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謝謝你們,讓我們找到了這種A紙,我們拿回去給客戶確定,如果那邊有訂單下來,我叫莫小姐再聯繫你們。”看看一切已經妥當,周錦輝就準備告辭。
李生熱情的說道:“好的周老闆,我靜侯你們佳音……周老闆,你們忙了一天,搞到現在還沒吃飯,就請周老闆給個機會,讓我請你們吃頓便飯。”
周錦輝下午真的沒有吃飯,剛纔彼於忙着找紙,倒沒覺得什麼,現在精神放鬆了,經李生一提,才真的肚子餓了,但生意場上的事,都不會明顯接納下來,就推託道:“李生,我看就不必了吧,我們還要回去整理好樣板,明天交給客戶。”
如果真相信周錦輝的話,那李生的生意就不會做得這樣大,他滿臉笑容的說道:“周老闆,就算最忙,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肚子,何況樣板明天才交給客戶,吃飯又擔誤不了多長時間,難得周老闆第一次光臨本廠,就請賞個臉好嗎?”
完了又對我說道:“楊生,也請你賞個臉?”
周錦輝看到李生這樣誠懇,就答應下來。
我當然樂意接受,今天下午連續跑了那麼多廠,也真夠累的,肚子裡早就開始鬧革命了。
說是便飯,那裡會是真的在路邊大排擋隨便吃頓飯,在李生的帶路下,周錦輝的奔馳跟在後面,兩部車一前一後的駛出麻涌鎮。
我坐在車上邊和周錦輝閒聊,邊欣賞着窗外美景,剛纔拼命喝了幾口礦泉水,肚子得了水的滋潤,沒有再唱反戲了。
車停下來,我跳下車擡頭環顧四周……我的媽呀,凱景大酒店!
李生在車上預訂好了,進去在諮客小姐的帶領下,直接進了預訂的包房。
包房很豪華,但我始終覺得跟東城酒店比起來,還稍微有少少的差距。
但服務態度還是不錯,衆人剛落座,服務小姐便過來諮詢飲什麼茶,得到答覆後,很快就將茶水送上,然後便詢問點菜事宜。
點菜的時候,當然是主隨客便,李生先讓周錦輝點菜:“周老闆能賞在下薄面,就請不要客氣,隨便點,我們吃得開心才重要。”
周錦輝混跡商界多年,自然是不客氣,熟練的點了兩個菜後,便邊飲茶邊聊天。
輪到我點菜時,我可犯了愁,點什麼呢,最後想了想,就點了一個一斤的龍蝦。
我以爲自己這樣點算是狠的,但錯了,李生看看,笑道:“楊生,到我這裡不要那麼客氣,這樣就太見外了,點這樣小的怎麼行……服務員,幫我換成兩個兩斤重的。”
我汗倒,這些大老闆,真是財大氣粗,點得少了還謙你看不起他。
於是,我不再客氣,又點了個貴一點的海鮮。
果然,李生看到我這樣點菜,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洗完冷水澡,我感到頭腦清醒了很多,就穿了條沙灘褲,走到樓頂吹吹風。
在樓頂眺望,遠處的天空一片通紅,高樓大廈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輝煌。
近處的街道,路燈散發出明亮的燈光,交熾着照耀得一片黃亮。
光怪離奇的霓虹不甘寂寞,盡情的
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彩,組拼着時時變幻的圖案。
街上已經沒有車水馬龍的盛況,但不時傳來人們吃夜霄的喧譁聲。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點,拿出根菸,點燃後愜意的抽了一口,張開嘴,吐出一個個菸圈,再看着菸圈,慢慢在晚風中飄散。
想起在凱景酒店吃飯的情景,我舒心的笑了。
豪華的包房裡,觥籌交錯,敬聲滿天。
衆人時而夾起菜餚輕嚼,時而舉杯相敬,吃得豪不開心。
酒至一半,李生和廠長喝得興起,又想極力拉絡周錦輝,便輪流的向他敬酒,周錦輝酒量不是很大,看他們說得真誠,自然是有敬必飲,到後來酒意上頭,有些招架不住。
我坐他身邊,就接了過來:“李生,廠長,你們柏得利這麼有誠意,我敬你們一杯。”
看到他們喝後,我示意服務員滿上酒,又舉起杯:“李生,廠長,這是我第一次結識到你們這些大老闆,我再敬你們一杯。”
李生自然是不便推脫,又是碰杯一口燜了。
我待服務員滿上酒,又舉起酒杯:“李生,廠長,今天多得你們幫忙,解決了樣板之事,我內心實在感激,爲表謝意,我敬你們一杯。”
李生剛纔已經喝了不少,現在又一氣喝了兩杯紅酒,頭已微暈,忙推託道:“楊生,這點小事不要謝了,這是應該的…”
剛說到這,就被我打斷了:“李生,話不是這樣說,幫了就是幫了,你這樣說,那是看不起我這個打工仔吧。”
李生聽了,又看看周錦輝,只見他正滿臉笑意的望着劉華,便接過話題:“那裡,那裡,楊生別這樣說,老闆還不是從打工仔做起,我絕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來,盡興。”
我哈哈大笑了兩聲,“當”的碰了杯,大家一飲而盡。
李生飲完,看到我待酒滿上又欲舉起酒杯,忙舉起酒杯,來個先聲奪人:“難得我們有緣,也多得周老闆賞臉,在下不勝感激。我們爲以後的合作愉快,來gan一杯。”
聽到李生這樣說,在桌的六人舉起酒杯,“叮噹”的碰在一起。
感情是喝出來的,生意總是在飯桌上談成,酒足飯飽之後,周錦輝當場拍板,如果訂單下來,生產這種坑紙的原紙全部由柏得利造紙廠供應。
這話一出,李生自是喜出望外。
本來吃完飯後,李生還要請去沐足的,但給周錦輝推辭了。
想到這裡,我愜意的笑了,如果不是李生聰明,今晚他絕對會給自己灌醉。
正想着,放在後褲袋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何凡的電話。
何凡是個送貨員,平時很崇拜我,曾請過我吃過飯,可以說與我的關係不錯。
剛纔他就打電話請我去美崙酒吧玩,並且說跟他一起的,除了幾個送貨員外,還有辦公室的那幾個美女。
這些人平時難得有時間出來玩,明天是週六沒那麼多貨,今天又發了工資,自然出來放鬆一下。
我當時剛好從酒店出來,頭有點暈就沒有什麼興趣,叫他們玩得開心些,畢竟是
複雜場所,又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後,就掛了電話。
我以爲是何凡叫過去玩的,就接通了電話,但電話裡卻傳來莫明霞驚恐的聲音:“楊爽,快來,出事了,我很害怕。”
周圍還有嘈雜的叫罵聲,我剛想出聲詢問,電話卻掛斷了。
出事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剛纔莫明霞話沒說兩句電話就給掛斷,肯定是情況危急。
想到這裡,我不再多想,三步當二步的奔下樓梯,衝進房間,三下五除二的脫掉沙灘褲,胡亂的套上一條牛仔褲,拿了件T恤搭在肩膀,連房門也懶得關,人再次衝出房間。
我一邊跑着,一邊將T恤套在身上,到了小車那,用鎖匙敏捷的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車猛的衝了出去。
在車上,我不知道那裡到底情況有多嚴重,想想,還是安全起見,就拔了王一彪電話。
但電話通了,卻沒有人聽,我懶得再打,只顧將油門踩盡。
美崙酒吧設在管理區市場附近,在一幢兩層樓的二樓,原來這裡是個電影院,後來給人改成了酒吧。
由於距離不遠,我只用了三分鐘,就飛馳到了美崙酒吧樓下。
跳下車,擡頭就是美崙酒吧散發着耀眼光芒的霓虹廣告牌,二樓上面有不少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下樓梯。
我攔住一個年輕人:“靚仔,上面發生了什麼事?”
那年輕人以爲我是來喝酒的,就好心的急聲道:“大哥,不要上去了,上面有人在打架,你去其他地方吧。”
“他們爲什麼打架?”我急着知道情況。
年輕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好象是幾個打仔帶了幾個美女來玩,有兩個傢伙喝醉了想調戲人家,沒想到給那幾個打工仔打了,那兩個傢伙認識看場的,就叫人過來幫忙……太亂了,你還是不要上去了……”
可是,我沒有等他說完,就衝上樓梯,“蹬蹬蹬”跑了進去。
大廳裡的燈光全打開着,周圍站着一些看熱鬧的人,正在朝裡面指指點點的議論着。
中間有個舞臺,那裡有二三十個人圍在周圍,手裡拿着水管鐵,旁邊還站着十多個手拿警棍的保安。
舞臺上的情景讓我憤怒非常,心裡是氣極而生。
何凡和幾個送貨員相互挽扶着站在一起,個個都鼻青臉腫的,有一個嘴角還掛了血絲,正滿臉憤怒的瞪着前面的四個人。
莫明霞、黃玲幾個美女同事則驚惶的躲在何凡他們後面。
我正想衝過去,褲袋裡的手機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是王一彪打來的。
我按通接聽鍵,走到旁邊人少的角落:“書生,有事嗎?我和幾個兄弟在喝酒,手機扔在沙發那沒聽到你打電話。”
原來是這回事,我小聲說道:“彪哥,你再晚十秒鐘打來的話,就準備來美崙酒吧幫我收屍了……彪哥,有人嗎?幫我叫些過來幫手,就在我這個管理區市場的美崙酒吧。”
時間緊迫,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相信王一彪肯定會答應我的。
(本章完)