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幽等臉包裹的像糉子似的慕朝雪擦了擦眼角那根本擠不出來的眼淚,這才緩聲開口。
“這個你放心,殿下當然有分寸,他肯定不會對那靈寵怎麼樣的。”
慕朝雪聞言喉嚨裡似乎噎了一下,她強笑了一下,抿住下脣沒說話。
衛幽睨了她一眼之後,心中有些煩躁。
他完全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刻,彷彿在這個女人身邊,空氣都變得污濁起來。
衛幽心裡想走,就真的走了,告辭的話也沒說,他轉身一躍,身形幾個起落不見了。
慕朝雪還陷在表演裡未完全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她使勁兒的甩甩帕子,對着衛幽離開的方向翻了白眼。
切,囂張個什麼勁兒,左右也不過是奴才罷了。
慕朝雪坐下來,視線又在桌子上的物品喜不自禁的來回逡巡了一番。
然後她高聲換來李嬤嬤,讓李嬤嬤來給她把臉上的藥膏和胸口的傷處都換上君墨軒送來的藥,心裡樂滋滋的。
李嬤嬤給她換上藥之後,沒走,欲言又止的站在在慕夕雪的身側。
慕朝雪一面翻動匣子裡的珠寶,一面問:“有話就說。”
李嬤嬤應了一聲,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謹慎道:“小姐,你知道的,我們爲了辦事請了很多回殺手了,那些人要價千金,我們手上的銀子早就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怕什麼,我以後是要當太子妃的人,還怕沒銀子花。”慕朝雪不以爲意的翻了翻眼睛,拿出一支紅玉瑪瑙簪子在發間對着鏡子比劃。
只是臉上綁着東西,也看不出任何效果。
慕朝雪本來重點是試試頭飾的,結果這樣對着鏡子一照,注意力全被自己臉上的紗布給吸引了。
慕朝雪對着鏡子是越看越恨,越看越煩。
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臉上的傷口開始癢起來,原本稍好起來的心情也散了。
她怒火翻騰的把簪子扔回匣子裡。
李嬤嬤剛要回話,慕朝雪冷冷的說了句:“早晚將那小畜生活剮了皮去。”
“啊,小姐你剛纔說什麼?”李嬤嬤沒太聽清。
“沒什麼,你繼續說。”
“呃,老奴不是說我們平常的用度,而是想着,那個絆腳石……”
李嬤嬤不敢提慕夕雪的名字,最後苦思冥想的用絆腳石三個字來代替。
“雖然那個絆腳石已經除掉了,但小姐你爲了擔起太子妃這個身份以後肯定還有要用到人的地方,不能每次都這樣花錢啊。”
慕朝雪聽到這裡眉頭蹙起,覺得她說的也很有道理。
李嬤嬤見她這次聽進去了,輕噓一口氣,這才繼續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不如,我們招攬幾個手下養在身邊,用的時候就讓他們上。這樣比重金請殺手划算多了,而且也可以用辦法堵緊他們的嘴。”
慕朝雪絞着頭髮的手指頓了頓,掀起眼皮看了李嬤嬤一眼,隔了片刻纔不鹹不淡的道:“嗯,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尋尋看吧。這人,我來親自挑選。”
“是,小姐。”李嬤嬤沒想到她今天這麼好說話,擠出一抹笑容,胸口的那口氣總算是完全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