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冷笑一聲,“知道,能不知道嗎,跟你一樣,腦子有病。”
君墨軒聽了也泛起了冷意一笑,她還真說對了,鄭碧星可不就跟他一樣嗎?
“好了好了,睡吧,我哄你睡。”君墨軒拍着她的肩頭,哄小孩子似的。
慕夕雪無語,懶得管他。
隔了不過三日,輕楚對慕夕雪道:“今日殿下下旨,說當初破婚之後鄭良娣的拜祭並不心誠,所以才導致的不到一年邊關大亂,於是將她遣送到鳳鷲神殿每日跪拜,需等到打仗徹底結束之後再回來。”
慕夕雪垂頭整理自己袖子的動作微微一僵,遣送到鳳鷲神殿?趙希光那裡……
她擡起臉看着輕楚,“太后,有沒有說什麼?”
輕楚道:“殿下正是被太后叫去了慈安宮,恐怕就是爲這事兒吧。不過也說不準,鄭良娣嫁進宮都快一年了仍舊無所出,太后恐怕早就對她失望了。今日把殿下喚去,也許是爲了冊立太子妃的事情。”
如果真如輕楚所說,那麼鄭碧星就成了一顆廢棋了,日子恐怕不會好過……慕夕雪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回神,管她這麼多幹什麼呢,自己的心都操不來了。
“姑娘,這些都是殿下給你備的首飾和衣服,你好歹也看一眼,挑幾樣出來用吧。”茗白在旁笑呵呵的說。
慕夕雪無聊的拎着帕子玩兒,頭也不擡,“都收起來吧,我都用不上。”
輕楚和茗白對望一眼,都無奈的撇撇嘴,將這些琳琅滿目的東西全部撤下去。
“你們都去外面守着吧,我睡一會兒。”慕夕雪說罷起身朝着牀那邊走去。輕楚茗白都知道她的固執,說讓她們出去就必須出去,可是君墨軒的命令擺在那裡,她們又不敢離得太遠,索性就將殿門打開,她們就坐在門口,邊做針線活兒邊不時的朝裡面看看。
慕夕雪一來確實嗜睡,二來是想在夢裡見到柏煜或者應離,讓他們告訴自己具體計劃怎樣的,上次被君墨軒喊醒了,她還沒來及問。
結果慕夕雪沒有見到他們,而是做了一個噩夢,具體的內容怎麼她忘記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滿臉的淚水,枕頭都全打溼了,那種悲痛到心顫的滋味還在身上蔓延。
睜開溼漉漉的眼睛,慕夕雪胸悶氣短的喘了口氣才緩緩坐起身來,她這才發現君墨軒不知何時回來了,正坐在牀邊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他一身絳紅色暗紋窄袖錦衣,頭戴象徵着尊貴身份的金冠,瀲灩姝麗的容顏懾人魂魄,一身高貴清冷之氣。
好看,長的真是絕無僅有的好看,只是再好看,也掩蓋不住他是個魔鬼的事實。
“你……做什麼夢了,怎麼哭了?”君墨軒手指蹭掉她臉蛋上猶帶着溫度的熱淚,從剛纔進來,她就睡得不是很安穩的樣子,夢裡都在低聲哭泣,那包含了委屈、痛苦和煎熬的隱忍哭泣聲讓君墨軒呆怔的半天回不過來神。
慕夕雪本來不想回答他的,她吸了吸鼻子,望着他面無表情道:“夢見了一個女孩,叫我快點逃,逃離這裡,我哭了,因爲我怎麼都跑不動。然後我就繼續哭,哭着醒來,發現我果然是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