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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有一座高聳入雲的石塔,在四下掃視了遍周遭發現地面一馬平川與天上一樣視野開闊見不到一人一物的存在,只有那個獨立在這天地之間顯得多半有些怪異,然而剛纔那威嚴冷淡的聲音也定是從這高塔之端傳來。
仔細打量這座高大的石塔,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座石塔的確有點高的離譜,剛纔聽那人的聲音飄渺看來這座石塔並非人力能所爲。
這第二個感覺就是有些熟悉卻也更多的是陌生,腳下堅實的冰岩,不遠處那座高可通天的石塔,這一切的場景彷彿就如各國的歷史圖書館裡所描述的一樣。極北之冰原,高塔矗立於天地,這便是聖王冷漠寒的居所。
柳嬰不由得自語道:“怎麼會來到這裡了?”
這時,飄落的楓葉在柳嬰耳畔小聲問道:“這該不會就是這個什麼聖王,什麼寒的老窩吧?”
還沒等柳嬰做答,只聽一道威嚴冷淡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人類,我就是聖王冷漠寒。這座石塔也就是通往天界的唯一傳送點,只要你們能將我打倒那麼天界之門將向你們敞開。”
聖王冷漠寒似乎不想給挑戰者們任何思考的時間,他緊接着說道:“如果你們無法打倒我的話,那麼你們就會和他們一樣。”
剎那間,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透過層層雲霧直射而下,籠罩着距離石塔底部二十米的地方。
“天啊!他們,他們居然,居然已經死了。”
珈隆暗羽臉陰沉地向身旁必恭必敬的凱瑞恩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墜落天使軍團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凱瑞恩出奇的鎮定,也不知道他的鎮定是來源於實力強大的珈隆暗羽還是他本身也是一個修爲精深的高手。
“會長大人,奧迪尼閣下所帶領的墜落軍團其實力是無庸質疑的,至於他們爲什麼會全軍覆沒原因一定與那個聖王冷漠寒又密切相關的聯繫,這點足以證明聖王冷漠寒實力的可怕。”
珈隆暗羽還要說點什麼,不想卻被幾聲哀嚎打斷。
“天子哥,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面前這個衣衫襤褸,頭髮紛亂,如玉般的俊臉已是一片青紫色,原先那個眼光凌厲的俊俏後生現在雙瞳無神,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的活殭屍一般。其實此時的閻羅天子已經是一具沒有思想沒有生命沒有半絲人氣的屍體,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只是那幾個同爲閻羅王的年輕人卻從內心深處起也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六城王雙手急抓住閻羅天子的右臂,目光急切地望向他那雙微微膨脹的眼瞳,緊張的說道:“天子哥,天子哥,你,你倒是說呀!你難道,難道不認識我們幾個兄弟了嗎?我是六弟啊!天子...”
那個最爲親切的“哥”字沒有再說出口,一隻冰冷冒着寒氣的慘白的枯手正使勁的扼住了六城王的脖子,這也是六城王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的原因。
有鮮豔的紅花在冰岩上綻放,一朵、兩朵、三朵...
“不...”
冰岩上那朵朵紅花依舊在繼續綻放着,幾聲歇斯底里的喊叫彷彿是它們生長的催化劑,因爲它們已經開滿了六城王周身。
長長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了六城王的脖子,閻羅天子那隻原本慘白沒有血色的手也被順流而下的新鮮血液所染變的更加駭人可怖。
被完全遏止住的六城王有的只剩下拼命地喘着粗氣,眼睛也是越睜越大到最後一對眼珠竟也似乎快要滾出來一般。
“哥。”
這是六城王生命耗盡時唯一發出的一個字,或者是一個ge的音。一滴含有無數複雜情緒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悄然落下,他永遠也不會去恨親手奪了他性命的閻羅天子,因爲他知道他或許真的已經走了,早已不在這個世界留下的只是個任那人操縱的空殼罷了。
“六弟(六哥)。”
六城王死了,然而他的死亡非但沒有換來閻羅天子如想象般的大夢初醒,反而那從脖子傷口處流下的血腥再次激起了閻羅天子對殺戮的渴望與追求。
一把甩開六城王的屍體,閻羅天子笑了,笑的越發猙獰恐怖,只見他一邊舔着粘滿人體粘稠液體的指尖,一邊傻笑地看着與他最近的其他幾人眼睛一眨也不眨。
閻羅天子就這樣看了一小會兒那幾個戰慄不安的閻羅王,也不知何時他手裡多了一把刀,一把周身繞有電芒的刀。
“那,那是,是奔雷神刀。”
一向視刀如如命的雲易峰,這次也十分配合的驚呼出聲。
飄落的楓葉饒有興趣地看着閻羅天子手中的迅雷神刀,自語道:“原來這把神刀真的落到了他們手中。”
揚手歸位,閻羅天子的出刀簡單明瞭用這四個字解釋是再恰當不過了。
在閻羅天子收刀的那一瞬間,那幾個曾經把酒顏歡親如兄弟且又更勝親兄弟的人現在卻是身首異處,丟了性命。
“別,別,你別過來,別過來。”
這聲音很耳熟柳嬰仔細打量後才認出那人竟是十殿閻羅之一的都市王。
閻羅天子右手拖着刀身雪白的奔雷神刀緩緩地向着蜷縮在地上的都市王走去,嘿嘿傻笑中他的嘴裡不時還流淌出鮮紅的熱血,現在的他十足就是一個嗜血狂魔的形象。
奇怪的是閻羅天子右手上的那把奔雷神刀的鋒利的刀刃與冰岩摩擦僅僅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廖大哥,救下他一條命吧!”
柳嬰仰首微微閤眼,如釋重負般說道。
廖子凌有些遲疑地說道:“他已經被別人先救下來了。”
柳嬰心中一驚,當下狐疑是會是誰先自己一步把人給救下的,不料他再次將目光看向那裡的時候整個人不禁呆立在了原地半晌。
居然會是他,他救他會有什麼企圖,難道是良心發現纔有此一舉?
在絕大多數與柳嬰此刻擁有着共同疑問的目光下,緣半弓着身子同樣爲神器的暗影正被他的左手橫握在半空,它所承受的大力便是由那把寬厚的奔雷神刀傳來。
暗影雖本身十分堅固,可其並非一把善於防守的兵器,在奔雷神刀如排山倒海的攻勢下已是搖搖欲墜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你還坐在地上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跑我堅持不了多久的。”
緣眉頭緊鎖額頭已然滲出不少汗水,看來他真的已經到了極限。
都市王當然不是笨蛋或者愣頭青,經緣提醒後急忙翻身逃離了數百米之外。
緣見都市王跑的遠了,心頭也是一鬆突地大吼一聲暗影猛然向上一頂,緣與手持奔雷神刀的閻羅天子各自都被震退了三、四米才止住了身形。
閻羅天子剛一落穩腳跟就如野獸般咆哮了一聲後,大叫着衝了上來。
緣也毫不示弱地反握着暗影迎了上去,又是一陣兵器的交戈聲清脆的聲音直直顫動着人們的心神。
無數鋪天蓋地的刀光由上而下,無數星星點點的匕芒在刀光未能所及的空缺中閃閃發光。
砰的一聲,又一次的撞擊後二人再度被對方的大力震飛了出去。
不同的是緣經過這次相撞之後體力明顯不足,他正氣喘吁吁地彎着腰大口地呼吸着。而對面的閻羅天子卻沒有任何體力不濟的現象,甚至他的額頭上沒有一滴汗水流出。
閻羅天子也只是將身體稍稍停頓數秒,便如先前一樣全力朝着緣衝了過去。
緣對此也是反應極快,只見他反握暗影的手更緊了,一個彈跳人也猶如虹芒飛射了出去。
刀與匕首就要再次相撞在一起,這個誰都能預想到的結果卻在這時發生了小小的變化。
在所有旁觀者們眼中的慢鏡頭裡,緣反握着暗影的左手依舊死死地與閻羅天子的雙手施力於奔雷神刀的強大力道抗衡着。但下一秒一副詭異之極的畫面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只見緣空閒的右手飛快的摸向他反握暗影的左手,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居然真的從左手的匕首暗影中又抽出了一把新的暗影來,幽幽綠光瞬間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
哐鐺,一把頗有些分量的兵器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砰,一個沉悶的響聲也隨後傳來,竟是有一個人倒下了。
緣挺拔的身軀緩緩地轉過身來,一抹自信的笑容掛在了他的臉上,那把墨綠色的匕首此刻也已經悄然地溶入了他的臂膀之內,彷彿它天生就是那裡的一部分似的沒有任何瑕疵。
緣那一手鬼魅般的手法,折服了絕大多數的人們,他們開始有些懼怕這個年紀尚輕的小夥子了。
夕陽,溫和有些許清涼的宛風從遠出吹來。撩起人們多年未剪的長髮,也使得更多人的思緒變的複雜了起來。
“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十弟,你們安息吧!大哥、七哥、九弟,老八無能沒有好好的照護好幾位哥哥、弟弟...”
默默地焚燒過兄弟們的屍首,都市王佇立夕陽餘輝中已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