就瞭然。”白無常搖頭說道。
前面就是大堂,白無常說現在正是閻王爺上班的時間,說我們倆來的正是時候。
柳嬰注意到大堂門外有副對聯;
上聯是:“前世今生過眼去”
下聯是:“陰陽善惡終有結。”
橫批看不見,柳嬰也沒在意就跟着白無常進去了。
進去後柳嬰發覺這大堂比其古代的大堂別無它樣,只是空間也比人界的大了足足一倍。
更讓柳嬰鬱悶的是大堂中央的匾額上面居然寫着“難得糊塗”四個大字,這可把柳嬰嚇壞了他不由得心理默唸:“待會兒你千萬別糊塗,我的閻王大老爺。”
看樣子好像現在閻王爺正忙呢,白無常讓柳嬰與飄落的楓葉先站在一旁稍等,待閻王爺先處理前面的公務,完後就輪到他們。
堂上的閻王爺發話了,“王大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柳嬰忍不住看向地上的王大腸,長相蠻兇悍。不過,他旁邊怎麼跪了一頭豬呀!這的確怪新鮮,柳嬰便認真的聽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您讓我說什麼,小人不明白您傳喚一頭豬來這裡與我對質是什麼意思?”王大腸迷茫道。
“什麼意思?我讓它細細爲你道來。”
堂下跪在地上的豬,哭訴道:“我本是一頭快樂無憂的小豬崽,誰知有一天他王大腸趁我父母不注意將我偷去,從此便與父母無緣相見。我在他家生活了一年零三個月,在此期間我目睹了他王大腸殘殺、虐殺生靈數千只,而他把我養大之後先將我用水活活溺死在裡面,之後又用煮沸的熱水灌燙我的皮毛,再後他拿刀、鑷子、鉤子...”
王大腸突然大叫道:“你這畜生別再說了,我殺你們難道錯了嗎?不殺你們我們人類吃什麼?”
“可是你不應該虐殺我們,殘忍的將我們凌辱。”那豬悲憤交加地說道。
“事已至此,王大腸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閻王爺發話道。
王大腸焦急說道:“大人,我冤枉呀!”
“來呀!將這殘忍之徒分別打入第七層刀山地獄,第十層牛坑地獄受刑。”
雖然這不管柳嬰與飄落的楓葉什麼事,但他倆也是出了滿頭虛汗。心裡哆嗦着還好自己沒殺過生,以前吃的那些肉都是早已被人處理好的。
判官的聲音響起,“傳下一位。”
這次上來的是三個人,兩女一男。
“方大嘴,你身旁那兩位婦人你可認識?”閻王爺威嚴的聲音響起。
“大人,小人認識她們,一位是翠香樓裡的小紅,一位是我那結拜兄弟的亡妻杜敏。”方大嘴很斯文恭敬地回答道。
閻王爺滿意道:“這麼說你都承認了?”
“承認什麼,大人小人聽不明白。”方大嘴一臉無辜之色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你先聽她們把自己的故事講完。”
小紅哭道:“我幼時家中貧寒,父母也相繼離我而去。那時我還小什麼都不懂,正巧遇到二十左右的方大嘴,他起初對我很好爲我買新衣服還給我飯吃,可誰料這一切竟是他下的陷阱。當我以爲他會是我最親的人時,他卻將那是年僅十歲的我騙入到了妓院,隨後我十五歲那年得那煙花之病而亡。”
杜敏也是泣不成聲地說道:“我本與我那夫君過着神仙眷侶的生活,哪知他方大嘴的到來打碎這面完整無缺的鏡子。他先假心與我相公結交,後又不知用何計使我相公更是對他與親兄弟一般看待。豈料有一天我相公上山採藥,留下我自己在家紡線。沒過多久方大嘴來了,見到我便起了色心動了淫念,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也到最後被他強行姦污。因爲羞愧我隨後自殺,當我死掉後夫君他就回來,看我的污垢不堪的樣子後便看見方大嘴滿臉是血,一隻胳膊也骨折了。不禁問道他怎麼了?方大嘴居然厚臉無恥的說道,有一夥惡徒想強姦我,見狀他便上前與等人拼命可惜被打昏在地,隨後的事情也不得而知。”
“你們有什麼證據?”方大嘴很自信的問道。
小紅與杜敏當場氣的臉剛紅,的確她們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說的實話的證據。
這時閻王爺說道:“證據嘛,很簡單。”他左手擡起一股無形之氣潛進了方大嘴的腦中。
接着閻王爺又說道:“記憶就是最好的證據。”
方大嘴嚇的在地上直哆嗦,一句話也沒敢吭一聲和剛纔的樣子完全是兩碼。
“拉出去,像這種鬼就要進油鍋,下第九層油鍋地獄。”
漫長的等待終於輪到柳嬰與飄落的楓葉。
閻羅爺看着柳嬰與飄落的楓葉疑問道:“今年怎麼這麼多半仙體死去呀!難道是你們修真得道之人互相殘殺才導致這樣。”
飄落的楓葉大感不解地反問道:“難道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人死掉嗎?”
“是呀!你們知道爲什麼嗎?”閻羅爺似乎也非常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繼續問道。
飄落的楓葉撓了撓頭,滿臉慚愧地說道:“這個,這個其實我們也不大清楚。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我們都在玩一種遊戲,這死亡可能與它有關。”
“真實遊戲。”
“什麼遊戲,遊戲不都是虛擬的嗎?那爲什麼還會有死亡的發生呢?”飄落的楓葉驚奇的望着閻羅王,心想世界在進步原來神仙鬼靈們也一樣呀!
“我雖然還沒弄明白,不過現在可以肯定那個遊戲已經和現實畫成了等號。”
閻羅王看着自信滿滿地飄落的楓葉,想了下說道:“你說的沒錯。”
“現在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所以您放我們回去,我們保證將那人給找出來。”飄落的楓葉大義凜然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可惜閻王爺好像不給他面子。
“可惜,這是你們人界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
飄落的楓葉急道:“不用您插手,我們自己就能搞定他。”
“哦,等你們能走出這幽冥神府再說吧!”閻羅王這等於是對着飄落的楓葉潑涼水。
飄落的楓葉扒拉着臉說道:“您就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嗎?”
“不和你們廢話了,來呀!將他們打入輪迴。”
閻羅王的話可把柳嬰、飄落的楓葉嚇蒙了,難道這一身修爲就這樣沒啦,不,他們都不甘心。
一聲久違的仙女之音讓本心灰意冷的他們從新沐浴在希望之光下。
“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